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幼时,因为剑门双璧的轰动,谁不希望自家也能出个天才,然而天才岂是那般易得,失望总比希望更大。
等他们长到记事,就赶上双璧命途倾覆,宁复还杀师证道,宋觉非走火入魔,家长们又念起早慧易折,平凡是福了。
如果说这件是天边遥不可及的大事,徐冉与钟十六的战斗,就是身边可以参与的大事了。
徐冉这两天总不自在,武修五感敏锐,有人自以为隐蔽的偷偷打量她,她其实可以感觉到。次数多了,也懒得管。
就连程千仞都被人在南山学院的山道上围观过,理由是‘此人是徐冉的朋友’。
白看不给钱,搞得他很郁闷。
平日里见到他就神色嘲讽的同窗,也屈尊降贵的与他搭话:“喂,徐冉打算怎么打,用哪把刀,你知道吗?”
程千仞背起书娄绕开:“不知道。”
终于到了休沐日。
结束了五天的学习,没什么比约上几个朋友,去看一场精彩比斗更能放松心情。看完之后找个地方聊天,喝点小酒,人生乐事。即使入院要排队查腰牌,也不能浇灭学生们的热情。
可惜天公不作美,南央城这几日阴云仍未散,不见日头。倒是有清风拂面,吹起春装广袖,柔和舒畅。
演武场四周是青石砌成的石阶,辰时已坐满一半。若想居高临下的看,北面看台观战位置最好,但学生不能随便上去,便有些聚在演武场外,建安楼二楼的露台上。
徐冉来时,遥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大家最近都很闲吗?”
程千仞道:“刚开学,课业少。年末肯定不这样。”
顾雪绛看着徐冉:“按我说的打,不行就立刻认输。”
程千仞将一个小布包递给他:“差点忘了给你。”
顾雪绛接过掂了掂:“这装的什么?”
程千仞:“逐流给你做的护膝,你先试试合不合尺寸?”
“……不试了,不合适也没时间改了。”
程千仞点头:“也对。”
徐冉崩溃:“我这还没去打呢!你俩不要灭我威风啊!”
顾雪绛心想,你求胜心太强,要是重伤不肯退,不如我去跪。
嘴上说:“哪有什么威风,你看那边都是带瓜子点心来的,大家随便看看,你也随便打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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