皮鞋吧,她已经有两年没换一换脚上的那双旧皮鞋了。
就在秀幸在心里面想着要给母亲买什么样式与颜色的新皮鞋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连串汽车的鸣笛声。
秀幸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外观破旧的乳白色面包车正行驶在自己身后。
由于在城郊,这边的马路并不算太宽,乳白色面包车的行驶速度却很快。
应该是为了提醒前后的车辆和行人,所以那辆面包车一路都在摁着喇叭。
秀幸闻声将身子让开,等到那辆面包车行驶过去之后,他才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既然害怕剐蹭到别人,开慢一些不就好了,那么快做什么。”
一边说秀幸一边踩着滑板继续往前走,但是还没多久他就远远的看到,有一只活的东西在马路上面挣扎扑腾。
秀幸踩着滑板慢慢的来到那个东西的身边,发现正在地下挣扎的,居然是一只受伤的虎皮鹦鹉。
这只鹦鹉的体型并不算大,颜色是最为常见的黄绿色。
只不过它现在极为狼狈,身上的羽毛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不说,一对翅膀还以极其不合理的状态,翻在它的背上。
即便是不用请医生,秀幸也能看出来这只鹦鹉的翅膀应该是骨折了。
他踩着滑板围着这只鹦鹉转了几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捧起来,放进了自己身后的背包里面。
不久之后,藤本家的宠物医院里面迎来了一位客人,田中秀幸捧着那只受伤的虎皮鹦鹉,来医生这里看诊。
看着那只翅膀已经快要翻扣在背上的鹦鹉,藤本医生连忙给它拍了一张骨骼的片子,然后拿着那张片子,藤本医生对着秀幸说道:“这只虎皮的伤势很重,不仅是翅膀,我刚刚给它检查的时候发现它的颈部也存在着非常严重的问题。为了保证它的安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住院,并且立即接受手术治疗。”
秀幸闻言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医生问道:“藤本先生,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不知道够不够这只鸟的手术费用?如果不够的话您能不能先给鸟做手术?我马上就回家去取钱。”
藤本医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秀幸给出的钱里面抽出一半,将另外一半还给他并说道:“只是这些就够用了,虎皮鹦鹉的个头小,手术的时间不会太长,难度不是很大,用药的计量也小,我这是连着后面住院的费用也一起收了的。”
其实藤本医生这句话正好说反了,体型越小的鸟类骨架、神经和血管就越细,手术的难度就越大。
藤本医生收的这些钱,连前期正常手术费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就更不用说手术之后的康复用药了。
但是和田中家是老邻居的藤本先生很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在经济上并不算富裕的田中家根本就没有养什么宠物。
所以这只虎皮鹦鹉,应该是受伤之后被秀幸这孩子发现,才捡起来送过来治疗的。
比起来那些对受伤的动物视而不见,或者是送过来就再也不理会的人来说,秀幸这孩子就要负责任的多。
看着他拿出来的那些钱,想必应该是他这个月做兼职所得到的报酬。
对于一个精打细算的,一年都舍不得给自己添置一个新物件的孩子来说,能给一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动物付治疗费用,这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所以藤本医生决定给他和那只虎皮鹦鹉减免费用。
秀幸拿着藤本医生开好的垫子到楼下去缴费,等他在找上来的时候,手术室门外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很显然藤本医生已经提前就开始手术了。
2个小时之后,穿戴着手术服的藤本医生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来。
等在外面的秀幸连忙走上去,询问那只虎皮鹦鹉的情况。
藤本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手术还算成功,但是这只鹦鹉的翅膀最终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我还不能保证。一切都只能看它手术之后的恢复,如果翅膀功能恢复的好,那么它就还有机会再度飞翔,如果恢复的不好,也许它很有可能再也不能飞了。”
不能飞翔对于一只鸟来说,无异于夺取了它的半个生命,但是医生已经尽力了,最终的结果还要十几天之后才能知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工夫,护士小姐推着已经做完术后处理的那只虎皮鹦鹉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秀幸上前一步,看着那只被放在特殊的保温灭菌箱里面沉沉睡着的鹦鹉。
虽然是捡到的,但是秀幸还是很为这只鹦鹉的安全担心,护士小姐见状说道:“现在麻醉计还没有退去,在等几个小时它才会清醒。我们会为它准备特制的食物,保证它在医院期间的营养和康复的一切需要,秀幸你就放心吧。”
田中秀幸闻言抬起头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他到快餐店打工的时间,于是他用手抚了抚保温箱的外罩,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它交给医生和惠美姐姐了。我打工要到晚上九点才能结束,估计那时候你们已经闭店了,那么我明天早过来看它好了。”
就在他说完想要离开的时候,藤本先生却突然开口说道:“秀幸,你给这只虎皮鹦鹉起个名字吧。”
护士小姐闻言也紧跟着说道:“就是,它现在住院,病历卡上面写的都是虎皮鹦鹉。但我们总不能就虎皮鹦鹉,虎皮鹦鹉的这么叫吧?反正它的命是你救的,就给它起一个名字吧,好让它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