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之抬头,四目相对,将奚渊那日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南边是我的房间,你有任何疑惑皆可来找我,我必定解答。”
“既然你记得,又何必特意派离玄尊去调查呢?”奚渊进了屋,坐到冥之身旁。
冥之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难道他能说,他不信奚渊所言,只觉得自己调查的才是真的?还是说他只当那是随口一言,并未放在心上?
说到底,是他不信奚渊罢了!
奚渊道:“不知离玄尊查到了些什么,可否说与奚渊一听?”
冥之打岔道:“渊儿,音离还什么都没说。”
奚渊笑笑,语气轻佻:“既然如此,不如让奚渊来说,离玄尊且听听与你查到的可有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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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三十年前,正值盛夏之时,榆林城一场瘟疫突降,病症罕见,却无应对之道。一时间,死亡上万。
朝廷十分重视,派太医亲临,对症下药,却不少太医不甚染病,死伤过半。终于历时五个月,才堪堪将瘟疫控制住。
百姓损伤、朝廷损失皆十分惨重。却还有人在暗地里克扣药材,转卖给药商,赚取不义之财。
药材供应不足,有些善心的大夫便自发为病人看病,虽是绵薄之力,却也是恩德一件。
只见一女子倒在地上,衣衫褴褛,容貌邋遢。她挣扎半天却没能再站起来,看着阴沉的天,哭的伤心。许是感受到女子的心,天也开始下起雨,想洗净尘世间的污浊。
直到一把伞为她挡了风雨,她勉强睁开双眼,看着那个撑伞看着她的白净年轻人,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她想:这是神仙要接她离开了吧。
那男子将他带回医馆,好生照料。那女子昏睡了三天三夜才转醒,看着昏睡前出现的年轻人,女子脸上露出两抹红晕,她准备下床行礼,却被那人拦住:“你现在身子虚弱,需好生调养,姑娘不必客气。”
女子点头,柔声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弃,络娘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
年轻人朝她笑笑,如冬日的暖阳,让人心生好感:“我姓奚,名奉栾,祖上都是行医的,我也是个大夫,姑娘唤我奚大夫便可。你这番可是要去投亲?”
络娘摇摇头,叹道:“络娘无父无母,也无亲戚可投。”
奚奉栾皱眉想了片刻道:“我这医馆正好缺一个帮手,姑娘若是不嫌弃,便留在我这医馆,吃穿用度你大可不必操心。”
络娘闻言跪在床上,朝他磕了一个头:“如此,谢过奚大夫了。”
原来,络娘本是商贾人家的小姐,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只玉笛吹得更是一绝,因被人蒙骗陷害,家道中落,父母、兄长全都被害身亡。她走投无路便去投奔舅舅,谁曾想却被无良的的舅舅高价卖给了青楼。老鸨没有勉强她接客,只叫她卖艺还债。
络娘长得水灵,身形又好,被当地的官老爷看中,说要娶回家做填房。老鸨迫于他的势力便只得答应。络娘看那可以当他爹的官老爷整日以泪洗面,求了老鸨无果,干脆夜晚跳窗逃了出去。
她用泥抹了脸,在贫民窑躲了一夜,本想天亮就逃出城,却被老鸨派的人抓了回去。本以为她只得屈嫁他人,却在夜晚发起高烧,大夫诊治说是瘟疫,老鸨便叫人将她扔了出来。本以为就此解脱,黄泉之下见了父母兄长也算一家团聚,绝望之时,恰巧遇见救治瘟疫的奚奉栾。
就这样,络娘便在医馆中留了下来。她人聪明伶俐,又勤快好学,因她的帮忙,奚奉栾轻松了不少。
二人年龄相差两岁,日久生情,奚母几番撮合之下,两人便成了亲。次年中秋,产下一子,取名为渊。
奚渊从下便天赋异常,三岁识百草,五岁背医术,七岁把脉,九岁行针。人人都道奚大夫家出了个小神医。有时奚奉栾出门诊治,街坊领居有些小病小热皆是奚渊为其诊治,一时之间,奚渊的名字便在榆林城中传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传的还有另一件大事——临平郡王家的宝贝儿子得了罕见的怪病,太医、道士、和尚请了无数,皆无痊愈之兆。无奈临平郡王只好挂出告示,请民间神医揭榜诊治。
要说临平郡王,榆林城几乎人人称赞,他虽是一方郡王,为人却毫无官驾,亲百姓,顾百姓,当时城中有句顺口溜:闲来无事做,郡王家中游。有此可见他对百姓的亲近,百姓对他的信任。
而他家中只有那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年十二,从小便体弱多病,恰巧几日前吹了风,感染上风寒,病症竟控制不住。
许多大夫揭榜而去,皆无果而回。
在那临平郡王与其妻在家无计可施之时,一商贾却揭榜登门。
“且不说民间的大夫,就连太医对小儿的病都无计可施......”郡王狐疑的看着眼前哪位略显瘦弱的男子道:“况且你好只是一位商人?”
那男子揪了揪嘴角的胡须,解释道:“小人怎敢跟郡王开玩笑?只是小人家中有副祖传秘方,可治百病,小人这才斗胆登门。”
郡王点点头,说道:“这些年来本王自知小儿的病如何,你若是有把握,便让你一试。”
一旁的管家上前一步,欲带那男子前去治病。
男子却摇摇头,呵呵一笑:“郡王莫急,那副偏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