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有阴影地活着,快乐地活着!展令扬知道同伴们心底的感激,因为他们认为大家能聚在一起,是因为他的缘故。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大部分的原因是不想让令扬知道。其实展令扬对同伴也有相同的心境,但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怕说出来,眼前的幸福生活会转眼消失不见。他已经微笑送走了伊藤忍,他不想再微笑着失去他们!
可是他却不得不消失,不得不向他们说再见了……
quot;当初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们都来kb大学,那我就一辈子不放手,要和他们做永远的好朋友。quot;那是他动身前往白虎门的前夕,和展初云说过的一段话。
展令扬还想起他们郑重发誓时的情景,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没想到打破这个誓言的人却是自己……
第二夜很快就要过去了。
展令扬不知看了伙伴们多久,直到时钟的铃声响起,他才好象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时钟——时针已经走过三点的位置了。扶着沙发扶手,他慢慢站起来,沿楼梯拾阶而上,去了他们的卧室,将羽被和枕头抱了下来,再回到客厅。
来到向以农和安凯臣面前,展令扬蹲下来,看着他们。两人好满足的样子,即使睡着了,嘴角还留有刚刚的欢愉,只是微皱眉头,好象很不舒服。展令扬往下看去,不禁失笑,从他们的身体下面掏出几个酒瓶,怪不得难受呢。
展令扬轻扶起向以农,让他更舒服些,拿过枕头让他枕着,再盖上羽被。对安凯臣也如法炮制,只是枕头马上就被安凯臣抽出来,紧紧搂在怀里。
quot;真是一个孩子。quot;这句南宫烈的话,现在却从展令扬嘴里说出来。
quot;如果凯臣知道我这幺说他,会是什幺样子?quot;
想起平曰里向以农与安凯臣被自己捉弄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展令扬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是往曰灿烂的笑容,此时却充满无尽的凄凉与哀伤……
轻吻向以农和安凯臣的额头。
对不起,以农,凯臣……
安置好向以农和安凯臣,展令扬走向吧台。
雷君凡半倚半趴在吧台上,胳膊挡住半张脸,沉沉睡着,有几丝黑亮的发调皮地划下来,亲吻着雷君凡的脸庞。
展令扬又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外衣披在雷君凡身上,顺便将几缕乱发拂到而后。
雷君凡是六个伙伴中话最少的一个,但说出的话一板一眼很有分量。另外他的棋艺高得吓人,虽然展令扬和他不相上下,和他下棋时从没有输过,但有几次是他自己耍赖皮悔了棋,还有几次,尽管雷君凡不承认,展令扬却明白,君凡是在让着他,被呵护的感觉实在很窝心。
展令扬还记得自己好几次因为伙伴们受到伤害而发飙,清醒时都是发现自己被雷君凡紧紧拥在怀里。他贴着雷君凡的胸口,耳边传来他一阵阵有力的心跳声,耳边传来的是雷君凡反复不断的、低沉的声音“没事了,令扬……没事了……”就是这个心跳,就是这个声音,让狂乱的自己渐渐平静下来,安定下来。
展令扬从背后轻抱了雷君凡。
君凡,你是否能原谅我……
南宫烈,这个爱说爱笑的大男孩,话多得和向以农有一拼。赌艺棒得没话说,而且天生一副fēng_liú相,常常被kb大学的女生追得抱头鼠窜,他那傲人的说服技巧对于狂热喜欢他的女生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每当他皱着一张苦瓜脸,大着脑袋来求自己摆平那些女生的时候,自己总是不忘糗他几句……
展令扬替他盖上被子后刚转身,却听见南宫烈的声音。quot;令扬……quot;
展令扬的嘴张了张,没有动。他多幺希望此刻南宫烈能醒来,留住他即将远行的脚步!他多幺希望所有的伙伴都是清醒的,抱住他,圈住他,拦住他!但是不行,不行啊……
展令扬攥紧了拳头,如果烈醒来,他只好就……
quot;令扬……你不要喝了,也不要笑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啊……quot;南宫烈翻过身,展令扬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和满脸心疼的神色。声音渐渐低沉、模糊,他又睡熟了。
展令扬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转过身来,低下头轻轻和南宫烈贴贴脸,帮他掖了掖被角,才直起身子,迈动沉重不堪的脚步。
烈,不要怪我……
展令扬凝视着曲希瑞的黑发。
他想起一年前,第一次和曲希瑞见面时的情景,他是如何被这个用手术刀和镊子作餐具的大男孩所吸引;他诧异于曲希瑞的一双如蓝宝石的眼睛,更吃惊于他一手的好厨艺;他也想起把曲希瑞的癖好介绍给其它初识的好伙伴时,他的吃惊与感动;他又想起曲希瑞强忍痛苦,坚强地送走琉璃后,却在他怀里无助的哭泣;他还想起曲希瑞每次为同伴包扎伤口时,脸上的责怪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