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蝴蝶哽咽道:“不——是你的!所以……所以我不敢说……”
尤离盯着她的小腹,好像在看着一个巨大的难题,同样畏惧而无助地问她:“能不能——能不能……不……”
玉蝴蝶惊诧地抬眼,万分恐惧地摇头,紧紧地护着肚子,已经表明了一切。
尤离凄然道:“你以为没了他,我就可以要一个孩子?”
他痴痴地笑起来,伸手抚向她小腹,后者恐惧地往后缩了一步,他仍旧轻轻抚在上面,他完全可以一掌结束这个脆弱的生命,也可以用一碗药让他化作一滩血腥——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女人,面对这一切。
他又把指尖搭在她脉上,仰头让眼泪滑落,闭着眼睛道:“胎气不太稳——明天开始喝安胎药罢。”
玉蝴蝶抽噎着瞄他一眼,“对……对不起……”
尤离朗声大笑,最后痛哭失声——
“对不起?!好姐姐!我该说对不起!”
他扶起颤抖的女人,不解道:“你费心费力要给我生个孩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爱你,也不爱他,所以我该说对不起……”
玉蝴蝶哭得快断气,颤抖地递上那封密信,万念俱灰——
尤离接过一看,突然爆发了尖利的惨叫,一把将她推开,紧紧盯着信上数句,癫狂摇头——
“不,不是——这是假的——他们在骗我!叶知秋在骗我!”
“你们——你们这样对我!这信送来多久了?!”
玉蝴蝶哽咽,被他一把拉过,狠狠在她耳边喝问——
“多久了?!”
玉蝴蝶道:“半个多月……”
尤离晕眩扶额,呜咽不止,摇摇晃晃就地要往外走,玉蝴蝶方要搀扶他便被挥开。
她怯然道:“你去哪儿?”
尤离没有回答,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牢中阴暗潮湿,数个少年围在角落低低细语,看到萧四无后都吓得跪地不敢抬头,白衣少年冷冷道:“刚才良堂主过来干什么?”
有人回他,指着角落里的人道:“告诉他他娘去世了。”
萧四无道:“仅此而已?”
又有人道:“然后喂他吃了颗药,后来自己也吃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