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李瑾瑜尴尬的说。
“哈啊,残忍?”清落念着这两个字眼,想哪里来的白莲花,这么不去拯救世界呀?他微笑着说,“不过一个蝌蚪罢了,还没有生出来的孩子可不是什么生命。”
“淮竹流产了,大夫说因为那盆花。”王权家主真的很冷漠,根本不像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准父亲,整洁一丝不苟的他以最冷静的态度,最平静的心说着让人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他的冷漠他的无动于衷,就像冰冷的机器,这可是他失去的第二个孩子呢。
尚未显怀的孩子,在一次难得的相见时刻,她突然昏倒了,痛苦不已,连为客人递上的茶水也落在地上摔得稀巴烂,哪里像一个家族之主的小夫人的模样,她□□的血流不止,牛大夫被李长老背来的时候,头晕眼花,可怜的白胡子老人什么也没有弄明白便被拉进了闺房之内,他一阵检查最后无力的摇摇头,晚了,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半个时辰后大夫出了闺房,带出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孩子。
可怜的孩子若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下一任的王权家主,王权剑的新一任主人,可是世界上他没有了,连这个世界都来不及看一眼。
大夫发现桌上被养的很好的白色的花,大惊失色,一挥手把花瓶打破,神色凝重的禀告王权家主,道,“这花花开清纯美丽花香清新平常事没有什么坏处的可是对于孕妇却是极为不好的,会让孕妇失眠有个别严重的甚至会流产!”
孩子,他们盼的头发都快白了的孩子死了,于是他们一起来到了清落沐浴的院子里,仅仅与王权家主的卧房一墙之隔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他们阴谋论不停的冒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清落的发没有干,水珠滴落在千金裘上,打湿了那滑顺的狐狸毛,他听了王权家主的话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话语调之中难掩对那个孩子的漠视,他从来都不是那个规矩的平凡的和平社会的快乐孩子,他的经历让他可以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你杀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是王权家的希望。”
“那又如何,父亲大人,不过区区一个小妇人罢了,希望,只要你活着不就可以有无数的希望吗?这只可以算它不幸,没有命成为王权家的人,”清落的缓缓的走着,赤足踩在冰冷的石板上,他银发及踝,面容精致半分不像王权家主的英俊恐怕是像那已故的王权主母的模样。
檫肩而过的时候,清落被王权家主紧紧出其不意地握住了手腕,手劲大的足以捏碎他的手骨,王权家主冷漠死寂的眼睛望着清落的时候,清落以为他看见了那个早死的女人(落雪),他有一些不悦,身体很难受,他不想要呆在这里。
他感觉到了待在这里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可是身体不适的他也只有吞下着苦果。
“你做了极为不好的事情,这是要受罚的,你且受了这三十鞭吧。”王权家主冷静的说道,手一动清落身上的千金裘便退到了腰际一根下了禁止的绳子绑了便倒挂在了院中那棵百年大树上,众目睽睽之下王权家主持有大约一人长的鞭子执刑,看样子是一个老手。
丢下鞭子,“辰时再来,”王权家主一句话便决定了让清落放血一夜,可能一个不小心百就死了。
如玉的躯体没有受过什么大的伤害,干净的却布满鞭痕,清晰可见的血管的肌肤被打的皮开肉绽,红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狐裘,银发混合着发黑的血紧紧的黏在伤口处,一片狼藉,无数的断发飘散在空气之中,大滩的血迹形成的圆形淹没了绿草红花,空气之中血腥味浓重的可怕。
清落的双手被吊起,锁在粗壮的树枝上,灰色的松鼠来回跳动,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他全身无力根本无法挣脱这个,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吐不出一个字眼,一两个时辰而已,清落起伏的胸膛表明他还活着,平常高举双手时间长了也不好受,还是那么长的时间,清落的身体很不好非常不好极为不好,他乱糟糟的银发间一团凸起的东西,小小的在银发之上极其显眼。
恶心的血肉之间的凸起,似乎在蠕动,如同腐败的尸体之上的高蛋白的蛆虫,清落这幅模样不比腐尸好上一些,他的汗水不停地冲刷着伤口,盐分让痛感无限放大,从银发之中出来的蜘蛛精趴在清落耳边哭泣,随后努力的爬向那树杆,在黑夜之中她拼命咬着绳子,一口有一口的,牙齿出血了竟然都不管,折断了的附肢,平常他最怕疼了一点疼也受不了。
蜘蛛精瞪大双眼惊恐的大喊,“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难好难,打不出来,求安慰。
☆、短小的文
从高高的树上摔下,清落疼的牙咧嘴他不敢耽误,他几乎没做考虑便决定出逃,就当做一次历练一次旅游。
拖着残破的身子清落带着蜘蛛精仓皇而逃犹如丧家之犬,他的身体快撑不住了,火辣辣的疼好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长时间的安逸让他忘记了那个可怕的世界也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半妖忘记了这个世界是如何残忍是如何无情,也忘记了他是世人眼里的怪物。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费尽心力只为让他有自保的能力,他们消失了,死去了只留下了无用的自己,清落赶到深山之中湖泊,他遇见蜘蛛精的地方,血的味道让他着迷,他的干渴他的渴望他的身体告诉他——跳进去,跳进去,跳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