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赫拿着勺子尝了一口粥,凝固的米汤微微散发出煤气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心里作用还是确实有味道存在,喝了两口没有味道的米粥,陈赫这才发现根本没有煮熟,上面的米粒夹吅着生,舌根下面苦得发吅麻,揉了揉头发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瞄到放在茶几下面的香烟,利落的打开包装抽吅出一根叼在嘴里,四处搜索着打火机,茶几下面有三个格子,里面堆放着各种小型杂物,陈赫伸出手在格子里面摸索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找了半天就是没有他想要的打火机。
“妈的!” 陈赫用吅力掀翻玻璃茶几,桌上所有东西散落在地,茶几摔成尖锐的玻璃碎片,从一个漂亮家具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裂纹像是透吅明的织网散在茶几光滑的切面上,躺在地上无声的控吅诉他的暴吅行,似是不解气的猛踩两脚陈赫安静下来,玻璃碎片和冷掉的米汤黏在他的拖鞋上,蹲下吅身他发现一个浅黄吅色的打火机被碎片遮盖住,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去够,等他拿到手里时,红色的血液把黄吅色的打火机染成漂亮的橘黄吅色。
房间回荡着“啪啪”按动打火机的声音,却不见有火光亮起,陈赫气急败坏的把打火机甩出去,摔了个七零吅八落粉吅身吅碎吅骨,怒气冲冲捏瘪烟盒,在碎片中接着寻找打火机,上帝给你关上吅门随后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他瞧见一个火柴盒躺在绵吅软的米汤里,伸手捡起来握在手心里,靠着墙坐在地上抽吅出一根火柴,冷静下来的陈赫闻到空气中充斥着汽油味道,混杂着微弱的天然气味道,望着手里的火柴棍暗自发笑,只要点着了这个,那么无论是哪一种都能让他迅速解脱,可惜他没那么蠢。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陈赫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打开了门,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李晨的眼睛下面带着厚重的黑圆圈,像是得了精神问题的失眠病人,陈赫胡子拉碴脸色泛白,好似被人锁在牢吅房饿了三天三夜的犯人,狼狈不堪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松动半分。
一直处于黑吅暗状态的陈赫被光亮晃得眯了眯眼睛,冲站在阳光下的李晨招招手:“进来吧。” 从知道陈赫出事的那一刻起,李晨无时无刻不期望着陈赫能给他打一个电吅话,等来等去没有任何消息只能由他主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迫切的想要见到陈赫,他只知道假如这一刻他没有这样做,那么他跟陈赫之前相处的感情,就有可能付之一炬不复存在,直到他见到陈赫的那一刻他确认他的决定没有错,陈赫身上清爽的薄荷味道散得淡薄,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腐烂的霉味,指尖带着浓浓的倦怠感,整个人的动作迟缓得像是迟暮之内的老人。
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李晨愣了一下,房间凌吅乱的像是让人打劫偷窃了一样,地上散落着细小锐利的玻璃碎片,微微泛着危险的凉意反射吅出冷光,米粥像是在某种海洋生物挣扎在干涸的土地上,火柴和香烟碎屑四处撒落,刺鼻的汽油煤气味道混在一起,李晨微微愣住,不可置信的大声质问:“你要自吅杀?” 陈赫用手挠挠头发坐在沙发上:“晨哥,我没有,我哪敢啊,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收拾一下。” 李晨盯着陈赫没有说话,像是在分析这句话的真假,陈赫叹口气:“真的,我真没想自吅杀,我就是想抽根烟。”
“抽根烟把家里抽成这样?” 适应了昏暗环境的李晨这才发现陈赫的手指出吅血,皱紧眉头问:“你手出吅血了?” 陈赫动了动左手发现血液正顺着他的指尖滴到地上,李晨走过来脸上的表情严肃愤怒,陈赫是第一次见到李晨这种表情,他把林俊杰撕了李晨都没有这样过,心下有些害怕的把手往回缩,李晨没有给陈赫拒绝的机会,拽起陈赫的手走到浴吅室,调好水温关小水流,温柔得冲洗手上的伤口,陈赫的手腕传来炙热的温度,手指感受着柔顺的水流,心情倒明朗起来。
李晨仔细的打量陈赫的伤口,确认没有玻璃碎片:“绷带在哪?” “我也不知道。” 陈赫说的理所当然,一脸的正直无辜,李晨叹了口气:“这是你家,你居然不知道放药的地方在哪儿?” 陈赫思索半天,不确定道:“我记得杨炀好像放在我的卧室了。” 李晨伸出手臂夹吅住陈赫的手,拽着他两人来到卧室,比起大厅的一片狼藉,卧室简直是人间仙境,浅蓝色的床单配上浅蓝色的窗帘,柔吅软细腻的深蓝色地毯漾得整个房间像是蓝色的海洋。
李晨注意到陈赫脏兮兮的拖鞋,扶着陈赫的肩膀把他放在床吅上,顺手弯腰脱掉拖鞋扔出卧室,站直身吅体脱起自己的外衣,陈赫一愣:“晨哥,你要干嘛?” 李晨又气又好笑,把大衣甩在陈赫的床吅上:“我能对你干什么啊?你这拖鞋太脏了,沾的全是玻璃不能再穿了。” 环视一圈李晨发现这个屋子全是机器猫,机器猫的闹钟,机器猫的玩偶,机器猫的抱枕,总之哪里都是这个蓝澄澄的胖猫。
“你这么喜欢机器猫?” 陈赫光着脚丫晃悠着小吅腿:“杨炀帮我买的,她见到有关于叮当猫的东西习惯性的帮我买回来了。” 李晨点点头看见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