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初南的血液渗入，原本只是浅浅金色的珠子颜色渐渐变深，在凌初南第三次扩大伤口时，那珠子终于变成了璀璨的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宿主，您没事吧？”见凌初南有些发白的脸色，098有点担心。

“没事。”凌初南随手将手腕上的伤口治愈，“走了。”

在洛以宁童年的记忆中，凌初南整理出了一段模模糊糊，但很有用的记忆。

人鱼还没有灭绝的时候，他们曾经有一个圣地，老人鱼曾经给洛以宁讲过圣地的传说。

“圣地是整个海洋世界的倚仗，我们都称它为海洋之心，不过自从两百年前，圣地陨落之后，我们人鱼就再也没有生存之地了……”

“整个海洋世界都在崩塌……”

“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

“宁宁，等你成年之后，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顺着老人鱼曾经的记忆，凌初南朝圣地遗址游去。

“还真不是普通的污染。”感受着海里沉重又压抑的气息，凌初南深吸了口气，就连他也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就像是从某一点开始扩散的病毒，侵蚀着一切。

“抱歉宿主，由于之前距离太远，检测有误，我并没有检查出这个病毒的威胁性，如果不控制的话，它很可能会在近两年内扩散至陆地。”098的声音很严肃，“依照现在海洋的情况看来，它很有可能会导致人类的灭绝。”

“那好，以后请称呼我为救世主先生。”凌初南说道。

“……”

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周围的海水逐渐黑了下来，不是那种失去光线的黑，而是纯粹的，浓墨一般的黑色，周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过或许是手中的增幅器作用，凌初南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终于，凌初南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海水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凌初南隔了许远也能感觉到它传来的巨大吸力，这让他想到了一个词——黑洞，但与之不同的是，这个空洞还能吐出黑色的水来。

这种物质与凌初南之前在洛以宁和老管家身体里感觉到的病毒成分一模一样。

显然这里就是根源。

“宿主，您别再靠近了。”098就算是没有实体的系统，也感觉到了前面传来的威胁。

凌初南摊开手，他手上的珠子纹丝不动，并没有会被吸引过去的意思，“098，你有办法把它扔进旋涡中央吗？”

没想到凌初南打的这个主意，098无奈道：“……没有。”

“那我就只有亲自送过去了。”

说罢不待098阻止，凌初南一甩尾巴飞快朝漩涡中心游了过去。

人鱼有无坚不摧的牙齿和指甲，有锋利而坚固的鱼鳞和闪电一般的速度，如果没有封不豫这样的神话生物的话，人鱼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海中王者。

而凌初南又和普通人鱼不一样，前不久他还和龙形的封不豫在池塘里打过，虽然其中可能有封不豫让他的成分，但不可置疑的是，他至少在身体强度上，和神龙相差不远。

“别担心，我有把握能将它放进去，按照增幅强度，咱们任务肯定能完成。”凌初南说道。

“但是您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见凌初南距离旋涡越来越近，098再次试图劝说。

“出不来就算了，反正任务完成了不是吗？而且，098，你作为系统不是应该更在意任务是否完成吗？”

听得凌初南提示，098顿时反应过来，“对不起宿主，是我本末倒置了。”

顺着洋流，凌初南很容易就进了旋涡中心，然后他就停在了那里，“刚才问题的答案是：不是。”

“什么？”098一头雾水，而在它想明白之前，凌初南已经将手中的增幅器抛进了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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