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鸣人刚刚出口就发现了哪里不对。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而男人也在看着他，那双跟佐助极度相似的、漆黑的毫无波动的眼睛看着他。

“对，”鼬缓缓的开口了，“我是——但是我出生时是个beta。是接受了改造才改变的。”

“虽然结果不一样，但是这种能够成功改造性别的，全国只有一个人能做到……没错、就是大蛇丸。”

“——你的意思是？”

苍蓝色的眼瞳眯了起来。

“我不知道大蛇丸在想什么。”鼬说着，微微皱起眉，“如果他真的是在用佐助做实验——那么他应该像对待我这一批改造一样最终保密才对。但是明显的，他却是让佐助担当了发言人，几乎是像是招牌一样的四处展示——这样的话，就算佐助身边有你，那危险度简直完全不是保密或是直接把他关在研究所里能够比拟的。他应该明白才对。——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明明连公开o的实验结果都不肯、却让佐助这么引人注目？”

“——不、我只是说说而已。”

他最终摇了摇头。

“——祝你好运。鸣人君。佐助他，就交给你了。”

*-*

“o本来就是柔弱的种族。”

“闭嘴。”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能够撑到这里来——我本来以为你应该会被那些克隆体给折磨到奄奄一息才对的。”男人这么说着、微微抬起了浮肿的眼皮——从液晶屏的倒影里他看到了身后有一只手似乎用什么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因为液晶屏本身的关系，他只能感知到那是一把枪——在他视线里清晰的只有那只白皙的手罢了。

“是老夫失策了。”

“你本来就是——不然的话你以为大蛇丸怎么会那么放心让我成为实验体？”身后的人似乎无声的笑了笑，枪口愈发的用力抵在那个后脑勺上：“正好，这把左轮，是我从你的侍卫那拿来的——要跟我玩一轮俄罗斯轮盘赌么？志村团藏？条件是、把你所说的全部告诉我。”

“这次的任务完全出自于我的自愿。”

咔哒一声。男人开口了。同时抵在自己后脑上的枪支移开。

“与这个国家无关——但是说到底、也是为了国家未来的发展。”

“国家的未来需要o。”

“但是谁都知道大蛇丸完全不希望这个成果外泄——就跟他当年用一个可笑的理由允许了国家保护他的l的成果一样……所以，对待如出一辙的把戏、就要用如出一辙的方法。”

身后响了一声。这一发也没有子弹。——然后后脑勺再次被抵住。

“我记得我的家中有两个人参加了的改造。”他身后的人说，“一个是我的亲生兄长宇智波鼬，另一个是我的堂兄宇智波止水。止水在十年前神秘失踪——”

“是老夫干的。”

“我就知道。”声音又冷冽了几分，“这果然是你的作风——就跟你拿漩涡鸣人的克隆体来上我、想从我身上提取o激素一样。”

“老夫倒是以为你是很享受呢——”这样说着他听见了响声。枪支再次撤开。他忍不住抬了抬眼，“——你就不怕打到真子弹？”

“继续——说下去。要不然就是你死、要不然就是这个国家唯一一个珍贵的o，死在你的面前。”

宇智波佐助无声的笑了笑。

“——把那些全部都告诉我。包括你所知道的关于大蛇丸的、包括你所知道的全部的一切……全都告诉我。不然的话、我觉得我会管不住我的手的啊老头。”

*-*

漩涡鸣人想起父亲曾经跟自己提起过。大约五十年前，在世界范围内曾经爆发过一场极为惨烈的战争；也正是那场战争，造成了如今a的急剧减少、而beta及其克隆体占据了人类的主流的社会的形成。同时形成的，还有在战争之后政府和军方长期的分歧、以及军方一些高官掌握了绝对的权力的、直到如今还存在着的局面。

鸣人知道自己的脑子并不好——就跟佐助曾经毫不留情讽刺过自己的一样，他的脑子可以在实战训练中想得出绝妙的突击方法、可以在危险的状况下灵活的随机应变，但这不代表他听得懂佐助那些高深的科学理论，也理所当然的对这个国家的政治斗争并没有太多的自觉。这或许也是他那个同样不怎么热衷于政治的父亲波风水门的遗传——不过这也是他能跟父亲一样反而能够得到重视的理由。他不理解那些老头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即便如此，当鸣人走进这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基地的时候，还是本能的觉得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下来。

他从来没有想到，在他不了解的地底，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存在。——而这些存在，毫无疑问的，牵制着他所认知的地面上的一切。同时，也在注视着他们，等待着时机毁掉一切——

当鸡皮疙瘩迅速的退下去之后，他开始冷静的向身后跟着的士兵分配任务，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如同迷宫一般的基地。

“把所有出口都堵死。任何可能的、能够逃窜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时限？没有那种东西——你们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时间找到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雏田。越快越好、不要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如果有妨碍的人的话，下杀手也可以……以上。现在、解散。”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