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之整理着衣衫,点头应着。
山下的村庄名叫巍山村,村里有六十多户人口,虽离镇上路途遥远,但是依山傍水,而且这条路又是进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经济倒也不差,饭庄茶铺一应俱全。
奚渊领着冥之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院中。
那正在劈柴的大汉见到奚渊,忙放下手中的活,先朝奚渊打了招呼,又朝屋内喊道:“娘子,奚大夫来了!”
看着奚渊领着一位陌生人进来,大汉虽是乡野粗人,但瞧他玄衣黑发,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非富即贵。领着他们进了屋内,他的娘子也端上茶水站在一旁。
奚渊笑笑:“李大哥不必客气,我听念儿说李哥家有好事临门,过来瞧瞧。”
李哥一听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是,生了个女娃。这事怎好麻烦奚大夫亲自来一趟!”
“我且顺路,便过来瞧瞧。”奚渊从袖中拿出脉枕放在桌上,向他娘子说道,“嫂嫂坐,我替你把个脉。”
“哎,麻烦奚大夫了。”女子依言坐下。
诊完脉,奚渊有从衣襟中拿出一瓶药:“气血较虚,此药早晚就温水吞服,这些日子不要劳累,须得好好补补。”
“好,好。”李哥接过药,“有劳奚大夫了。”
“我这就去备些饭菜,奚大夫好久没来,今日可得在这吃饭啊!”女子拿过围裙系上,朝奚渊说道。
“今日还有事,改日再登门,李哥与嫂嫂不用客气。”奚渊朝他们拱手行了一礼,便出了门。
李哥话还在嘴边没来得及说,他家娘子递来的银钱还在手中,却不见了奚渊与那玄衣男子的身影。
之后,奚渊带着冥之去了好几户人家,将从山上带下来的药全都送了人,一瓶不多,一瓶不少。最后带着冥之在一家小饭馆中歇了脚。
“我以为渊儿的药是要带着防身用的呢!”他们临窗而坐,正值中午,路上几乎没几个人了。
“那些不过是些平常用的药罢了。”奚渊认真的吃着碗里的饭,不再言语。
冥之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旁边那桌几人的言论。
“听说了吗,澜沧教教主身中剧毒,快死了!”一个胖子说道。
“不是说没死吗,听说毒已经被鬼医郑兹谷解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反驳。
“哎,那些都是假的。我有个兄弟与认识澜沧教的离玄尊,他说冥之沉迷女色,教中的事物都不管了,中毒什么的就是说给外人好听的。”说道此处,他压低声音继续道,“听说澜沧教内部已经开始内斗了,我看澜沧教啊!”他脸色悲壮的摇了摇头。
胖子放下筷子,问道:“你说的离玄尊可是‘生、离、死、别’四玄尊中的那位?”
那人点点头,大爷般的吃了口菜。
“管他呢,是死是活与我们又有何关系?我们啊,还是别想了。”那瘦子叹道。
“澜沧教财产遍布天下,不知内斗起来又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啊!”
......
冥之静静的听着,等他们聊得差不到了,放下碗筷,嘴角轻扬,对奚渊说:“最后那人说的对,不过冥某却是沉迷男色。”
奚渊瞪了他一眼,敲了敲冥之探来的头:“还不知多少人盼着你死呢!”
冥之贫嘴道:“有渊儿在,冥之怎么舍得死,留下渊儿守寡,岂不是罪过。”
奚渊不再看他,想着是不是该一针将他扎哑了事。
之后,两人休息片刻之后便直奔玉女山而去,玉女山不高,只有玄霁峰的一半,但山上毒蛇猛兽居多,所以别的山草药皆被采摘干净,只有玉女山上还有。
上了山,太阳才微微西斜,奚渊朝远处的断崖走去:“今夜我们便在山上露宿,明日一早再采了草药回去。”
“好。”冥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点头应道。
奚渊回头递去一个手帕,说道:“你现在内力虚浮,慢慢恢复,不可着急。”
冥之看着那洁白的手帕,只在右下角用红线绣了一个奚字,冥之取笑道:“看这针脚倒像是个女子绣的。”
奚渊低声应着:“这确实是个女子绣的。”
冥之探身问道:“渊儿说什么?”
奚渊道:“没什么,走吧。”
断崖之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迎风而立,发丝在空中纠缠,不止不休。
“我去打些猎物回来吧!”冥之从腰间拿下匕首,朝奚渊说道。
奚渊看着他,半响才点点头:“好,那我去拾些柴火。”
两人分工合作,为了晚餐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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