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陶醉看着自己碗里的黑色物体,素筷一翻。原来是酿了的茄子。
可以说,他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吗?
只有洛素音看着陶醉脸上的神色,知道他不太想吃。他熟练地从陶醉碗里夹去了那堆黑东西,道:“二爹爹,醉醉怀了凡凡后,喜欢的口味也变了很多。”他挑了新菜放在陶醉的碗里。
陶醉很感动。
为洛素音的理由点赞。
二爹爹喔了一声,“是这样啊!”他看了陶醉,又看了洛素音,笑容满面地道:“那醉醉你自己夹菜啊,音音你熟悉醉醉的胃口,体贴他一点啊!”
洛素音收回筷子,点头,乖巧地道:“我会的。”
陶醉只好道谢道:“真是太麻烦您了。”
大爹爹哼了一声,道:“食不语,寢不言。老祖宗的规矩,吃菜。”
二爹爹嗔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会死吗?”态度有点恶劣。
陶醉看直了眼。
“醉醉,喝粥。”洛素音端了一碗小米粥放在陶醉面前,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不参和两位长辈之前。
饭后热茶,茶是极好的茶。
杯中绿叶微展,茶水微黄。
淡淡雾气漫开,人面离得近一点,热气扑面,香气扑面,美的享受。
二爹爹喝着茶,眼神却暧昧地飘到了陶醉系着丝巾的玉颈上。他是过来人,年轻时候没少和大爹爹胡来,一双眼睛厉害得很。
他偷笑,神医的药真挺好使。
难怪卖的价钱这么高。
想到这里,二爹爹还是觉得自己得提醒陶醉下。
“醉醉。”
陶醉放下手中的茶,道:“二爹爹,您有什么事?”他有点毛,因为此刻二爹爹看着他的表情,极其欣外地暧昧不明。
二爹爹道:“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叫你吗?”美人微嗔,什么都好看。
陶醉道:“二爹爹,是我该打。”
洛素音闻眼,沉默不语地看着陶醉。
而大爹爹也盯着二爹爹看,手里碧螺春喝着。
目光一下就集中了。
二爹爹“醉醉,昨晚你用了药吗?”
陶醉一下明白了,而洛素音的脸也一下沉了下来,风雨欲来。
陶醉咳了一下,道:“这个……”他害羞地低头。
二爹爹笑道:“这个有什么可害臊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想了一下,他又道:“二爹爹既然给你药,就是让你用啊。不过,可有一点你要注意。不能频繁地使着,音音的身体挨不住……”
大爹爹懂了,含蓄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陶醉忍笑快忍出泪水来了。
只有洛素音道:“二爹爹,你可别教坏音音。”脸色不怎么好看。
二爹爹一听这话,不高兴了。
“洛素音,你这什么话。我干什么了,教坏了醉醉。我不是怕你房事上出问题了也不和我们说,才和醉醉说的。醉醉懂事,你这么久不行,他都没有说什么。你倒好,朝我发脾气。”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洛素音眼睛黯淡,但他还是很快地低头。“二爹爹。”
二爹爹白了他一眼,道:“哼。”
两位长辈离开,厅堂里只剩下陶醉和洛素音。
洛素音的样子,很奇怪。
和以往差别很大。
陶醉踌躇地道:“以后我不会和二爹爹聊这个。”
洛素音根本不是在意这种事,而是其他。
他看着陶醉,对,是可以感觉到的。
“没事。”
洛素音抱住陶醉,下巴抵在他瘦削的脚步上,呢喃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声音太小,陶醉没听清楚:“什么?”
洛素音马上反应过来了,“没什么。”
这种温暖的怀抱,陶醉最终还是没有挣脱。
就这一会儿。
他只好这样对自己说。
☆、如意
洛素音管理着长安里的几家洛氏金铺,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因而陶醉只能一个人在家了。或者说在家带凡凡。
陶醉自然是不愿意呆在洛府里,洛府虽然风景秀丽,可到底是看腻了的。虽然,洛素音不许他一个人出去,但是明里暗里陶醉已经出去好多次。
也得出一个结论,只要不太过分,适当地违背洛素音的话,一般是没什么事的。起码,他到现在都没有被洛素音抓到过。
陶醉把凡凡递给凡凡的奶娘月娘,道:“你带他下去休息把,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月娘抱着已经睡得香甜的凡凡,笑着道:“是的,少夫人,我这就带小少爷回房去。”
解决了凡凡,陶醉基本就自由了。
陶醉回了房,从案底被青玉石压着的雪白宣纸里取了最底下的,一一陈列与案上。
这些都是这些日子他闲着的时候画的。水墨工笔画花中四君子,素描画街头孩提老人。整理起来厚厚的一叠。陶醉挑选了其中游戏的习作,又认真地一张张看着,看着眉眼舒展。
前世的陶醉是世界上有名的画家,主攻水墨画,尤其是花中四君子,其中以画松最为风骨,有青松子之称。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画家的待遇怎么样,但是陶醉对自己的画还是特别有自信的。
陶醉脸上隐晦,似有化不了谜团正困扰着他。洛素音,在这个世界里他第一个产生好感的人。此时此刻,他对他的感觉却说不出来的复杂,有怀疑,有留恋,甚至有一些他自己也看不清的情愫。
陶醉在什么时候都能够快速地清醒过来,他永远明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