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鸣人开口了。

“我会成为一个好的的——就像你对老妈那样。我会对他好、照顾他、一辈子都不放弃他的。”

“因为我是他的。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伴侣。”

“——不愧是我儿子。”水门看着自己儿子的苍蓝色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他伸出手揉了揉儿子跟自己一样乱糟糟的金发。像是一瞬间想起了什么，突然说了一句：“说真的，我觉得头发像佐助君一样应该比较好看。”

“那种一看就知道拽的要命的鸡冠头哪里好看啦——明明还是我们这种金发好看啦。”

“那要不像你妈是那种火红色的头发？”

“唔，叉烧我考虑。”

“叉烧？”波风水门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的儿子倒是很认真的抬起手，很认真的跟他一个一个的数：“是啊。干笋、叉烧、海带、酱油、味噌——老六我在香葱和面条之间摇摆呢。”

“……不、比起这个。刚才的闲聊果然太久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我马上把鼬叫过来，在那之前，你把这杯咖啡喝了，你果然是太累了。”

*-*

在看不见头的研究所里，“时间的流动”也变得仅仅是一个概念罢了。

相比电子荧屏上显示出来的日期，反而佐助所能得到实感，来源于自己身体急速的变化——在大蛇丸和兜给予的药物的催化下原本对于一般人而言好几个月的过程被短短的缩成了几天，最初的恶心呕吐眩晕的早孕反应过去以后，只剩下难以抵挡的疲倦感和对于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的认知，在冰凉的手术台上醒来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饭。

比如现在。

“已经完全成型了呢，可喜的是长势也非常的健康。”

他听见了一个不无欣喜的声音——如果不是明白自己所处的处境的话，佐助甚至有种自己是个热情的听着妇产科医生的嘱咐的孕妇的恶心错觉。只是对方是大蛇丸的话，实在让人有些开心不起来。

“你想把这孩子怎么样？”

“只可惜了，是个。”大蛇丸只是微笑着看向他。“我倒希望是个o呢。”

“我知道，你不喜欢。”佐助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他已经完全不想动了。他只是眯起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跟自己血肉相连的生命的鼓动，那像是心跳、也像是某种喧闹的脚步声——然后那个时候那身深绿军装的金发少年就这样突兀的闯入视线，咧开嘴似乎很嚣张的笑着，“初次见面啦我说。我是陆军准尉漩涡鸣人。”

他将手放在眼睛上、挡住了最后的一丝光线。

“你厌恨——甚至是作为的自己。所以你用o。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确实，这三种性别的转换简直就和酸碱中和一样简单的道理，只要是哪方的激素达到了一定水准从而抑制了另一种激素的分泌、就可以改变性别。”

“首先成功的是你自己。——然后是包括鼬在内的那些beta。但是到了我这里，你却只让我一个成为了o。”

“其实不仅仅是这样的——虽然o的研究十分艰难，但绝不是牺牲了一切才只有我一个的地步。”他的声音很平静。他似乎真的已经非常的疲倦了。

“哦，”他听见了话音明显的上扬。“——此话怎说呢，佐助？”

“日向雏田。”他迅速的回答。“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成功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才对。就像雏田。只要一剂o。然后我知道像她这样被你当做失败的不完全体送出去的还有很多——他们其实都只是还缺了最后的一点点激素。”

“说起来也是，虽然鼬那一代的改造体也是有牺牲——但是成功的却不仅仅鼬一个。可是为什么o的实验只有我成功了呢。”

室内安静了下来。

*-*

“——我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了大蛇丸大人为什么那么想留住佐助君了。”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

“大蛇丸大人之所以将实验的难度夸大、是因为想要以此换得同情，让大家都以为培养一个o，其实并不比从l简单多少。大蛇丸大人当初告诉我，是为了让政府不像当年的的实验一样逼着我们交出方法。”

“您也是看着大蛇丸大人长大的。在大蛇丸大人有多看重自己的研究这方面，您应该比我了解得多吧。”

男人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看着屏幕——那里正传来了他们上一个据点被突破的报告。

“而且我也以为大蛇丸大人是喜欢佐助君的。o在希腊字母的意思是‘无限大’——当初佐助君这样跟我说的时候、连我都觉得被吸引了呢。”

“‘大蛇丸大人想要佐助君成为特别的’。——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是因为是特别的。所以才要其明白自己的特别——所以这样特别的佐助君才会遭到了包括您、也包括那个日向家在内的狙击。大蛇丸大人实际上是想让佐助君明白只有他能够庇护佐助君吧——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却没有达到这个目的、反而是取得了反效果呢。”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大蛇丸大人无法料到的吧——他是名非常伟大的科学家，通过成为beta从而达到几乎完全舍弃自己私人的感情波动、而是将一切的感情全部投入于科学的研究上。但是佐助君并不是。他虽然看起来这个样子——实际上他的情绪甚至可以像是火焰一般的蔓延开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