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事了,还请煜小侯爷不必挂心,属下带了东西回去交差时,定会向王爷好好转达小侯爷的关心。”
秦煜却好像没听见,踱回桌边坐下,玉扇轻摇,笑意fēng_liú道:“就这么决定了,东西我会带好,明日就出发。”
到了这里天七已经不怀疑那一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秦煜说的亲手交还,不是交还给王爷,而是交还给真正的主人。秦煜知道了郡王在西北的事情!
虽然来时王爷也没有刻意强调隐瞒此事,但煜小侯爷就这么闯了去,最后遭罪的一定是他们。
要不,干脆一拳打昏对方,抢了东西跑人?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对方就心灵感应似得高声对门外喊:“来人,带这位去西厢客房,好生安顿!”
于是,天七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七八个高手团团围住了。天七当然不会顺从的客居侯府,眼下只身一人对上这么多高手没有胜算,只能先出去等天黑再做打算。
可秦煜是什么人,作为苏辄的挚友,耳濡目染,没学到苏辄的十分狡猾,也学到了七八分,这边将将把天七狼狈的逼出门外,那边就命人飞快的收拾好了包袱,开了后门,直奔北城门而去。
等到天七夜半翻墙而入,还在疑惑守卫竟然如此松散薄弱时,煜小侯爷早已马不停蹄的奔出了百里之外。
聪明如秦煜,到了现在如何想不出其中的蹊跷。佳人之所以避而不见,不是因为病重,而是根本不在宫中。如此算来,佳人定是那晚从金佛寺直接离开去了西北,可若是佳人自己主动离开,绝不会粗心的落下东西回头再派人来寻,那么,一定是佳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强行带走,才会来不及收拾衣物。
从皇上封锁了消息,李恪又悄悄离京来看,便是没错了。李恪是领了皇命去西北寻人了!
可挚友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手却是为了什么,秦煜有点琢磨不透。但这并不妨碍他会见佳人的决心。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佳人,□□的骏马便是跑的更加有力了。心计绝不能落在李恪后面,被人抢先将佳人带走。
而李恪此时早已抵达桂丰县,距离金陵也不过半日的路程。李恪之所以选择在桂丰县落脚,一方面是不知苏辄究竟在什么地方,一方面也是因为桂丰县有他的好友,凌风。
凌风虽只是桂丰县的同知,想要打听一个人还是要比他蒙头乱撞要好的多。且此次行事隐秘,别的人他也不敢放心。
凌风听说了李恪的到来,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是匆匆忙忙从山上下来,赶回家中迎接。
半年多不见,两个人都有了变化,相比李恪的一贯英朗,凌风的变化更明显一些,许是在地方上经历了不少磨砺,曾经青涩温和的少年已经渐显沉稳内敛,清秀的面部线条也硬朗了几分。但在见到好友时,脸上的笑意还是愉悦真挚的。
凌风进了门就看到李恪正长身玉立的站在院子里欣赏窗下那片嫩竹。便是挥手命人去准备茶点,调笑着走上去,“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御林军外廷校尉居然大驾光临西北寒地,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物,被贬黜到了这里跟我作伴来了?”
李恪闻声慢慢回头,俊朗的面容也浮起了一抹诚挚的笑意,甚有特点的一口白牙在阳光下熠熠闪光,转手就给了凌风肩头一拳,“你倒是不盼我点好!看你的样子,在西北待的甚是得意,连个子都又长了一块。”
凌风本就比李恪小一岁,发长的又晚,不像李恪习武之人早早就拔了个儿,比普通人都要高挺。此时他也不过刚到李恪齐眉的位置,被戳中痛脚,顿时磨着牙瞪着眼道:“你莫不是专门来笑话我的?据我所知如今京中流行的可是肤白孱弱的美男,像你这般身材高大又皮肤黝黑的,莫不是在京中混不下去了,才跑到西北来跟我们抢饭碗?”
不愧是与郡王一脉相承,刺起人的手段也俱是捡着要害,一针见血。
话落,就听李恪突然沉下脸道,“阿阮不见了。”
凌风先是一愣,对着李恪看了半晌儿,意识到李恪这话不是在开玩笑,跟着也变了脸色,上前一把抓住李恪的手臂急急道:“你说什么?郡王不是应该在宫里吗,如何会不见了?”
就在月前凌风还收到了阮清的来信,也是因为阮清信中的一句“君子当如竹,弯而不折”,他才兴起命人在庭中栽种了这片翠竹。每日看着这些竹子慢慢生长,就会不自禁的想起京中那个智慧而又坚毅的少年,才能够在面对各种疑难和困境时咬牙坚持下去。因为他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总有回到京中的一日,再与少年同桌而坐,把酒言欢。
那个少年不仅仅是朋友,也是他人生路上的启明灯。
可是,不见了?凌风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恪虽然此前曾经将凌风看做潜在的对手,可如今真正令他惶恐不安的却是另一个人。他不知阮清来西北是自愿还是被迫,但无疑都与定王苏辄脱不开关系。他更加不敢想象苏辄是不是早已知晓了阮清的身份,对阮清又究竟是什么心思。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