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爷满头大汗,手痛得直颤,抖抖索索去摸自己的腰和腿,那些恍如被割伤的肌肤,仍是触手平滑并无伤痕。
他心中疑惑,终于开始怀疑是不是石桐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痛觉竟传到了远在另一方的自己身上!
一念至此,他顿觉这针灸最好还是立刻停了为妙!
不说万一会带来无法预想的影响,就是这不可名状之痛楚,也实在不想忍受了好嘛?!
真是饭可以乱吃,病不可以乱装……
梁少爷现下算是深有体会,双眼泪花流,悔不当初啊!
“唐神医,住手……”他气若游丝,颤抖着声音求神医停手。
“……”唐龄默默望着他。
“太痛了!”梁少爷毫无骨气地耍赖求饶,“这样不等痼疾发作,痛也痛死我了!”
“……”唐龄仍在轻捻他身上扎着的金针,目露深思之色。
“好了好了,陈年旧病,留着日后慢慢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哪能一蹴而就呢。”梁御风见状,索性握住神医的手,止住他的动作,顺便借着这股力道就想起身。
“……”唐龄讷于言辞,只好对着他歉然一笑。
这一笑含羞带怯,羽睫轻颤黑如鸦羽,当真是杏花微雨,我见犹怜。
纵然梁御风好男色的恶名是被江湖人以讹传讹,但看着杏林春暖这一笑,也不由身子都酥了半边。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唐龄已经左手使力,强行将他按回桌子上。内息吞吐间,力大如牛,好似泰山压顶般无可抗拒。
梁少爷还来不及骂娘,唐神医右手再度疾闪,食中两指间再度拈住了一枚金针!
那金针,粗如麦芒,极长极粗,正是九针中最长的长针,又称芒针!
梁少爷欲哭无泪,只叫得一声:“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龄已经出手如电,将长针扎入他的胸口檀中穴。
霎时间,天昏地暗,痛入骨髓!
一种似曾相识的晕眩感席卷全身。
梁御风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便是瞧见唐神医口唇张翕,依稀好像是要开口说话。只见他目含秋水,满是歉意,那甜甜的笑靥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娘喂!
这根本甜得要了人的命好嘛?!
什么杏林春暖,改名叫毒手鬼医才比较适合你啊!
梁少爷带着无尽的怨念,痛极晕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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