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受到极度惊吓之后无法思考的样子,我看着他,等待下文。
黎簇打了个响指,神秘兮兮地对我道:“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你……”后半句话他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一愣,翻了个白眼,竟然晕了过去,是闷油瓶突然捏住了他后脖颈上的一个什么位置。
这门功夫我领教过,见闷油瓶用到别人身上,有种诡异的错乱感。
“啧”了一声,我把黎簇放倒,心说什么情况,这小子会说出什么禁忌词汇,激怒那个“东西”吗?
当下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了。只见闷油瓶冷着脸,把黎簇往胖子他们躺的地方拖,我跟着他往前走,不由问出了一个刚刚在脑子里转出来的疑问。
“你这一招什么时候人能醒?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他们全晕了,咱们背都背不出去啊。”
闷油瓶还是继续沉默。
这个时候我太需要一个解释了,即使是闷油瓶,他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除非他不能解释。
我一下站住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让他们醒过来?他们不能看吗?”
闷油瓶放下黎簇,回头对我道:“把石头交给我。”
我竟然犹豫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忽然非常害怕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闷油瓶。这个想法不知从何而来,但是一旦产生就无法无视,让我几乎失控大叫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现在除了我和“闷油瓶”,其他人都昏过去了?
大黑天的雕塑似乎整体也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也不知道是不是头顶上那个“东西”的光芒所致。我竟然感到头皮发麻,空气中的沉闷似乎有了实体,压得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