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嗔宜喜,羞怒交加的美人,越是难耐,竟是一刻都等不了,恨不得立马将美人吃拆入腹。
此间也不过他们两个人,他倒不怕那娇弱美人能翻出什么浪来,且让她先看上一眼也无妨。不过片刻犹豫,霍尔多就迫不及待的点头,“我对美人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表,美人何故如此多疑。也罢,我便给你瞧上一瞧,让你安下心来。”
阮清心中一喜,却抿着嘴没有说话。
就见霍尔多快步走到床前,动作粗鲁急切的掀开铺在上面的虎皮,手指不知按在了哪一处,床板上忽然弹开一个中空的暗格。阮清站的位置并看不清里面都有什么,直到霍尔多从里面取出一把五光十色的匕首,方彻底松了口气。
“我没有骗你吧,匕首我确实有。不过要等到你我好事成就之后,我才能将它给你。”霍尔多遥遥举起匕首对阮清晃了晃,便要将匕首放回去。
显然这处机关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开的,所以霍尔多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打开,又要再次合上。只是他的话音未落,阮清已经率先一动,手腕飞快的在墙上一抹,那挂在墙上的长弓便搭在了臂间,屈指拉弓,沉重的硬弓竟然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的拉开,利箭闪电般射向霍尔多的心口。
霍尔多浑身一凛,眼瞅着银亮的箭矢若千钧般射来,已然来不起去想一个服用了软筋散的娇柔少女竟还能使出如此凌厉的箭法,也来不及将匕首丢回去关上暗格,立马抓着匕首歪身自床上一滚。虎虎的风声自耳边刮过,割断了一缕发辫。
霍尔多脸色骤变,到了此时再不知自己上了当那可就真是蠢得无以复加了。可不等他张口喊人,另一支利箭接踵而来,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简直让他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
这一箭毫无意外的射中了他的右手臂,利箭贯穿了整条手臂,“哐当”一声,匕首自手中滑落摔到了地上。科尔多也疼的尖叫出声。
“来人!快来人!”霍尔多忍痛仓皇跳起,手臂的鲜血洒了满床满地。
叫喊声顿时引起了门外守卫的注意,接着便听见有人急急开锁的声音,但门未打开,又紧接着响起了刀剑撞击喊打喊杀声。
阮清心下了然,眼见着霍尔多连滚带爬的扑向门口,目标正是挂在门后的一把银月弯刀,间不停发的拔出第三支也是最后一支箭,拉弓,瞄准,手指用力一弹。
利箭飞旋而出。
此时,霍尔多已经抽出弯刀,回身见利箭飞来,用左手挥刀试图劈开这最后一箭。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就在这一刻发生了。银亮的箭尖撞上手中的刀锋,发出猛烈的撞击,竟是生生震得弯刀颤动,微不可查的偏了一寸,就是这一寸的偏颇,那原本该被击落的利箭非但没有停顿,反而被什么怪力引导一般顺着雪亮的刀锋斜刺而来,下一瞬狠狠的扎入了他的喉咙。
弯刀应声而落,霍尔多只觉得喉咙处撕裂的疼痛,却发不出丝毫声音,俱被翻涌而出的鲜血堵在了嗓子眼里。他瞪大绿豆大的小眼,最后一眼只看见远处床榻前那个纤细羸弱的大红色身影微微弯身从地上捡起那把五光十色的宝石匕首。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匕首尾端飞快的按动,轻微的声响过后,中空的刀身里掉出一卷薄薄的羊皮。
这是……
霍尔多到死都没有想明白,那一把无甚特别的匕首之内竟然另有乾坤,更不知那羊皮之上究竟是何宝贵的秘密。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阮清摇头感叹了一句,飞快的扫了一眼地图便将地图原样塞回了匕首里,扔回地上。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李恪当先冲了进来。
“你怎么样?可有受伤?”李恪几乎是飞着扑到了阮清身边,上下左右拉着阮清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认阮清身上无一丝一毫不妥,神情也不见异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声音仍有些紧张的发颤,“下次不要再这般只身冒险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唯恐来不及……”
阮清抓住他的手,对他安抚一笑:“我这不是没事么,瞧把你吓得。”
李恪却似没有听见,一把将阮清抱进怀里,手臂紧紧的圈住,生怕稍不用力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阮清愣了愣,倒是没有将他推开。抬眼就见着霍骁带着人紧跟着进了门,先是看了一眼死透在门后的霍尔多,目光在那把雪亮的弯刀和喉咙上斜插的利箭上绕了一绕,眼底露出一抹震惊。
然后才再次审视的看向被李恪紧紧抱住的阮清,皱了皱眉,终是没有说什么,走近,弯身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笑着转过身来,“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霍小姐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阮清微微一笑,看似十分受用,拍了拍李恪仍有些紧绷的后背,示意李恪松开她。李恪这才意识到失态,忙松了手推开半步,脸颊微红,神情有些局促。
但一想到阮清刚刚和那个猥琐肮脏的人独处在这间屋子里,李恪就片刻也不想再呆下去,“既然已经报了仇,我们走吧!”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