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筹莫展静置半晌,赵霁再次触探蓝奉蝶鼻息,惊叫:“郭太师叔,他好像断气了!”
郭荣伸手一探,气息虽未完全断绝,但也是单丝细线,入不敷出,再拔下金簪刺破蓝奉蝶的手指,伤口已挤不出血液,八成等不到陈抟回来了。
诸天教干系苗疆稳定,蓝奉蝶的生死事关重大,因而郭荣的救人之心比赵霁更切,他高居朝堂,老于权术,遇方即方,遇圆即圆,又不似陈抟为痴情执念所碍,于是决定采用解危救难的权宜之举,镇定地吩咐赵霁:“你到外面守着,我来救蓝教主。”
赵霁傻了片刻,看他表情沉稳如水,满含英明决策者的正直冷静。
“快去。”
“是、是!”
赵霁提着剑飞射出门,跑到五丈以外,接下来便不知所措,如同落单的猴子东张西望,唯独不敢看向庙内。
蓝奉蝶于颠簸中苏醒,好似被一匹野马驮着在云层中穿梭,体内搅动着一股火样的热气,缠缚四肢的冰盖触之即融,像春来的大地慢慢回暖。
可当他找到快感的源头时,震怒很快引爆了他的神经,那不知名的男人正用孽根贯穿他的下体,每次撞击都在身体深处撒下一把火,脆弱的感官经不起燎烧,声带颤动着抖出羞耻的细吟。
他羞愤欲死,只想杀了这淫辱他的家伙,耳边忽然传来低促的轻唤。
“蓝教主,蓝教主,快醒醒。”
那人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擦拭上面融化般的汗水,蓝奉蝶挣脱覆盖视野的迷翳,褪色成灰蓝的光线立刻让他掉入另一个梦境。
那代表思念的面孔和温柔的目光都只合在梦中出现。
“蓝教主,你可算醒了。”
郭荣圈住蓝奉蝶的肩膀,潮湿的肌肤更紧密的粘合,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汗水流淌,笑容十分快慰。
这场非常的情事真的很磨人,出于尊重他行动处处克制,又担心太磨蹭来不及救人,小心翼翼在蓝奉蝶体内释放过一次,感觉他一点点恢复温暖柔软,他的心渐渐放下,但身体却不怎么听从调派,此刻怀中人仿佛盛开的花朵,柔软的嫩蕊紧紧裹住他,楚楚可怜的抽搐收缩都那么惹人怜爱,他被快感绞紧,很难撤出深埋的坚挺。
“再忍耐一下,做完这次就没事了。”
他怀抱歉意撩起蓝奉蝶眼前的发丝,那迷蒙失神的美人突然抬起右手使劲咬住手指,血珠滚落,犹如一颗万千相思灌溉而生的红豆。
疼痛也不能带来真实感,他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郭荣赶忙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从银牙间抢出来。蓝奉蝶双眼汪着两泓清泉,顺着眼角不断流淌,一颗心在欢悦和痛苦的极端间跌宕,恰似饮冰火勾兑的酒,滋味难以形容。
朦胧迷离的悲伤像丝绦勒紧郭荣的心脏,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这份错爱一直令他惶惑不安,也从未想过占着这点便宜利用侮辱蓝奉蝶,可现在一面直观清晰地享用这具绝美的身体,一面感受对方不为人知的柔弱,如同掌控一切的神明品尝信徒全身心的献祭,再坚固的理智也会在无上的支配感前松动。
人不是神,中规中矩的运河偶尔也会泛滥。
强大的主宰欲点燃野性的原欲,思维麻痹的瞬间,郭荣抓住蓝奉蝶的下巴用力吻上去,舌尖探入未设防的双唇,缠住里面微凉的小舌,恰似猛虎擒住了洁白的羔羊。
狂热的吮吸彻底沸腾了蓝奉蝶迷糊的脑子,既然是梦又何必顾虑,于是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交托出去……
听到石屋里传来第一声娇喘时,赵霁惊喜得蹦跳起来,蓝奉蝶能发出声音,证明他有救了。不料那销魂蚀骨的声响如春潮连绵起伏,很快烧红他的脸,青涩的少年呆若木鸡,心如擂鼓,像吃了酸梅,口水接连涌个不停,鬼使神差悄悄靠近几步,向门内偷张。
暝色已昏,幽暗的室内隐约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扭缠交抱,诱人的娇声随着震动的节奏溢出,间或被堵做焦躁的闷哼。
赵霁不敢多看,转身抱头捂耳,惊见下方裤裆顶起,急忙双手按住,心里小鹿乱撞,歪思杂念层出不穷。
郭太师叔真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直接把蓝教主带去了极乐世界,下手时还干脆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太师父就太冤枉了,早知肉会煮熟,用谁的锅不都一样,非要当正人君子,结果与他人做嫁衣裳。
蓝教主倾慕郭太师叔多年都暗恋未果,这次时逢大难,郭太师叔从天而降,怕不是精诚所至,月老破例送来了红线?
原来男人之间做这种事也这么得趣,我总算心领神会,回去就找商荣试试……
想到商荣又起担忧,忙把心猿意马驱散,跑到临空的山石上眺望,只盼小师父能一下子从林荡里蹦出来。
天光消隐,郭荣用火折子点燃神龛上的油灯,黑暗的门洞里跳出一朵火光。
收到他的召唤,赵霁局促不安地走进石屋,见他冠冕整齐,一丝不苟,蓝奉蝶静静躺在地上,身上衣衫也穿得整整齐齐,都是郭荣细心收拾的。
“蓝教主他……”
“他没事了,我给他吃了补气的丹药,多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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