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找不到有任何蜘蛛马迹,甚至连涉及他个人的一些东西都没有。
不过,刚刚管理员说他是个好人,还说他出去做义工......这倒是可笑了!虽然实际上是个卧底,可是他现实的职业却是个
不折不扣的黑帮分子,处理得倒高明,连在日常生活中的人都能迷惑,那么这个江文,也许不能因为他的外表而小看了他的心计。
这么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会被人揭穿身分,招来杀身之祸吗?
顺手拿了一份档案夹,凌霖探出笑脸来:「找到了,谢谢阿伯喔。」
「啊,找到了就好。江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啊?」
见他拿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管理员阿伯也松了口气,忙又陪着笑脸打探一向守时交租的江文的归期。
「这个他倒没说,如果他决定留在那边的话,可能会退租吧。」林亦云继续胡诌。
「哎,退租太可惜了吧,这个地段的房子很不错的哎。交通便利,又在离最繁华的地段不远。」
管理员忙着为自已管理的房子打广告,如果江先生另谋高就的话,这位江先生的弟弟住下来也不错啊,而且看起来他爱笑又好说话,一定可以发生很多逸事填充他的晚年回忆录。
「嗯嗯,是啊,回去我一定多劝他。」林亦云赶紧跟上凌霖的脚步,一边还敷衍着跟下楼的管理员阿伯。
「没有什么发现么?」离开那片小区后,林亦云这才压低声音问进屋做地毯式搜查的凌霖。
「完全没有,他独居,生活简洁,早出晚归,连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如果江文真的打入了犯罪集团,地位也应当是智囊一类的人物,完全不子衬衫、手执球棒满脸煞气地出门唬人。
「回去再看你的照片。」
搜索得毕竟匆忙,也有可能遗漏了什么,幸好有林亦云的高科技〈砸钱〉支持。
回到他们的鬼屋侦探社,林亦云把照片下载到计算机,一张一张放大查看。
他们的动作和手脚都快,照片一千多万像素,可以放大到把抽屉里表格上的字都映得清清楚楚,省却许多实地搜索的工夫。
「他连存折和印章都没带,可见的确是失踪。」
静静躺在抽屉一角的东西虽然不起眼,可是一个人外出生存,靠的就是里面的数字了。
「我有打开看过,余款并不多。」
「也许他包里有不止一张的信用卡。」
「可是警方也没有查到他的刷卡记录。」
人活在这世上的证明,就是不停地有消费支出的单据─你别笑,活着就是得花费,哪怕各项生活质量降至最低,仍得有不停的支出,这一点当过失业大军的凌霖可以亲身验证。
「那......他会不会刷的是别人的卡?」
「你的卡又不见借我刷?美女也就算了,他一个二十四、五的大男人,只有等别人刷爆他卡的分吧?」
更何况他是警察,一切的费用支付都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之下。总之,这一切不正常,绝不正常。
凌霖叹气,有种老虎吃蟹,无从下嘴的感觉。突地灵光一闪,跳起来道:「对了,那个阿伯不是说他还去做义工?找到他在哪家福利院,说不定还能知道多些情报。」
一般做义工不是照顾小孩子就是照顾老人、病人,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沟通,无论你怎么在平时惜字如金,对这些渴盼人的言语抚慰的孤独心灵,总得想办法找话题多聊聊,这些人都渴望知道别人的世界,江文如果有什么动向,问邻居倒不如问他们还快些。
林亦云领命,半晌,泄气地回来,说:「我问完了全市所有的福利院,并没有一个叫江文的青年报名到该处当义工。」
小混混去当义工,怎么想都不合适,也许只是那个阿伯一厢情愿地信了江文的托辞。
「不要告诉我他真的有事。」凌霖抱头呻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毕竟是旧同事,兔死狐悲。
忙碌了一整天,凌霖悬着心睡下,睡着前还不住思索这件案子。
半夜梦见自己到不知名的海港潜泳,眼前一片蔚蓝色的水波,在白色的珊瑚丛边,有一张一翕的海参如花绽放。
在一群闪光的游鱼指引下,他看到不远处的礁石边,有一双手指纤长的手如海葵花一样在面前晃动。
顺着那手向下看,深深的海沟内,有一具飘浮在水里、足踝上系着水泥块的男尸,面容如生,直立在水中,随着水波轻轻晃动,一双已经找不到焦距的眼半开,看向他,似有所诉。
看真了,竟是他遍寻不着的江文!
他托梦来跟他说他的下落。
凌霖吓得冷汗出了一身,即刻醒过来,再也不敢入睡,轮到他去骚扰林亦云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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