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孔尚书来日更是三朝元老,秦瑞的左膀右臂。
既然她知晓天机,何不帮孔家避过一劫。没有这一劫,孔家的发迹能提前三十年。
萧纬斟酌一番,决定亲自往青阳去一趟。不过,此事不能同金夫人直说。萧纬打着的幌子是,去江南探望外祖母。
金夫人听说她要回江南探亲,激动得泪眼盈盈,隔天便收拾行囊、调集人手。
秦壁听说她要去江南,便问周长史,他要如何才能说服皇上,同意他离京。周长史上了份折子,称太子年岁渐长,该四处游历增长见识,请求皇上允准,私服往江南巡查各州农桑要务。
秦壁如今在工部学习理事,水利、农桑皆需涉猎。平帝朱笔批了“准”,秦壁兴奋不已。
到五月底,诸事备妥,秦壁跟从萧纬探亲的车队。二十几驾马车,浩浩荡荡踏上南下之路。
***
明月村。一晃进了六月。
妙仙观前后院已砌墙隔绝。后院有三间房,卧室、净房和书房。妙童和田绝保持着日夜不离的习惯,即便妙童洗澡,田绝都得在门口守着。
“我洗好了。”妙童披着一袭轻纱出来,脸被热气熏得酡红,眼神却很冷淡。“你也去洗洗。”
“哦。”田绝木讷应了。
进到净房,里头水雾氤氲,一个大木桶里飘满各色花瓣。
妙童夏日沐浴,已成田绝最辛苦的事情。他得挑满一整缸水,才够她沐浴一回。因此他每天都就着她洗过的水洗澡。好在,即便是用过,那水也不脏。
他脱下衣裳泡进木桶。当温水漫过胸膛,脑中陡然冒出一副女子出浴图。雪白胴.体,湿哒哒的长发被一双无骨葇荑拨到一侧,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脸。
十四岁的妙童已美得眩目惊心。她长高了许多,身段也发育得婀娜,浑身上下笼着一股说不出的奇异冷香。稍一靠近,便让人遐思无限。
田绝猛地摇头,似想摇碎脑中香艳的画面。可那张脸上的魅惑表情,顽固至极。
他浑身发热,下身硬挺如剑,干脆将头也埋进水里。憋了很长一口气出来,总算忘记方才的画面。
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莫非,真该娶亲了?或者,明日出岛时去趟青楼。
田绝很苦恼。他如今已不敢直视妙童,尤其当她清凌眸子闪烁时,他总觉心慌意乱。
不能再这样下去。
田绝洗完澡清理净房,回到卧室已是两更天。卧室分里外两间,中间用纱帘隔着。田绝睡的地方是一张简陋竹床。
顺着粉色纱帘望进去,里头的童姑娘还在打坐。田绝心事沉沉躺到竹床上。
“明日买点朱砂回来,我要起卦。”妙童动听的声音响起。
“好。”田绝应了。
“你不问我为何要起卦?”妙童忽地掀开纱帘,朝竹床行来,纱衣内的绿色肚兜一目了然。
田绝慌乱起身,顺嘴问道:“你为何要起卦?”
妙童轻笑,瞧着心情甚佳。“因为,我们就要离开这了。明日起卦,看看出岛后的运势。”
“哦。”
田绝低下头,对这件事半点不在意。去哪不是去?他在意的是,自己快要压抑不住的心火。一想到这,身子瞬间有了异动。他只好翻身背对妙童。
妙童见他笨得跟木头一样,不悦回到自己床上。
隔天傍晚,田绝从东极镇采买回来。刚进妙仙观后院,妙童便阴沉沉盯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待他将白纸朱砂摆好,妙童厉声问道:“今日你去哪了?”
田绝心一惊,手上的朱砂粉洒了一桌。
他今日去了一处暗娼窠子,可是并没能泻心火。当那个身段丰满的妓子贴上来,他闻见她身上的脂粉味,只觉厌恶。
自从来到明月村,他便没碰过女子,他都怀疑自己是否出了毛病。可面对妙童,他又浑身发热。
田绝的脸从青到白又到红,他也想不通,为何会对妙仙娘子生出不能见人的心思。
妙童见他不回答,愈发气怒:“你去妓院了?如何,滋味可好?”
“我……”田绝支支吾吾,说不出辩驳的话。
“是我亏待你了。你跟着我这几年,连只母苍蝇都见不着,心里憋狠了吧?”妙童面寒如冰:“说话,那个女妓的滋味可好,是不是让你销魂蚀骨了?”
她双眼瞪得老大,五脏六腑全是怒气翻涌。他是她的人,居然敢跑去岛外嫖.妓。
田绝再迟钝也看出来,妙童这是生了大气。挣扎半天,他终于说出口:“娘子,我,我想娶个媳妇。请娘子允准。”
妙童气得抽他一巴掌:“你想娶媳妇?告诉你,我不许。”
跟着,她朝田绝走近两步,右手捏住他的耳朵,力度由轻到重。
田绝闻着那股冷香,整个人彻底石化。
“娘子,你快住手。我……”他呼吸都重了。
妙童手上的动作越发变本加厉,从他耳朵摸到下颌,再摸到胸口。跟着拨开他的领口,将脸贴上去,吐气如兰。
田绝只觉身子又热又硬,心脏都快跳出来。
“娘子,你不要如此……我,我怕自己忍不住。”一双眼大如铜铃。
妙童从他怀里抬起头,睫毛下流出嫣然笑意:“呆子。你是我的人,不许别的女人碰。”
同时吻上他不薄不厚的唇,轻舔两下。
终于,一股热浪冲破田绝心里的大坝。他瞬间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