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们这段时间同宋军交战激烈,宋军若有能力和时间绕开他们去大同府围魏救赵,还不如直接从后方攻击他们快当一些。
西夏士兵喝了口水,喘气道:“是苍云军,打的帅旗是谢!”
众人骇然的看向萧琤,而萧琤则是沉默:“……”
据他所知,大宋如今姓谢并且有能力带大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宋枢密使的谢知非。
可是,宋廷忌讳武将,为什么这次一反常态让一个身居高位的武将出来领兵。难道宋廷不准备继续打压武将了,还是说宋廷另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琤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得作罢,对左右说道:“谢知非之能你我皆知,大同虽险五日必下。若是大同府被攻下,那人定然会并同此地宋军一起进攻我们,局时腹背受敌,便只剩南京可退。”
大同府失守,河套之地必定易主。这里沃野千里,水草肥美,不只是宋梦寐以求的地方,也是辽国五京之中极其繁华的一处。
若是西京道丢了,他们的军队被包饺子下锅,萧琤觉得自己的命就算没死在战场上,回上京之后差不多也该到头了。
辽不似宋,大将领兵的时候拥有特别大的权利,可以根据战事走向,无需禀告皇帝,直接改变原定的目标。
“……”萧琤继续沉默,下令全军拔营回援并不轻松。
只是前日宋军那个青面将军似乎是受了伤,昨日今日均没有出现,而且这两日宋军受势渐弱,可见那个让他头疼的狄青定然伤得不轻。
原本萧琤想着明日集中攻一处,说不得能瓦解宋军的防线,只要瓦解了宋军一处防线,那么便能以点带面全线攻下宋军的防御。
只是那个攻打大同府的人实在不能等闲视之,从谢知非走入众人视野到灭西夏,两年不到的时间何等可惧?若是下了西京后谢知非这人还不满足,再克南京,那他的军队就退无可退了!
以往,萧琤等人又无比侥幸谢知非这家伙是生在宋廷,不需要他们动手,宋廷自己就会解决谢知非这个大麻烦。
但是现在萧琤可不敢存侥幸心理,怕自己迟疑一些便让大同府落入了谢知非的手里。
攻大同,切南京,再将他们包饺子一样的歼灭。这样的猜测固然大胆,萧琤却觉得这很有可能实现。萧琤沉默了许久,在众人的注目下,终于缓缓发令道:“拔营,回援大同府!”
骑兵的速度比步兵要快许多,即便辽军并不全是骑兵,那也相当迅速。
狄青的队伍比萧琤的辽军要快两日出发,绕路而来,赶到大同附近的时候却还要比萧琤的辽军慢上一些。
围而不破,给大同府断了四周联系的谢知非看着不断往他们这边靠近的萧琤大军,以及从另一边缓缓而来的狄青众人,下令道:“吹号集合,摆阵东南,辽军来了。”
“是!”
低沉的号角在宋军的军营中响起,这号角声将在城楼中假寐的耶律信陡然警醒,以为宋军又要开始攻城了,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战城墙上。
作为大同府府主,即便耶律信什么武艺都不会,但只有他一直站在这里才能保持士气。
耶律信跑到城墙上,紧紧的盯着宋军的军营。这两三天的时间里,宋军攻势并不算特别猛烈,耶律信等人一直相信宋军必定有后手。此刻见宋军军营中,士兵将领都在有序奔跑——定然是要攻城了!
耶律信下得发抖,对旁边的人吼道:“宋军攻城,正是我等报国之机!城外人在,城破人亡!”
然而在千米之外的宋营,各路军队迅速集结起来却不是为了攻城,他们现在甚至都没心情理会大同府内的辽军。当大同府自己把自己的各条路都堵死之后,谢知非他们若非为了演戏,怕是连攻城都会有些懒心无常。
此时众人热火朝天,不是面对的大同府的方向,而是面对宋境。只见一群士兵拿着铲子,在宋军军营外的南边加深壕沟,还有不少士兵专在宋营的东南面挖心的沟渠。这些沟渠壕沟的距离和大小,正是用来防御骑兵的。
副将巡视一圈,跑回来激动道:“将军,还需要继续深挖吗?”
自从将军走了以后每次打仗都没法预先知晓对手行踪,远不是谢知非在的时候那样。休息打仗行军,连什么时候开始打仗都没差错,众人休息都不用担心有人偷袭,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简直不要太幸福。
此时从地图上看,西夏军最快的骑兵距离谢知非他们还有三十七八里远,即便全部快马加鞭也得下午才能赶到。谢知非估摸了下时间,淡淡道:“不必,除了巡逻的将士,其他诸人吃好喝好休息好,准备迎接大战。”
大同府与宋接壤,从宋境过来,骑兵一天便能跑到,就算是步兵三日急行军也可以到达。
从谢知非带人围攻大同府到辽将率人回援,也不过四日的时间,这四日里带兵下了死志守城的耶律信成了惊弓之鸟。
看到谢知非那边热火朝天,即便不知道要做什么,可耶律信却吓得魂不附体,带着将士严阵以待。
并且,耶律信更是神助攻的下令,将城中所有可能的洞口都堵住了,连水井也派人下去查看,怕的便是万一这里有密道什么的让谢知非他们进来了。
在耶律信惶惶不可终日中,先是宋军的军营里吹起了集合的号角却迟迟不见攻城,等得耶律信又是担心又是庆幸,拖得一时是一时。
直到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