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人这样背后议论自己被自己发现的话……索尔觉得,他可能会打死那些人。
但为什么洛基忍耐了下来?
这一点又是让索尔觉得疑惑的重要理由——洛基绝对不是一个会忍耐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忍下来这件事?
这绝对不是洛基的性格。
索尔觉得事情越发的古怪了……他曾经根本就没考虑过事情有什么古怪……毕竟他也不需要考虑这些,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他也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可是的确……他觉得事情真的有太多的不一样了。
尤其是……为什么洛基会有孩子,而且还是从中庭过来的?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特征!
何况……那个孩子看起来真的是魔法能力非常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索尔觉得他父亲奥丁肯定会把那孩子带回阿斯加德的,可是……为什么那个孩子就这样被留在了中庭?或者说……洛基之前什么时候到中庭还留下个孩子了?
索尔整个人就好像被丢进了泥潭里使劲搅和了好几百圈儿之后彻底被搅和得迷糊了。
何况范达尔还说西芙之前做错过什么事情以至于好像洛基似乎……变得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也都是西芙的错——这可才是索尔一直以来非常担心的事情,他决定把这件事查出来。
脾气很大的索尔没有直接去找奥丁,他还是去水晶宫先去找他的母亲问问关于洛基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孩子,他的母亲是否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世?
“索尔!”弗利嘉看到忽然摘下斗篷的长子的时候不由得把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裙子底下。
“母后!”索尔大叫着走到她面前,“母后,您在藏什么?”
弗利嘉往后躲了躲:“不,没有什么。”
“母后!”索尔不肯罢休:“你知道那个中庭的孩子其实是洛基的孩子吗?洛基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跟中庭人生孩子?他难道抛弃了中庭女人吗?母后!您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你们都在向我隐瞒了些什么!”
弗利嘉警觉地抓住了索尔的手:“索尔,你……你听到了些什么?”
索尔暴躁难耐却还是忍了下来,他拉着弗利嘉坐下,自己就坐到她脚下,伸出手抓住她的膝盖:“母亲,请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痛恨自己的一无所知!”
当他说出一无所知的时候,弗利嘉握住了他的手,一双眼睛里也充满了欣慰与感慨。作为一个母亲,她真的尽力了……可是作为阿斯加德的女王,她也又自己需要尽的义务……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不能尽如人意,但是有些事情与尽如人意并无关系,有些事情仅仅是不能说出来,却是并没有承诺过当事人不能自己觉察出来。
弗利嘉捧住了儿子的脸,温柔地说:“当你意识到事情有所不对的时候,索尔,那么就是你应该知道真相的时候……可是我无法告诉你,因为我发过誓不能告诉你真相……很多时候真相最伤人,你真的准备好去迎接真相了吗?”
索尔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只是一根筋,他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弗利嘉也只好从裙子里拿出了她藏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画。
一张画着那个中庭男孩儿的画像,在画像旁边站着的是命运三女神——乌尔德、薇儿丹蒂、诗寇蒂。
乌尔德是一位老妇人,她雪白的头发与满面的皱纹还有那褶皱得下垂的皮肤都显得那么的苍老无助,身上的斑点也把她几乎濒近死亡海拉的形象展露无余,但她的苍老是如此的坦诚,她赤果果的身体与干瘪的乳=房都那样的坦诚果露,好像是完完全全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意自己的苍老;薇儿丹蒂是位中年妇女,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红褐色之中掺杂了一些银色的丝絮,脸上的皮肤并没有松弛到会垂落却已经有些皱纹在脸上留下一条条的沟壑,但是她身材丰满壮硕,就好像是在与时间争分夺秒地赛跑的中年女人那样,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诗寇蒂则是一位青春女神,她金发碧眼,雪白的皮肤与丰满的身材时时刻刻展现着饱满的青春与美貌。
而这三位女神身边的就是那个小男孩儿。
洛基的小男孩儿。
弗利嘉指了指画像的背面,索尔把画像翻了过来,发现它的日期很早——它是画在四百多年前的,这也就是说,这幅画出现在四百多年前,而那个时候那孩子就已经是四五岁的样子了……那个孩子,他……其实应该算是阿萨神族,他是洛基的孩子,并不是……并不算是中庭人?!
索尔几乎是傻了。
按照这样来说,那个孩子就应该是阿斯加德人,但是为什么他是从米德加德掉到阿斯加德的?
这说明说明?
除了这一点……那么命运三女神的出现又代表了什么?
弗利嘉又伸手抚摸了他的斗篷:“你要善于利用这些……索尔,因为钱尼回来了,所以我才会把它给你,而你应该利用它去查清真相。”
索尔心头一颤。
他忽然发觉,事情一定是与自己有关。
而就在此时,仙女们急匆匆地赶来向索尔与弗利嘉报告:“仙后,殿下,中庭又来人了!”
这一次,出现的是索尔之前在中庭认识的人——简·福斯特。
简并不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阿斯加德的。她手里拿着计算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