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也大声道:“没错,燕某想做明教的弟子,可符合明教弟子的条件?”
“每个入教的弟子都会受到考验,若却实是心向明光,一心为公的人。由明教弟子引荐,再对圣火起誓,将名字传入光明顶,篆刻明教弟子木牌,便是我明教弟子。”谢知非看向燕南天,点头道:“若燕大侠愿如我明教,我可为你引荐。”
在场近千人,愿意为谢知非劫狱的有数百人,然而不在明教教义前止步,愿入明教的,只有燕南天一人。
谢知非依自己所说,刻了一枚桃木牌给燕南天,木牌的背面是明教的火焰图腾,木牌的前面是燕南天的名字。
几日之后,庐江县的水堤终于修好。
此次离开建成光明顶之后,谢知非将坐镇光明顶少有离开,这水堤或许是谢知非在场指挥的最后一处,想到这处,谢知非感慨千万:“我将择地建光明顶,若有人愿意便同我一起前往。若不愿,为免王家他日迫害,那日去庐江县救我的人,我将赠诸位一笔路费,携家人去别的地方定居。”
这天下间,走到哪儿都不安生,只要是喘气的活人,没有兵就要受很重的劳役。
与其如此,还不如随谢知非一起,好歹谢知非比他们知道的那些门阀世家好太多:“善人莫说这些,那日我们去救善人后就没想过继续留在这里,善人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谢知非站起来,先前谢知非蹲在堤边的时候背影还有些萧瑟,而此时谢知非站起来,诸人只觉他比平日似乎高大了许多,但高在哪儿,大在哪儿,却说不出:“那好,大家便随我一起。”
在哪儿建立光明顶,谢知非拒绝了来自陆危楼的诱惑:昆仑山。
昆仑山的确是个好地方,微微花雨、浩浩天风,万祖之山、龙脉之祖。但是昆仑山隔淮南道太远,谢知非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投入了无数的精力这才在淮南道有了能让淮南王家家主都眼红的声望,根基深厚,让数百人愿意随他不顾性命的奔波,可谓是占尽了淮南道的人和。
在这明教创建之初,谢知非又怎会舍得丢了这里去别的地方。
因此,谢知非在大开大地图之后,自有一番打算:淮南道光山县,王母观山。
在淮南道,王母观山并不是最高的山脉,然而这里兼具大别山的雄峻和淮水的清纯,自有一股灵气。最重要的是,王母观山四周平旷,唯王母观山一枝独秀。即便王家真的不顾自己在淮南道已经臭名昭著的声明要来剿了他们,明教的人只需在王母观山上往远处瞭望,便可知对方一切行径。
而王母观山中植被繁茂,昔日登山道路已被荒草掩盖,莫说王家派了一万人来,即便王家将所有兵力全放过来,也不易攻下王母观山。
谢知非带着诸人一路目标明确,走了两日之后,停在了王母观山之下:“此处,便是日后的光明顶。”
燕南天看了看左右,起兵不同于占山为王,天下不管哪方势力起兵,均有实力雄厚、资源丰富的城池,进而寻四通八达的咽喉之地桎梏四周。然而谢知非选的这处——一样都不占!
莫说桎梏四周,王母观山虽然易守难攻,然而距离最近的城池不歇脚也要走半日猜到,而此时那处因瘟疫之故几乎成了鬼城。再看王母观山四周,不临大道亦不借大河,交通不便。
燕南天见谢知非似乎正决定了在这里,皱眉道:“我们一路走过来,这里曾爆发过瘟疫,四周可谓荒芜人烟,现在还要上着森山老了的,你为何选在这里?”
周书生等人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哪儿不是住,这里虽然爆发过瘟疫,但瘟疫已经过了,这里挺好。
只是众人不明所以,而这队伍之中,谢知非是老大的话,成为了明教弟子的燕南天便是老二。此时老二发问众人便看向谢知非。
“正因为这处四下荒芜,少有人烟,田地几乎无主,才免了我们为给大家分田而四下奔波。”说到这里,谢知非无奈的叹了口气。历史上真正泥腿子出生的就三个,刘邦那一段天下还没这么乱并不适用与谢知非,而朱重八是参兵而不是起兵,如此一来,唯有一个可供谢知非学习。
然而这个唯一可供谢知非学习的对象,这条路最初的时候也不被人看好,此时说出来怕是没人会信星星之火一旦形成气候便可成燎原之势。谢知非的目标并不是王家,而是神州,待明教的理念真正传遍神州的时候,明教便四处起义,局时必定声势浩大,若能连成一片,那便极其骇人。
只是这道理太难懂,而谢知非知晓,不过是因为他提前看到了那个结果。
谢知非换了的这个说法,周书生等人倒是一片赞誉。对于他们来说,属于自己的土地便是好东西,即便这土地没有过户的手续,可这城镇都没人了,去哪儿过户去。
——拿到手里了,就是自己的。
“……”燕南天见谢知非拨开及腰的野草往山上去,皱了皱眉跟上去。
众人好不容易登上王母观的主峰,昔日游客鼎盛的王母观此时早已人去楼空,破旧的寺观里空荡荡的,铺了厚厚的一层尘埃,还好许多处出现破损。
而在王母观内厢房里,还能看到不少平整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