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燕十三悄悄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麻了!
而此时在高台之上的谢晓峰刚躲过之前那如冰碎的刀气,面对脚下来势汹汹的的刀气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觉脚下如同踩在针毯之上,密密麻麻无数针刺入自己的双脚。
刹那间,锥心刺骨的痛顺谢晓峰着脚掌、小腿附骨而上。
这样深入骨髓的疼使得谢晓峰面色顿白,立刻施展轻功飞身而起,面上带了微微的怒容:“谢庄主好算计!”
紧随谢晓峰之后,谢知非拔身而起,爽朗的笑声在茱萸峰的上空回荡:“谢大侠谬赞了,你选什么道我过什么桥,相对为之怎可说是算计?”
随着谢知非对谢晓峰的追赶,刀刃如霜刀锋如冰,肆意挥洒之间,一片片光芒闪过。
行如蛟龙出水,长刀挥舞,举止疏狂如醉。
凌厉的剑影,冲天的刀气。
一上一下之间,无数刀光剑影中,清脆的兵刃相交之声响个不停。
没有人知道这两人在数息之间交手多少次,只听到耳边一片铁刃相交之声,分明高台之上只有两个人,却听出了一片金戈铁马。
偏偏在众人看得正如痴如醉的时候,位于上方的的谢晓峰剑芒大胜,而位于下手的谢知非刀锋却减弱,似力气怠力竭。
渐渐的,谢晓峰长剑的剑芒如同倾泻而下的瀑布,化作一道白练,让人看不到在这涛涛瀑布中的谢知非,只看到这道美丽灿烂的瀑布直直往下落。
只听得‘叮’的一声响,抽刀断水,瀑布骤停。
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住刀鞘的谢知非将刀回横胸前,刀鞘与刀柄之间那丝丝缝隙恰好卡住了谢晓峰长剑的剑尖,滔天剑影随之消失。
借着谢晓峰还未收剑出招的片刻,利用谢晓峰的长剑从没从空中掉下去的谢知非对眼前之人笑了下:“谢大侠可听说过莫让我出刀这一说法?”
谢知非淡淡道:“听过。”
江湖的确有这个传言,据说谢知非出刀必见血,即便是燕十三也曾被谢知非的短刀重伤过,因而霸刀山庄庄主与人比武时多是用鞘刀,气势磅礴而锋芒不刚。
如风一般漂浮在空中的谢晓峰凝视着谢知非,缓缓道:“现在,你终于肯出刀了。”
等来技能冷却的谢知非猛左脚往前一踢,整个人飞身往后退:“迫不得已,等会谢大侠莫见怪。”
随着谢知非手中鞘刀往两人身下一代,地上原本已经消失的如霜刀气再次出现在两人脚下。
而谢知非则是接着这往后退的瞬间骤然在空中往上拔高了数寸,左手长刀出窍,右脚用力对准谢晓峰胸前踏下。
其速之快雷走风切,声同春俏寒雷,鸣征四野。
他人面对这样凌厉的脚法必然会用手中的利箭与之硬抗,然而谢晓峰临空却如步履平地,竟在空中平平往后一退,躲过了这一击。
只是谢知非一击不得,整个人借着落空的右脚在空中猛的一转身,左脚从容不迫对着谢晓峰再次踏出。
一前一后,这两下腿法紧紧合在一起,落脚点均是谢晓峰胸前那一处,当真是半点空隙也不予人准备。
谢晓峰躲过了第一个到底没躲过第二个,只觉胸前中了谢知非这一脚之后气血翻腾,身如铅坠,整个人半点力气也使不出直直往地上那片如霜雪月华铺就而成的刀气倒下。
地面那片刀气到底如何,谢晓峰哪会不知,若是这么倒了下去,在那片刀气之上面对谢知非的刀刃,他将再无还手之力。
当下谢晓峰不知如何运转的内力,身上噼里啪啦短促的一阵骨骼声响,谢晓峰的手已经落到了谢知非踩的脚踝,而谢晓峰手中的剑也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对着谢知非腹部刺去。
腹部虽不如心室咽喉那般脆弱,但拉一条长口子,依旧不会好过。
谢知非不说好过不好过,至少没人能在肠肠肚肚出来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与人对决,疼不疼是一回事,骇不骇人是另一回事,若真如此,今日魔道妖人的标签霸刀山庄是逃不掉了。
眼看着谢晓峰的剑已逼近自己腰腹,瞥了眼地上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刀气,谢知非只能暗叹一声倒霉。
手中长刀往下挡住谢晓峰的长剑,右手一划短刃在手直逼谢晓峰喉咙。
谢知非能做到左右手同时使刀,可谢晓峰却不行。
可是谢知非手中的短刃已逼迫而来,谢晓峰不得不用自己的左右抓紧谢知非的手腕,两人在半空中一时僵持起来。
谢晓峰冷声道:“庄主如此武功,想来也是一心向武之人,为何连自己做过的事也不承认!”
“谢晓峰……谢三少……”这一次,心中笑荒谬的谢知非没有叫谢晓峰大侠。
这两个称呼从谢知非口中说出来,带着无端的轻蔑和冷笑:“出道未曾一败,身边莺莺燕燕,江湖歌声一片,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谢晓峰怒道:“我从不觉自己聪明,你也莫避重就轻。若你不做那样的事,谢某必要和你做朋友,若你能大大方方曾任自己做过的错事,谢某也敬你一条汉子,可谢庄主却敢做不敢担,既无风范也不算好汉!”
这下谢知非再也没忍住,当场被气得笑出声来,手中的刀又往下压了几分:“你这样为了自己喜欢便夺人妻子害人终身,视感情为玩物的江湖败类,谢某还真不屑与你为友!”
谢晓峰同谢知非两人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