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辞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乖,明天我继续会给你打电话,在……”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在六点多的时候。”沈知辞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神情似乎也没有被挂掉电话的不悦,他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盯着手机看了一会,丢到桌上,站起来去洗碗。
林隽穿好裤子,坐在床边。
他那盘饼干莫名其妙被端走了,以往从来没有过。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沈知辞到最后会和他说“哪里像个m”这样的话。
他不是做得很好了吗?他在调教中听话多了,他也愿意受罚了,虽然这些也让他开心,但是这些说到底不是相互的吗?
林隽还是满心的生气和着急,沈知辞不肯过来,沈知辞和他说这些话是特别严重的事情。
他甚至想到为了调教他已经放下很多自尊,他在第一次受调教的时候就算心里喜欢,都觉得是那么不堪。
他第一次被调教的时候就在这个城市。
林隽又开始气恼自己没出息,因为自己沉沦在这种游戏里。
他要那盘饼干,他就是想要,哪怕不吃下肚,也要拿在手里。
林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甚至想到他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买调教的原因。
是因为想放纵一次。
也因为……因为想戒掉。
可能是那时年纪轻,可能是“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戒掉”也只是他去买调教的一个心理安慰,总之他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去找心理医生试试。
林隽左思右想,拗不过饥饿,他叫了饭菜,还叫了一瓶酒。
林隽没有很喜欢喝酒,有时候吃饭小酌几口是可以的。
可是每次应酬喝到微醺的状态,是他最舒服的时候,说出的话自然了很多,眼前的人也游离起变远了起来。
他酒量还行,不差但也没特别好,也有被灌成过烂醉的时候。从前是一早和司机说过的,送到他合作的酒店里躺到第二天,后来就可以回家了,几次烂醉他没多少印象,都是沈知辞照顾他。
又是沈知辞。
林隽心里烦躁,顺手摔开那瓶昂贵的酒专配的杯子。
他没杯子了,干脆冲着瓶口就喝了一口,醇香带着一点刺激的液体划过他的喉咙口带来灼热。
林隽其实活得很随意,有人请他品酒,他就按照步骤,优雅得体。
现在这样,没人看,他就把酒当作下酒菜,当作抚慰自己的良药,随意喝进嘴里。
他对于这种事比较节制,哪怕这一瓶喝下去他也不会醉得不省人事,但是他知道这会影响他其他活动,当他觉得有一点醉意的时候,他就停下了。
这点醉意让他还可以继续思考,却没那么烦躁,让他行事无碍,却可以更快速地作抉择。
他到床上坐了五分钟,最后穿上外套出了房门。
二十分钟后,他戴着口罩下了出租车,从一个隐秘的楼道里拐了进去。
他顺着这些楼梯往上走,这些楼梯和他上一次看见的时候没区别,在灯光下很空旷,走到二楼的时候也没遇到一个人。
不同于从另一面大门进来,会走过一片灯红酒绿,嘈杂狂热的酒吧。
他从二楼那扇门走进去,凭借着记忆拐到前面。
这条路他只走过一次,那次还是沈知辞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