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思……
麻仓好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字。
你究竟是谁呢?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自愿的聚集在你身旁呢?
“该结束了。”两仪式走到梅登贞德面前,冷冷的道。
她的身后,黑贞挂着冷艳的笑意,随手挥了挥自己的旗帜。旗帜最前方的尖刃上因为她这个动作而飞溅出几滴血珠,“啪嗒”一声砸在地面上,碎裂成了好看的形状。
“嗯哼。”她斜着眼看了看梅登贞德。
“你们……大家……”梅登贞德睁大了一双眼瞳,可怜的像是一只和族群走失了的幼兔。
她的面前,是躺了一地的x-laws的成员,不知生死的躺在地面,或许是活着,又或许是死了,谁知道呢?
你别说,配着她银色的发,玫红的瞳,你别说,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一只小兔子。
无辜,天真,弱小——不是指身她的实力,而是指心灵。
的确,这个小姑娘能够忍心把自己锁在那个钢铁少女中,自然是无可否认的性格坚毅。但是,还有一种“心灵的强大”,指的却是能够抵得住多大的诋毁,能够撑得住多大的恶意。
梅登贞德握紧了拳头,庞大的巫力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她还只是个孩子,并不会什么特别高深的格斗技巧,又或者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巫力使用方式。
她唯一会做的,不过是利用了自己持有灵带有的那么一点点的微末的“神性”的关系,以及自己天生的强大巫力,去压制敌人罢了。
除此之外,可以说,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不会。
什么……也不是。
两仪式却是冷冷淡淡的,毫不把梅登贞德这可怜的样子放在眼里——当然,这个小姑娘本身,或许也不指望、甚至是厌恶别人对她施以同情吧。
暗红色夹袄的少女手起刀落,沿着那万物伊始之时,上天便已为每一个生灵规划好的“因果线”一刀斩下。
梅登贞德倏而瞪大眼。
持有灵若是受伤,自然不会像那些活着的生物的一样,但凡一道口子便是鲜血四溅。
所以,梅登贞德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持有灵、她的夏马修,在自己面前被那个看上去有些像是一个英俊的男孩子一样的少女轻描淡写的,一分为二。
“……”
夏马修嗫嚅着嘴唇,却终究是再没能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它的身体沿着两仪式划下的那一道线,崩溃成了漫天飞舞的蓝色灵子。
“夏马修……夏马修!”直到那些在空中四散的灵子都开始渐渐的要消失了,梅登贞德似乎才恍然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痛哭着伸出双手,想要接住那些灵子,却也不过是徒劳。
就像指尖握不住流沙,蝶翼撑不住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