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伟岸颀长,脸带着京画面具的男子。
“白神医,恭候大驾多时啊!”别蜂起阴恻恻地冷笑起来,故意压低了声音。
柴房里五花大绑缩在角落的人,正是白神医。
白神医眨眨眼,竭力想借着月光分辨眼前人是否认识之人。
这两天他一个人很努力地回想了各种可能,银雁城是他的地盘,谁敢明目张胆地绑架他?还是在他的家门口!也正因为是在家门口,他才没什么警惕心,被对方轻易得逞!
他的防身武器都很精细,每根毒针机关都精益求精,而且藏得隐秘,搜身都不定能搜出来。如果不是很熟悉他的人,怎么可能将之全部一丝不漏地找出来?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他的保命手段啊!
所以,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可惜,眼前这人身材有点眼熟,眼神也有点熟悉,但是他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白神医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跟别蜂起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他绞尽脑汁地想,却还是没能想起与别蜂起相见的那一天。
别蜂起见白神医眼神陌生,极力辨认依旧满脸疑惑茫然,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不过这强盗的手艺,他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绝不再是那个一见面就被江笠揭穿的吴下阿蒙。
在白神医前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他笑微微地对白神医说道:“鄙人请白神医过来,是想白神医帮鄙人一个忙。”
白神医冷冷地哼了一声:“阁下就这样请人帮忙?”
别蜂起故作粗犷地大笑一声:“请白神医先看一出戏。”
说着,清脆地拍打了两下手心。
白神医转眼看向敞开的门扉,就看到两个黑衣人拖拽着一个身着玉色青衫,身材奇伟的青年走到开阔露天的庭院中央。
被架住胳膊的青年双眼被猛,嘴巴被堵住,一路挣扎呜咽着。
白神医瞬间吓出一身白毛汗!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他还是认出那青年的身份。
“文俊!”
是他打小就带在身边教养,视同己出的小侄子白文俊!
他这几日一直担心牵挂着他,没想到他如今会是这么一番惨状,真是叫他痛彻心扉!
“打。”
随着别蜂起轻轻一声令下,两个黑衣人把白文俊丢在草坪上,开始一阵拳打脚踢。白文俊呜呜惨叫着,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不少看到他在草堆里翻滚。
别蜂起道:“在下身患顽疾,想请白神医出手相助。”
白神医恶狠狠地瞪着别蜂起:“你做梦!”
“呵呵。”别蜂起老神在在地对外边的黑衣人说道:“削白公子两片肉下来,给白神医下酒。”
“呜呜呜!”白文俊厉声挣扎起来,黑衣人摁住他的脖子,哗啦拔出弯刀,映着月光高高举起。
……白神医终于奔溃了。
“够了!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马上放了他!”
别蜂起勾唇一笑,拍拍手站起身,十分满意。
庭院里,两个黑衣人拖着气息奄奄的白文俊离开了。白神医看着这些人如此粗鲁地对待自己的侄子,恨不得扑上去抢下人来。
别蜂起拍拍白神医的肩膀:“很好,白神医果然爽快,白公子我先扣押着,等白神医把这忙帮完了,鄙人马上放人。”
白神医死死地盯住别蜂起:“一言为定!”
别蜂起躬身一笑:“一言为定。”
绕过一条长廊,转入另一个院落,别蜂起关上门,取下面具。
白文俊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两个仆人就跪在他脚边给他捶腿捏肩。看见别蜂起进来,他慢悠悠地撩起眼睛,要死不活地说道:“这下成了吧?”
别蜂起拱手笑道:“多谢白公子仗义相助!”
白文俊笑道:“不用谢,别忘了咱们的交易就行。”
别蜂起也笑:“自然不会忘。”
“不过,二伯他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呢?别忘了,之前李二公子可是询问过我二伯关于离魂之症的事情!”
“白公子,你多虑了,家弟询问时并未说是为谁寻医,当时我也并未在场。而且,此次白神医恐怕治完了,还不敢确定他治的就是离魂之症呢!即便白神医往后怀疑,又有何证据,别忘了,现在我早已不在银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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