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辄难得傻了一瞬,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是扯得伤口一阵阵抽搐,疼出一头的汗来。
阮清又气又恼,胀红了脸坐起身来,“苏叔叔怎的还能笑出来!莫不是忘了我如今的身份,成心要我变成笑话不成!”
苏辄慢慢止住笑,忍痛坐了起来,眸光流转甚是愉悦道:“殿下这是在怪本王没有早些去提亲吗?这倒确是本王的不是了。不过殿下如今还小,本王舍不得殿下受罪,倒是要再等几年养好了身子才好。”
阮清瞪大眼睛,“那苏叔叔现在是在做什么?”
苏辄匪夷所思的想了半天,狐疑道:“殿下莫不是以为……”亲一亲就能怀孕?这却是哪位经验高超的嬷嬷传授的惊世理论?
苏辄哭笑不得的盯着阮清气鼓鼓的小脸,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若不是碍于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少不得要亲自言传身教一番。不过身教可免,言传还是可以有的。
便是下了床翻找了一通,将之前被阮清丢进旮旯里的那一摞册子翻了出来,面不改色的将人拉到怀里一起指点学习。
阮清觉得今日诸事不利,恨不得再虚弱一点一头死过去拉倒,可挣脱不得只得紧紧闭着眼睛扭头拒绝某个经验老道的“教引嬷嬷”指点迷津。然王爷的三寸不烂之舌却不是摆设,能舌战群雄无往不利,描绘起那些个羞煞人的动作场面竟也如同讲解武功路数一般身临其境,行云流水。
身心投入之时,更是情不自禁贴着耳后厮磨舔舐一番,惹得娇嫩敏感的小女子一阵一阵的颤栗,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哪是教引,分明是勾引!
阮清忍无可忍,啪的一下将眼前的书打落,强忍住浑身的不适瞪圆了眼睛道:“药老说苏叔叔需要静心休养,这般实在不利于苏叔叔的伤口恢复,自今日起苏叔叔还是回客院休息吧!”
苏辄觉得自己有些理解不了这小儿的脑回路,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不是都该自请离去来躲避尴尬么,到了他们这儿,怎的却是这小儿主人一般赶他走?她可还记得这是他的房间?
不过,反过来一想,平常夫妻吵架确是做妻子的赶丈夫去睡地板书房,不得不说王爷想得也比一般人深远,对号入座的理所当然,便是提前预热了善解人意的丈夫角色,厚着脸皮将“娇妻”按回枕头上,病怏怏道:“养伤期间不宜随便挪动,殿下不心疼本王,本王却是要为殿下负责努力养好身子。”又是温声诱哄道:“殿下莫要羞涩生恼,男女互生情愫,情到浓时俱是难能把持,想要更多的亲近占有彼此,此乃lún_lǐ自然之举。本王也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殿下这般深爱的可人儿若还能如那柳下惠一般,岂不是才有问题。当然,柳下惠也不是真的能够坐怀不乱,那是要看坐的是谁的怀,倒是叫他对着自己心爱之人再来看看是否还能君子如一?便说殿下自小跟在本王身边,却见本王何时对其他女人这般亲近过?”
阮清闭着眼闷不吭声,心中却暗暗腹诽:季香凝算不算?柳怀素算不算?便不说季香凝那一茬,听说王爷早已和那柳怀素成就好事,难道王爷竟是如此柔弱被人用了强不成!
一想到刚刚看的那些册子里的纷呈画面,俱被王爷和那柳家小姐倾情演绎过一番,阮清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刚刚被碰过的地方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竟是恨不得将贴在自己身后的王爷撕开,一脚踹的远远的。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风寒留下了后遗症,阮清想着想着突然胃里一阵翻搅,猛地扑到床边干呕了起来。
苏辄被这反应吓了一跳,不由反思,他刚刚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但又看着阮清呕的十分难受的模样,心中一阵发疼,连忙坐起身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有些紧张的问,“可是晚饭吃坏了东西?”
阮清脊背陡然僵了一下,下意识的扬手将背上那只手挥开。
苏辄眼尖的捕捉到那双湿漉的大眼里飞快闪过的一抹厌恶之色,心下一沉,冷硬的唇角慢慢抿直,但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分明刚刚还好好的,怎的他才说了几句就惹得这小儿如此反应?
竟是连碰一下都不成了?
刚刚那一下,他甚至隐隐觉得若是有把刀,自己的手只怕会被剁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
可怜莫名遭到嫌弃的王爷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在哪儿。只得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安抚道:“本王叫人找药老来给殿下瞧瞧可好?”
阮清闻言恍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勉强笑了笑,道:“不用,我可能是闻不惯苏叔叔身上的药味,有些敏感了。我……还是去软榻上睡一晚吧……”
苏辄眼神微冷。要真对那药味敏感一早就该吐死了,早不吐晚不吐偏偏在这个时候吐,若说不是因为自己说了或做了什么,打死他都不信。可若是因为不喜他亲吻,之前怎么没事?
苏辄想不通干脆也不再费神去想,但瞅着阮清眼底极力掩饰的警惕和排斥,一时也不好再勉强,只将阮清按了回去,“殿下便安心睡在这里吧,本王去榻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