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华金的妈妈都认识他这个朋友?
闵丘恶声恶气地“哼”了一声,目中无人地躺到了华金床上,示威般地看着他——怕华金看不见他凶恶的眼神,闵丘还特地把自己的头用胳膊支起来。
而华金只蜻蜓点水地瞄了床这个方向一眼,随便点了个头示意欢迎光临,接着就把全世界的注意力都集中回了战场上,和他朋友亲密配合。
他们说了很多的话,很多很多,但是没有一句是闵丘能听得懂的,都是那个游戏的专用术语,也没有一句是像刚才那样谈生活、谈明天去哪里玩、谈钱够不够用、谈物价高低的,仿佛那是只有他们两人的环境下才能讨论的亲密话题,而闵丘的闯入打断了别人两人私密的交流,成为了影响人家正常对话的障碍。
闵丘支头支得手腕都酸了也无人问津,华金甚至连句“有事吗”都不问问。
他觉得很没意思。
一局打完,华金应该是赢了,愉快地对着麦克风跟队友算了算分数,又进入了下一场排队,依然没有跟闵丘搭腔的意思。
再在这呆下去就显得太没有眼力界儿了,闵丘悻悻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趁着起身时的身体前倾伸头看了看屏幕。
华金灵巧的手指操作着键盘,准确地在闵丘的脑袋凑过来的一瞬间关掉了聊天框——就像人们在输入密码时提防身后的有心人一般,警惕地回了一下头。
这一回头也不是为了看他的,仅仅是为了警告他:我发现你在偷窥了。
谁稀罕看啊。闵丘心说,反正自己的职责就是保护着华金的安全,没灾没病的就行了,管他和谁聊天说什么呢?他爱聊什么,他爱跟人聊到几点,聊去吧。
拖鞋就在床边最醒目的位置放着——闵丘刚刚明明是自由落体式跳上床的,根本没管拖鞋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这屋的地板特别不欢迎他,所以土地公公给他把鞋放在这儿,让他连找都不用找,要走赶紧走。
真是都要造反了!闵丘愤然转身。
“我问你。”华金插在电脑上的是手机耳机,麦克风在线上,闵丘用手指一下就堵住了那个小孔,凑到华金的耳边,“你这个朋友,是你上次说那个专门干游戏代打的吧?他是不是gay?”
华金闻言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不是。怎么了?”
闵丘:“不是?”
华金:“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