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药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吃不了啊啊啊!
难道…这副手套外面再套一副?可是这副手套本来也,够厚的了啊……
郝仁思索着是不是要再去找一双这样的手套。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确定是不是还能找到这样的手套。郝仁甚至有一种想去找那个小天使的冲动。
牧秋再次醒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原本一脸激动模样的男生又掐着眉心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牧秋:这么快就分手了?
郝仁又仔细地看了被放在桌上的这副手套一眼,看到了一只被深咖色绒皮绳绑住的骚粉色毛球球。
他伸出手轻轻地戳了戳那个毛球球,毛球球顺势滚了一滚。
牧秋:……他刚刚戳着我哪儿了。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这个球球也没有意识是很好啦…但是要放哪儿呢……这个绳子的长度是可以放心脏那块啦,但是没有试过,如果放在了哪儿又能听到声音了怎么办?
牧秋看他刚刚眼里还冒着星星,这会儿又有些犹豫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忧。
…这人会不会,有点问题?
不过犹豫了一会儿,郝仁还是决定,把球球放在心脏那块儿试试。总归还是要试一试的。
于是他找来剪刀,把用胶粘在一起的绳子咔嚓一刀剪断。
因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郝仁不知道,他现在的面无表情在他对面的球球眼里是多么可怕。
牧秋:感觉我有生命危险。
不过牧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个球的毁灭而回到原来的身体里,但既然有这个机会,也没必要害怕。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也是上一辈子没有把握好。
谁知郝仁的下一个动作是连绳子带他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牧秋感觉自己在坐跳楼机。
牧秋:我要死了……
这还不够,在郝仁把绳子在脖子后面系好之后,又把他一下拎起,从领口处往下一丢。
牧秋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没有听见别的奇怪的声音,郝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又去了卫生间摸了摸镜子,没有听见镜子的抽风,这才放下心来。
终于放下心中大石,郝仁简直想在床上打滚!
然而就在这时——
他为什么感觉那个毛球球紧紧地攀在了他平坦的胸部上唯一可以立足的地方……!?
牧秋:我还活着。
牧秋简直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天知道他是怎么在混乱中抓住了他的救命…豆豆的。
郝仁感觉全身一个激灵——那是他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禁区。当下就提着绳子想把毛球给拎出来。
但是那毛球不愿松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小豆豆。
虽然最后还是郝仁把毛球拎了出来,但他有种他的小豆豆被狠狠地嘬了一口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郝仁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地和因为急速上升非常想吐的牧秋对上了眼。犹豫了好久,说出了一句话。
“你是……母球吗?”
还在晕眩中的牧秋心下一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郝仁说的是“母球”而不是“牧秋”。
不过虽然牧秋摸不清郝仁为什么要把他吊在身上,他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如果不是他恐高,他会装好他的毛球,再找机会脱身。左右这话四舍五入也没错,他也不去反驳。
郝仁看着对面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没有半点反应,又想了想,再戳了戳。见还是没有意念进入脑中,放心了。
就算这个小毛球是个花痴的母球,但只要还能屏蔽自己的能力,就没什么关系。最多……就是奉献一下自己的小豆豆而已。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道理,但只要能解决问题,郝仁认为还是可以暂时抛弃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
想到一种可能,郝仁有些犹豫,但没多久还是问出来了——“你……是人吗?”
牧秋又是一惊,但还是按兵不动。牧秋想,如果是自己,他是不可能去询问一个手套上的毛球“是不是人”这种问题的。就算是对方侵犯了自己的……他也只会把那东西丢出去而不会继续留着了。
虽然对方没有反应,但郝仁也没放弃原来的想法——如果真的是戒备心很重的人的话,这一下也不可能放下。甚至,可能会让对方戒备心更重?
这么一想,郝仁还是准备等小天使的电话。让小天使帮忙看一眼,这小毛球是不是戒备心很重的那种。
毕竟如果真的有一个灵魂在这毛球球里头,他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强留住对方。
至于到时候还能怎么办…再说吧,实在不行还是多买几双手套好了。
想清楚了后路,郝仁心情轻快了些。他又把牧秋往上拎了拎,拎到了眼前。
“既然还要相处一段时间,你又是母球……叫你小湫怎么样?”
“小秋——”牧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具体表现就是他的毛都炸起来了。
郝仁见到这一幕,只当对方很喜欢这个名字,心里有点高兴,觉得接下来的事有着落了,“对了,我叫郝仁。唔,和你商量个事儿,可以请你不要,嘬我的…那里吗?”
牧秋被“小秋”两个字弄的有些恼,这下也忘了他“不动”的原则。特别是郝仁的这个说法,在他耳里,就是“可以请你整天在空中吊着吗?”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
牧秋想也没想就摇头了。
郝仁只见球球全身的毛都开始左右摇摆起来,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