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领命!”章世显抱拳一拜,神情看起来很是激动:“微臣必定会向梁将军,好好讨教讨教!”
这宅院既然是早就准备好的,那里面的卫生自然也是早就弄好的,房间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淡淡的檀香充盈在鼻尖,那精雕细琢的摆件,家具的陈设,无不在诉说着它主人的品味和地位。
“母后,朕方才命小鹿子瞧了瞧,这宅院的厢房,分东西两厢,相比之下,东厢略微宽敞,考虑到安危,朕以为,统一居住在东厢,乃上上之举。”梁诣博坐在大堂上首的位置,谢宛倩才刚迈进脚步,他便说明了坐在这等候的意图:“这东厢整好四间厢房,不知母后可有别意?若无别意,朕便吩咐下去,搬置行礼。”
谢宛倩摇了摇头,她也疲惫的很,不情不愿的开口应付:“不用那么麻烦,哀家同冰儿一间便可。”她朝身后的花麽麽挥了挥手,又递给鹿伍一个询问的眼神,得知住所在右侧之后,拉着同样疲惫的梁冰快步走去,走时还不忘身后的章萌芊:“昭妃便住哀家旁屋,也好有个照应。”
“母后同冰儿住,恐有不妥!”梁诣博蹭的站了起来,跟上谢宛倩的脚步,边走着边急道:“自古以来,哪有太后同皇后同室之理,再者,同室亦理当朕同皇后才是。”
“哀家头次出行,便是得冰儿护着,才保全了性命,在宫中更是如此。”谢宛倩猛的停顿,转身看向梁诣博时,尽管疲惫,可眼中的怒意依旧显而易见,就连刚才软绵绵的语气,都变得凌厉起来:“皇帝有一众将士保护,哀家可只有冰儿,怎么?皇帝是要哀家自处不成?!”
“母后息怒,朕并非此意!朕只是……”
“此番行程,一路疲惫不堪,还是先歇息吧。”梁冰只想早点躺在床上,感受那温暖舒适的被窝,一刻也不想在这么站着,对着梁诣博摇头,拉着谢宛倩边走边劝解:“皇上所言,大抵是想着太后一人居住,能舒适一些,别无他意,太后切莫置气。”
话语的最后,一行人消失在拐角,独留梁诣博一人,站在原地,握着拳头,愤愤的望着梁冰背影,直至消失不见:“鹿伍,朕在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朕……她二人,可否真是那般。”
“皇上,答案您心中跟明镜似得,又何故为难奴才。”鹿伍愁眉苦脸,弓着身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臂,放在梁诣博身侧:“皇上早些歇息吧,养足了精神才好。”
“哼!”梁诣博袖袍一甩,挥开了鹿伍搀扶的手,他早就觉得梁冰和谢宛倩之间不对劲,只是苦于不明其中缘由,若非那日谢宛倩中毒,若所引发后续的一连串事件,他怕是要被瞒一辈子!
宛倩是朕的,父皇都未曾得到她,梁冰……即便你得到了,朕,也要将她抢回来!梁诣博眯着眼,看了眼长廊外昏暗的天空,他的嘴角渐渐的勾起一抹讥讽。
一群人长途跋涉,累的连晚膳都不想吃,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翻个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有丝丝阳光透过云层,穿透窗户照射进来,但是这阳光不大也不稳定,只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梁冰多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之后,透过窗布眺望窗外的天空,时而晴时而阴的,估摸着是个多云的日子。
“几点了?”谢宛倩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背朝着窗户,好躲避那刺目的白光:“好累,浑身都累,从来没有过这么累……”
“谁说不是呢……”梁冰伸长了手,抱住谢宛倩往她怀里靠了靠,又把手掌覆盖在谢宛倩腰上,轻柔的按捏了起来:“估摸着中午了,一会说不定就来喊我们吃饭了。”
“小姐,该用午膳了。”梁冰的话才刚说完,方洛璃的声音就透过门缝钻了进来:“皇上已经再等了,小姐可别赖床了。”
得,梁冰本来还想跟谢宛倩温存一会,这下是泡汤了,她捏了捏谢宛倩鼻尖,红唇印上谢宛倩额头:“一会吃完再睡吧。”
两个人起床收拾了一番,换了身衣服,一边听着方洛璃说关于这襄阳城的事情,一边向着饭厅走去,走到半道上,正巧碰见从厨房回来的花麽麽,而花麽麽身边,正跟着写下一身盔甲的梁振伦。
“父亲。”梁冰换了一声,碍于人前,谢宛倩也不好跟着梁冰喊,只能对着梁振伦点了点头。
梁振伦也是明事理的人,摆了摆手浑然不在意:“方才从外巡视回来,这便去复命。”
商贾的宅院虽大,但比起皇宫,那也只能算是牛毛一脚,没走太久几人便到了饭厅,梁诣博已然吃上了,且看他擦嘴的样子,似乎已经吃完了……
“母后切莫怪罪,朕实在是,饿了。”梁诣博起身,为了表达歉意,亲自搀扶着谢宛倩在他旁边的位置落座,跟着又为谢宛倩布菜:“岳父巡视,可有何结果?”
梁振伦挨着梁冰坐下,放下刚拿起的筷子:“襄阳城的将士,训练亦算有序,听闻边关胡人近日来不安生,微臣便跟随守城将领去瞧了瞧。”梁振伦笑了笑:“确实不□□生,怕是要教训教训才能分得出轻重。”
“即是如此,岳父大人认为如何教训妥当?”梁诣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欣慰的看着谢宛倩吃下他夹去的食物:“边巡,边巡,历来帝王都会亲自走上一遭,朕自是不能例外。”
“微臣想着皇上所言,让章将军学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