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容聂封问。
“时间。”覃明道。
“时间?”其他人困惑。
“破损一个月的衣服,与破损一天的衣服,磨损程度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覃明道。
“覃明言之有理。”林凛点头。
“何必顾虑那么多?直接进城便是。”容聂封道。他最注重仪表,若让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进宗门,简直颜面失尽,贻笑大方。
覃明抬头望向凤琰。“忱慕,你道如何?”
凤琰低头迎上他的目光,道:“不必如此麻烦。”
他在腰间的储物袋上一摸,一块玉牌立即出现在手中。
“这是何物?”覃明好奇。
“信物。”凤琰道。
“凤大哥,这是仙人留给我们的信物?”林凛惊喜地问。
“不是。”凤琰道,“此物是在那剑修的储物袋中搜得。”
“啊,那不就是剑修的东西?”唐笑惊讶。“凤大哥,剑修已死,我们拿着他的信物,不会有问题吗?”
凤琰捏着玉牌,展示在众人面前。“此玉牌正面刻了一个‘青’字,上面附有灵气,与那剑修的灵气截然不同,绝非剑修之物。”
“是有人送于剑修的?”覃明问。
凤琰颔首。“或许。”
“但是,我们不知这玉牌是何人所有,拿着它又有何用处?”覃明不解。
“我们不知,自会有人知。”凤琰淡淡地道。
覃明侧首一思,恍然大悟。
待他们进入星月城,寻找琼仙宗的管事,若是被问及为何没有仙人护送,他们只需在事实上添加一个小谎言即可。比如宝船受到巨鬼袭击,仙人为救他们,死生不明,留了几样法器和法衣,让他们自行寻找宗门。然而路途遥远,九死一生,万幸有一道人御剑飞行经过,救了他们一命。道人得知原由,可怜他们,便护送他们穿过那原始森林,来到星月城,入城之前,他留下一个信物,飘然离去。他们一群凡人孩子,不知道修真界有哪些门派,哪些有名人士,那道人又不曾留下姓名,只给了个信物,他们自然不知那是何人。
管事看过玉牌,或许会知晓玉牌主人属哪门哪派,虽然疑问重重,但必定会先入为主地认为确实有修真人士帮助了他们。
这便是为何他们从凡间跋山涉水来到宗门脚下,仍然衣服鲜亮,生龙活虎。
只是,谎言终有揭穿之时。
将来如有一日,玉牌真正的主人出现,他们便百口莫辩了。不过,眼下形势所迫,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待进入琼仙宗后,自有宗门的人庇护。再则,修真之人,岁月如梭,一晃即逝,谁知道他们闭个关需要多久,百年千年的,他们早就长大成人,进入或筑基或金丹了。
众人一合计,觉得此法不错,统一口径后,终于出发了。
一行十人,不急不慢地往星月城方向走去。
此时沿路已不是森林,而是一条宽敞大道,道两侧有庄园田地,各种各样的人行走于大道上,有骑马,有步行,也有坐马车的,偶尔还能在空中看到一道光闪过。
一帮孩子初来乍到,全都忍不住好奇心,东张西望 。
之前一直走在原始森林里,除了树还是树,看都看腻了,如今走出森林,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令他们大开眼镜。如刘姥姥逛花园般,看到什么都新奇。
覃明更是感慨。他以前生活在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充满了奢华和嚣暄。修真界却截然不同,空气清新,沁人心脾,使人悠然自得,妙不可言。那种轻松舒爽的感觉,只可心领神会,仿佛吸一口气,便通体舒畅,飘飘欲仙。
当走至星月城下时,众人瞬间被那高耸入云的巍峨城门,震憾住了。
城门风格自成一派,巨大的石门,雕有精美复杂的图腾,宽厚的城墙,如展开的强壮臂膀,向两侧无限伸展,令人无法窥探城中模样。
黄子葵和金小池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声,其他人也都面震惊的神情。显然在凡间,他们不曾看过如此壮丽的城市。不过是琼仙宗门下的一个城镇,便如此不凡。
覃明惊叹过后,抬头看向凤琰,却发现他神情淡然,目光平静,毫无兴奋之色。
覃明想到那晚两人交谈之时,凤琰那可怕的磅礴气势。他虽然避而不谈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无时无刻地表现出他绝非普通人。面对如此雄壮的城门,竟然波澜不惊。
进入星月城,需有引路牌,所有行人排起了长队。他们一行人也在其中,等待城门守卫的检查。
凤琰打头,林凛排尾,十个小孩子随着人流,越来越接近城门口。小孩子压抑不住激动,一想到即将进入琼仙宗,正式进入修真之途,便感慨万千,他们微红了眼睛,忍不住想落泪。
时间慢慢流逝,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排队入城,轮到他们十人时,守门的执剑道人疑惑地询问他们:“你们的长辈呢?”
“无长辈。”凤琰回道。
“无长辈,如何来的星月城?你们从何处来,可有引路牌?”执剑道人惊讶地打量十个小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四五岁,最小的只有八九岁。如此幼小,又是凡人之躯,是如何穿越那延绵不绝的天命山。
天命山乃是凡间与修真界之间的一座巨大山脉,山中妖兽众多,更有巨鬼妖魅,莫说筑基修为的不敢一人穿行,便是连金丹也需小心翼翼。如此艰险的山脉,这些毫无修为的凡人孩子在没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