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答应过我放弃空间吧。”张起灵紧盯着吴邪。

“是啊。”

张起灵接过两只鬼玺，面对着冲过来的汪家人把两只鬼玺用力一碰，传来的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响声和四大神兽消失的点点光辉。

汪家人的阵法破了，他们对着一堆碎片发呆。

趁着汪家人发呆的功夫，张起灵把吴邪和胖子拉走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个人早已经躲在茂密的丛林中不知去向。

吴邪按住胸口气喘吁吁，刚刚鬼玺破碎给他很不好的感觉，就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他知道，他再也感应不到空间了，不过他并不遗憾，因为那本就是不属于他的力量，消失了也没有什么。

现在时间又开始转动了，他们还得去再租一次房子，吴邪无奈地笑着，还有张起灵瞒着的东西，也该说出来了。

☆、终曲

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这种安稳的感觉。吴邪擦擦额头上的汗，他现在在他们新的家里，是的你没有听错，是吴邪和张起灵的家。

终于能和那个闷油瓶好好地住在一起了，吴邪环顾了一下周围摆放整齐的家具露出一个带着满足的笑容。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抱住他“在想什么？”

吴邪勾勾嘴角，转身搂住那人的脖子“你。”

身后的人顺着他的动作吻上他，这人自然是房子的另一个主人，张起灵。

在不久之前他们逃离了汪家人的阴谋，之后小哥坦白了之前他隐瞒的东西。

神的起源他当然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没有说，不仅是因为医生说的那些原因，神都觉得自己的出身是耻辱的，是人与动物的肮脏结合，所以一般神都不愿意提及这一点。虽然张起灵对这些比较不在意，可是吴邪的爷爷还有老九门都是神，他自己也算个半神，更何况张起灵一直认为这些东西不是很重要，就没说。

“就这么简单？”吴邪问

“就这么简单。”张起灵回答吴邪“我一直觉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他直白的视线，吴邪难得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不，不止这些，你还有些事情没告诉我。”

“汪家人想打开青铜门。”

青铜门里面有传说中的终极，古时候觉得善恶必有报，所以怀着恶意接近旧神的人们的后代被天记作魔，享受着短暂而受尽歧视的生命。汪家人想获得长生，所以就想把青铜门打开，修改天书，把汪家的命运和神调换。但是如果世界上没有了神，也就没有了神这个位置，他们的计划还是不能实现，所以张起灵不能出事。

不过也许他们搞错了。张起灵默默地想着。根据他这么久远的年龄来看，明明长生才是最重的惩罚，在无尽，漫长的岁月中，陪伴神的只有无尽的孤独。据他所知，就有好几位神仙羡慕着魔短暂随性的日子，活得太久，看什么都是无聊的。

从前的事先不管，张起灵看向怀里的人，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他松开吴邪的唇，外面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吴邪有点不满，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骂“胖子你轻一点，我家门都要被你打坏了。”

王胖子站在门外笑“这不还没坏吗？诶小天真你的嘴怎么了？”

有必要说出来吗？吴邪瞪了一眼对面的胖子，他说他实在不想看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卿卿我我，就在吴邪家附近买了一套房子，现在他们三算是邻居关系。

“今天都搬完了吧，咱哥几个出去吃一顿好的庆祝一下啊。”

“好啊。”

出去照例是楼外楼，胖子说这里的西湖醋鱼最好吃。一边吃着，一边就谈起未来的计划来了，闷油瓶不懂现代科技，但是他学习速度很快，一下就能补上来，吴邪虽然有学历，但也就想开个小古董店，画个画，他不想过太忙碌的生活，至于胖子，其实吴邪觉得他很适合去做推销，可是胖子不干，他说他要紧跟党的指挥，好好学习马克思主义。

这话当然不可信，吴邪顺手拿起张起灵的筷子插在汤里沾了一下，这个小动作胖子没有注意到，但是张起灵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你们奇怪的习俗，”吴邪笑笑“我都看见了。”

原来是因为空间，张起灵想，暗暗为对方更了解自己而开心。

“还有那些认为没有眉毛的，秃顶的人都是异类的奇怪观点，特别好玩。”吴邪也很开心的样子“对了，鬼玺破了之后那个空间怎么了？”

张起灵摇摇头，这个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神的历史博物馆一样，他觉得做出这个东西的能力一定远在他们这些神之上。

“你们快来看快来看！”胖子拿着个手机凑过来，吴邪一看，屏幕上一排硕大的标题“潜伏良久的神秘宗教重现于世。接下去……神魔学说引人关注，教众疯长，几与佛道争锋。”胖子一字一句地念“汪家人这是去传教了啊。”

想起之前那一群汪家人，吴邪就想笑“不错不错，哈哈哈，他们很有这个的天赋，哈哈哈哈哈。”

张起灵在一边看着他们笑得夸张，也勾了勾嘴角，汪家人怎么样他不关心，他所关心的，只有他眼前的这人。

唯愿安康。他低声说，他想和吴邪一直走下去，牵着彼此的手慢慢变老，强大的东西总是有逝去的一天，但有些事情是留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的。

“今天难得出去吃饭没喝酒啊。”吴邪拉着张起灵在外面闲逛，怎么办还不想这么快回家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