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大了,这样翻江倒海的折腾还没有时间给他做准备活动。他周身仿若散架了一般,过一会他得打电话让人来给他做一段时间的理疗了。
交叉骨啧了一声,忍不住说话了,好歹史蒂夫的所作所为也是受了自己的指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现在好歹也算史蒂夫半个爸爸,护犊之心总是免不了的。
“这你也不能怪他,他憋了那么久,之前还专门找了资料看科普,又在厕所先撸了一管以延长战斗时间,他——”
“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铁人的目光从史蒂夫脸上转到了铁面的头盔上,目光更加凌厉尖锐,“史蒂夫最多只是不知道限速,你呢?你他妈连车门都不知道关!”
托尼实在受不了交叉骨了。
实在,受不了。
他可以忍受交叉骨满嘴粗话,可以忍受他俗不可耐的品味和毫无逻辑的聊天方式,可以忍受他一身烟酒味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虽然托尼无数次要求交叉骨每天洗两次澡,以防冬兵再从那一身熟悉的臭味中找到蛛丝马迹。
但他绝对无法忍受与自己住在同一层的保镖,就在自己的隔壁房间里,在自己购买的大床和天鹅绒被褥上,毫无遮掩地……
交叉骨试图狡辩,“以前我住的地方连门都没有,我怎么知道在你这里撸管还要关门,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有什么玩意你没见过——”
“嗯,那你拿什么撸的呢?”铁人问道。
这一问,交叉骨也闭嘴了。
没错,铁人不仅仅在经过交叉骨的门前看见了他正在和自己愉快地玩耍,还看到他把冬兵的照片贴在一个毛绒小熊玩具上。
托尼思考了很久,他从未认识哪个人口味偏成这样,吃得那么冷,那么奇葩。但之后他明白了,或许是毛绒玩具的手感摸起来和冬兵的脑袋很像,这样就解释得通了,这样想还他妈有点悲情的意味。
但所有的悲情都在交叉骨舒爽的一声“啊”和小喷泉的爆发之后化为乌有,托尼等会要叫来的不仅仅是理疗师,可能还要让私人医生也来一趟,他需要清洗一下自己的眼睛。
“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冬兵猛地把头抬起来,一脸受伤外加紧张地望向托尼,随后又望向交叉骨,恶声恶气地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也太让我失望了。”托尼接话,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个审判席,“看来你的大脑还没健全到明白什么叫尊重隐私,你是希望我给你请个心理医生,还是给你请个家庭教师?”
铁人命运多舛,自目睹了交叉骨撸管,到被美队番茄炒蛋之后,他的灾难还没有结束。
他不知道和史蒂夫做完之后自己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迷迷糊糊,意识很不清醒。但他没有睡多久,就被交叉骨猛烈的摔门声惊醒了。
但交叉骨摔的不是隔壁的房门,而是他和史蒂夫的房门。那一刻他和史蒂夫衣冠不整,躺在满是精斑和血迹的床上,交叉骨光着屁股就闯了进来,一边把门反锁,一边忙不迭地骂道——“妈的吓死我了,我操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不等史蒂夫和托尼问个来龙去脉,卧室的门又被一脚踹开。紧接着冬兵就跑了进来,掐住交叉骨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合,赤身luǒ_tǐ地打成一团。
最终托尼不得不启动了战甲,才让战争彻底结束。
“这不能怪我。”冬兵愤愤不平地道,“是他违反规则在先,所以我才要摘他面具。”
交叉骨无辜地耸耸肩,似乎在说——“你们信吗?”
“他违反什么规则了?”铁人也被冬兵的思路带跑了,忘了刚才的重点是“进门之前请先敲门”。
“他违反了很多规则。”冬兵一板一眼地回复,“他先是猥亵我,我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他手脚不安分,一个劲往我小冬上摸。被我拒绝之后///j///j未遂之后打算强bao我,我——”
“……行了。”铁人举手打断,他不想知道那么详细的过程,转头面对交叉骨——“有没有这回事?”
交叉骨不回答。他回答不清楚,这个怎么回答?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冬兵说的那样,可是话说回来他就是交叉骨啊,他喜欢的人就躺在身边,动不动闻他一下,动不动又碰他一下,再有定力的人也无法降服内心的小恶魔啊。
“你不能只允许你摸我,不允许我摸你。”铁面申辩,“这不公平,这……这不该是双方的事吗?”
“我付了钱。”冬兵回答。
“对,我知道你付了钱,但是我也是人啊,我是个害羞的人啊,我那么害羞你还挑逗我,挑逗了又不管后果,你这样——”
“我付了钱。”冬兵重申。
“你这是耍无赖逼崽子,我告诉你,在我们那里,你这样是要被拖出去给长官嘿嘿嘿的,你这样——”
“我付了钱。”冬兵强调。
冬兵理直气壮。
叉骨无语凝噎。
大盾一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