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疯狂的,荒唐的,令人□□焚身的下作眼神,却出现在一个如此克制,如此高冷,常年禁欲,容貌清隽的男人脸上。
那纹满红白花绣的地方遍布新鲜的伤痕,妖娆的血色呈渔网状裹住他肌理分明的上身,裹住他长且直的双腿,这人像被绑缚在蚕茧中绝望却生动的蝶,唯有那紧握着锁链的手尚算干净,同雪白的绒被绞在一起,自他的腿间绕住上腰,险险地遮住那yù_wàng最甚的地方。
他显然还是冷静的,尽管是依靠疼痛保持这种冷静,拇指间夹着的瓷片利落地往手臂上添了道伤痕,那已经被药物感染的性感嗓音有种令人着迷的魔力,尽管那内容不怎么温柔:
“滚出去,不是说了子时以后拉锁链再进来吗?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苍云没动,怔怔地看着他。
“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那人皱眉翻身,向来挺直的脊背此时微微弓着,雪白的被絮展开盖住他被血染红的下半身,细细的喘息在室内回荡,“现在的情况我也控制不了,我没心思管你,听到了没有,你……唔,啊。”
当苍云套着手甲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他的时候,尹青书就知道自己完了。
金属抛在地上的动静很大,苍云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思路清晰过,他很敏锐地判断出面前这个男人需要什么,也知道怎样能让他舒服。
他将这人骑在身下,拽住沉重的锁链往内一拉,制住这人的双手就将其熟练地捆在了床头,这场景或许在那些被遗忘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才能这样得心应手地顺着心意低下头去温柔地舔舐这人身体上的伤痕,为能够违抗那些他并不想做的命令而感到开心。
血的味道腥而甜,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很暖,很真实,他含着满口的滑腻准确地找到那人勉强扭头避开的唇,将那些聒噪虚弱的告诫堵在暧昧的呜咽中:
“……殷襄,你别做傻事,你会后悔的……就算你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也不会原谅……嗯……”
冰冷的锁链横亘在两人火热的胸膛上,苍云的抚摸急促而粗暴,他急于用唇安抚这人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他的舌头在男人的大腿内侧打着转,手钻进雪白的绒被,毫无征兆地将这人的腿猛地抬起,那已经精神到发红的哭着往外吐晶莹的液体,骤然暴露在空气下让男人不安地挣了一下手腕上的锁链,之后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温软的喉舌裹住最要命的地方,丐帮的泪水几乎是立刻就被刺激得流了下来,他仰头大口喘息着,觉得自己的半条命都要交代在殷襄的嘴里。
腰腹配合地动作起来,他闭着眼根本不敢看那画面,待yù_wàng快到顶峰的时候,那温暖的口腔却突然抽离,取而代之的是被人轻轻按住小孔的憋闷感——那种无路可走,无从发泄的痛苦迫使他立刻哭出了声。
他睁开眼,满面是泪的瞧着伏在□□仰头看他的苍云,那人脖颈上的项圈还牢牢拴着,好听的气音配着口型,让他瞬间读出了那人说的话:
“主人。”
被松开的地方一阵失控,乳白色液体溅了那人一脸,在丐帮近乎绝望的视线中,苍云不甚在意地舔去薄唇边的痕迹,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般,一寸一寸重新压在这人身上,低下头去,敛下自己眼底嗜血的淡光。
分开丐帮双腿进去的那瞬间,苍云听到男人沙哑的抽气声:
“你会后悔的,殷襄。”
他俯身而下,吻住这人柔软的唇,勾着这人的舌头翻来覆去地摩擦,任由濡湿的液体顺着两人唇角滑下。
——不会。
他平静地听着男人的惨叫,在黑夜中捕捉那人努力朝上看的湿润眼珠。
——不会后悔。
血腥味被灼热的体温蒸腾起来,染了半身鲜血的苍云伸手拭去丐帮额角上细密的汗水,在暗中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身体埋在这人深处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美妙。
——不会后悔啊,尹青书。
苍云邪恶的笑意隐藏在凉薄的唇畔,放肆地在丐帮的伤口间迂回舔咬,快速地找着这人身上的敏感点,如野兽寻找能将猎物一击毙命的弱点。
——我清醒着呢。
尹青书是在疼痛中醒来的,或许不叫醒来……他昏昏沉沉地歪了歪头,除了察觉周围事物之外,几乎不能思考。
手腕仍旧被吊在床头,口中绑着的腰带也没有取下来,这些都不是最难忍的,最难忍的是昨晚为了克制蛊虫被取走的后遗症而划的那些伤口,大多都在和殷襄的疯狂中挣得裂开了……身边倒是暖的,苍云还在睡。
摇晃锁链的动静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他仿佛也很困惑,在看到屋里的场景之后,整个人都惊恐地愣住了。
柜面墙壁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能摔的都摔了,能撕的没有一件留下来……他很慢,很慢地对上被束缚在身边的,那人写满疲惫的狭长凤眸。
颤抖着掀开盖在丐帮胸膛上,已经被血弄脏的被絮,看到的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皮肤,以及垫在床铺下,已经染得分不清原色的单薄床单。
除了血腥味之外,还有浓郁的,欢愉之后的古怪气味,混杂成昨晚断片的回忆,一点一点,续成完整的画面。
“……”
他张口说了什么,却什么音都发不出来。
于尹青书而言,苍云说了什么已经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铜制的腰带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