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过一次他的房间,被子里面没有人。”
“说、说不定是刚巧错开了呢,也许他现在就在药研那边。”
压切长谷部抬头看了鲶尾藤四郎一眼,眼神中写满了‘你踏马逗我呢吗’。
“……”鲶尾藤四郎沉默地抿住嘴,扭头望向墙边的鹤丸国永,视线却在掠过桌边的三日月宗近时顿了一下。
深蓝短发的青年停下了饮茶的动作,轻捧着茶杯静静地望着墨绿的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鲶尾藤四郎视线晃了一下的功夫,鹤丸国永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走向屋外。
压切长谷部看向他:“你干什么去?”
“去找他啊。”
“你知道主公在哪?”压切长谷部惊喜。
鹤丸国永爽朗一笑:“不知道。”
“……”压切长谷部瞪了他一眼,觉得智商被污染了。
确认短刀不在这边后压切长谷部便离开了,屋里的闲人们见状也不再坐着,纷纷出门去找短刀的踪影。
鹤丸国永率先出来后,直奔自己的房间。虽然时隔三日之久,但以当时小孩被刺激到昏厥的状况来看,未必不能才想起来被他坑了一把的事,所以小孩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拉开房间的门——屋里果然被胡乱翻了一通。
沉默片刻,鹤丸国永走进房间老老实实地把被子叠好塞进了壁橱里,正要退出房间动作却突然一顿。
他疾步走到放置杂物的小柜子旁,犹豫一下,缓缓拉开抽屉。
相机没了。
“……”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鹤丸国永懊恼地捂住脸。他就不应该抱着侥幸心理!现在好了,一旦拿走相机的人心情一好,随手一点,不用怀疑,本丸必炸。
付丧神努力平稳了下情绪,试着往积极的方向去想:也许是幺儿拿走的也说不定呢,对,这么想才算有些逻辑,要是幺儿拿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等他心情一好,随手一点……
玛德!二次伤害!!
“……”他该庆幸没在屋里看到有人无声无息地躺着吗。
鹤丸国永有点担忧,也开始加入队伍四处找短刀,也许是因为他平时做的好事太多,积了善德,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竟然真让他歪打正着在浴池里找到了短刀的身影。
——远远地就看见温泉的水面上漂着一具面朝下的尸体。
鹤丸国永:“……”卧槽!!!
他三步并两步,保持着灵活的姿态迅速滑到池边,长臂一捞,打捞上来一个小孩。
小孩怀里紧抱着一个眼熟的相机。
鹤丸国永抽了抽眼角,拍了两下小孩被水弄地红红的脸。短刀悠悠转醒。
“你刚在做什么?”
短刀眼神迷离:“我要和它同归于尽。”
“……删了不就行了?”
“……”
原来如此,是不会吗。
鹤丸国永动了动嘴角,不知该笑还是礼貌地抽一下,他伸手去拿相机,小孩抱紧了东西扭过头用一双‘敢动一下杀了你’的眼神盯着他。
“……都进水了,估计也打不开了。”
短刀眯起眼危险地盯着付丧神,被坑过一次后他长了不少的教训,比如他知道眼前的这只就是粘着鹤毛的狐狸。
鹤丸国永自知理亏,但他这次可没打算骗人,毕竟如果这个被发现的话到时候事情一暴露,遭殃的必定有他。但贸然将相机藏起来也不是办法,这些本丸公共财产可都在长谷部的小本本上记着呢,所以保险来看的话,还是悄悄扔到本丸的湖里为好,装作相机失足溺水的样子。
他点了点短刀的肩膀,说道:“相机给我,我去处理了它。”
短刀不信任他,抱着相机转到一边去:“我自己会处理。”
“抱着它在这睡觉吗?等你感冒了长谷部细问起来你还可以说你找到了殉.情的对象。”
“……”
鹤丸国永伸手,短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东西交给了它。
“我和你一起去。”短刀爬起来,他要亲眼看着相机的毁灭。见青年点了点头,短刀稍微安下了心,跟了上去。
其实应该立刻告诉短刀那位审神者已经过来了的,但为避免小孩以为自己又要骗他不让他跟着去,鹤丸国永想了想还是没出声提醒。
两人来到小湖边,几乎没有犹豫,鹤丸国永立刻叉开马步,反手就是一扔。
啊,有点用过劲了……算了,砸到石头再掉进去也保险点。
两人抬起头看着相机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即将坠落在湖边坚硬的石头上时,两人的心不禁倏地提了起来,既是为即将逝去的若干小判而悲伤,也是为即将埋葬的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而窃喜。
然而就在这时,对岸忽然出现一抹移动的金灿灿,视力过人的短刀立刻就捕捉到。他一愣,心下忽然浮现几丝危机感,但未待他大喊一声‘站住’,只见那抹金灿灿已经移动到湖边,然后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从那抹金灿灿身上脱离,不到一秒的功夫又迅速地归位。
短刀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寒颤,身旁的鹤丸国永忽然声若游丝:“……你有听到咔擦的裂声吗?”
“……没有。”
“那噗通的水声呢?”
受不住眼前一片的黑暗,短刀闭上了眼睛:“……没有。”
对面忽然在这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短刀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对岸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的人。
异常兴奋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