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母亲的娓娓道来,沈昌珉心里有些弱了下去,为的倒不是自己的情劫,而是母亲的脸上透露的伤痛,情劫,母亲身上的情劫,太苦!
望见沈昌珉的低眉沉思,便知这孩子是接受些了,把沈昌珉引领至床边,为他铺好床铺,盖好被子,轻轻的拍着欺负上下的胸脯,“孩子,先睡吧,明日再好好想想,你也累了!”
沈昌珉应了声,点头闭眼,缓缓的睡去,脑海中满是母亲留下的泪,滴在自己的心间,苦涩无比!
第11章 10
第十章
隔日清晨,沈昌珉从梦中惊醒,他梦见母亲不见了,不是佛堂中的闭门修佛,也不是偶尔的外出去见师公!而是彻底的从自己的世界消失,沈昌珉不知为何会做这个梦,但是从内心深处惊起的是极度的恐惧,心被掏空的感觉!
起身来不及穿上鞋袜,感受到空气中好像还留有母亲的气味,追寻着就向外去寻找!
白轻染推门而入,给了沈昌珉一个舒心的微笑,“珉儿起身了?日上三竿了呢?”白轻染掩嘴而笑,轻抚沈昌珉的披散的头发,轻轻的用手梳理,眼中饱含着溺爱的神情,却还有悲哀的情绪!
沈昌珉扑到母亲的怀中,用脸颊不停的在她的怀中摩挲着,“珉儿以为娘亲走了,不要孩儿了,孩儿很害怕,很害怕!”说着,就连泪都止不住的感觉,点点的润湿白轻染的衣襟!
白轻染的身体瞬间的僵硬,轻抚昌珉的手也停滞下来,眼中的悲哀越发的浓重,唇瓣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张开,“娘亲今日是要离开了!”
“什么?”沈昌珉的呜咽声不断,却开始拼命的忍着,“离开,是什么意思?母亲不陪着孩儿吗?不是说要孩儿订亲吗?又为什么要离。。离开?”
“因为珉儿长大了,长大了要知道依靠自己了,你父亲答应母亲会给你一门好亲事,娘就放心了,迟早都要离开的,现在是时候了,娘亲觉得!”
终究白轻染还是在看着沈昌珉吃过饭后离开了,走的时候沈昌珉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明明娘亲只是去看师公的,可是为什么心里就那么难过呢?一时间就连母亲离开的背影都是那样的萧瑟,跟自己的心情一样!可是沈昌珉,没有再掉眼泪,是不想让母亲难过!
诗文盛典的时间是四月初五,虽然还有三天的时间,但是各地的青年才俊早就汇集新城,客栈酒楼,羊肠小道,都时不时的见到些文人墨客。
金国兴城,羊城,季城三座世代出女诗人,女剑客,这也是金国特有的文化构成,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在金国却不适合,近些年女子出的才子虽还远远不及男子,但是这金国的官场之中女官却有二人官拜三品侍卿,且是金王的身前宠臣。分别来自金国边境的兴城和皇城脚下的季城。
其一是花枝娇,是兴城人,其名确实女人味十足,但是只要你亲眼见这真神必会再无想入非非的可能,此女身高八尺,体态倒是还算优雅,却有着一双鹰钩鼻,宽额头,大嘴巴,其实说到这想着都是难以入眼的,但是这人的一双眼睛确实精致的紧,若是将其蒙面,也是可以糊弄不少人的!
此女才情甚高,诗文书画样样不差,最得金王喜爱的就是她的一手好箭法,不说百步穿杨却也是差不多,记得当年金王出使赵国,在金赵两国边境遇猛兽袭击,临危之际,全仗这花枝娇即使出现,以箭穿喉,那大虫即刻断了气,却未流一丝的血迹!
金王见此女独自一人在山林中生活,谈吐之间又是颇有见地,便带回城都,交于沈大学士指导,就这样,之后参加了一系列的官场选举,成为了第一个女官,当时就是在这新城作为县令!这一件事在当时也是街头巷尾的议论焦点,有些迂腐的老夫子极力的反对,但是新城的管理井井有条,且百姓都道这花县令的才能,后来就升了官,成为第一个官拜三品的女子!
这第二个可不似之前的花枝娇那样的传奇,但也是出类拔萃,这人的身份完全是与沈大学士和那女侍卿是对立的!
朴笑焉,现今丞相的人的九千金,此女着实是花容月貌,称得上是倾国倾城之貌,音律极通,是金王特准的宫廷琴师,官拜三品,虽为琴师却也参政,官场选拔的重要环节,这朴笑焉都会或多或少的参与,并且凡是她提出的建议与措施,金王无不称赞,倒不是金王不分青红的宠爱,而是,那些个言论拿到朝廷上讨论,没有一个人不赞叹佩服的,就连沈大学士也总是会摸着他的长须点头赞叹!
这朴笑焉定过8门亲,却都是那定亲的王公子弟短命去了,直到今日还是单身一人,这年龄却还是花样的年纪,18岁,比那花枝娇小了整整10岁!
当今国师替这朴笑焉算了一卦,说是只有皇亲才配得上着朴琴师,才能镇得住那朴琴师的克夫命!
金王听闻莞尔一笑,拍着掌俩连声叫好,承诺这诗文盛典就为她定下皇亲,还说这八位皇子任她选,这八位当然是把这百合公子金在中是排除在外的!
当今金王生有九子三女,金之言,金之语,金之熏,金之寻,金之繁,金之墨,金之夏,金之楚。然后是末子金在中。三女分别是金书文,金书语,金书嫣!
这金王当然也是笑谈,八位着实是不可能,因为这其中已经有六位都是去了正妻的,却不是按照这年龄依次,还未娶正妻的是当今的储君金之繁与四皇子金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