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紫夕看到宝妈妈抱着“饭团”也颇不好意思地咬住了嘴唇,同时嗔怪地扫一眼裘宝阳。
宝妈妈叹口气,抱着已经止住哭声的“饭团”轻轻踱步,她说:“这里没有外人,夕夕,你就跟干妈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爸是你举报的?”
裘老虎一听,惊得脖子往前一伸,差点把眼珠子鼓出来。
韦紫夕犹豫了两分钟,把整件事情向裘老虎和宝妈妈和盘托出。
裘老虎听完,双手抓在头上,插入一寸来长的头发里,又捋又抓,眦牙裂嘴地叫道:“狗日的格老子的妈啦个逼——”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齐齐扭头看向裘老虎。
宝妈妈在桌子底下踹一脚裘老虎。这说脏话也不看下场合啊!
裘老虎扭头定定地看几眼韦紫夕,起身,说:“走了,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
裘宝阳赶紧奔过去,两步蹿到裘老虎的跟前,压低声音说:“爸,你可不能把夕夕姐卖了啊,不然以后她在韦家可难立足了。”
裘老虎吼:“我裘家的媳妇用得着在他韦家立足?”
裘宝阳缩下脖子,说:“话不是这么说嘛,韦伯伯终归是夕夕姐的爹,夕夕姐为了我把她姐弄进去了,这传出去,怕别人有流言闲话嘛!”
“滚,老子又不知道是谁举报的!”裘老虎又皮笑肉不笑地咧嘴笑了笑,又用那乐呵呵地口气说:“钱宝啊——”
裘宝阳打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捂住口袋叫出句:“我没钱!”
“谁问你要钱来着!”裘老虎吼完,两人同时惊觉到还有旁人在场,齐齐朝宝妈妈望去,没见宝妈妈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裘宝阳缩缩脖子,裘老虎则是瞪一眼裘宝阳。裘老虎说:“这几天姓韦的在咱们家怎么做的你看清楚了吧?学着点。”
“哦!”裘宝阳应声。
“哦什么哦!让你妈翻两条被子出来,你和夕夕给他送过去。他用得着,估计得盖好一阵子。”裘老虎说完,又抓抓头,出门去了。
裘宝阳一听她爹这话就明白她爹的意思。她猜测她爹是想把韦蝠王弄去关一阵子收拾回来。
裘宝阳朝韦紫夕望去,韦紫夕说:“我不大方便。”裘宝阳心说,我去也不方便。她要是送被子去,那不是明摆着看人家的笑话嘛,韦蝠王会更加恨她。她奔回宝妈妈的身边,把“饭团”接过手,说:“妈,妈妈,您去,您去一趟。您会说话。”
宝妈妈横她一眼,看看韦紫夕,说:“谁都别去。”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管教不了自家孩子就把别人的孩子往牢里送!动的还是兄弟的孩子!这事情怎么说都是韦义孝的不是。她拿起家里的坐机,立马给韦紫夕的妈妈沈碧容打电话。“沈姐,你大哥的事,警察通知你没有?”话音顿了大概不到一分钟,又慢悠悠地说:“什么事啊?刚才警察来把韦哥带走了,说阿宝这事是她在背后搞的鬼。沈姐,孩子大了,有什么做错不顺心的,咱们自个管教自个的孩子。即使孩子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了,那就随她们去。你说说,阿宝这副身体,大哥把她往牢里送,他这不是要绝我们裘家的后吗?我们两口子有哪点对不住你们的,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子弄?坑害兄弟的女儿,传出去脊梁骨都得让人戳穿。谁还敢再跟他往来?……”宝妈妈那又绵又柔的声音像念经似的,说出去的话不带脏字,却把人家啥都骂全了。
裘宝阳看着她妈捏着电话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念叨半天,犹如见到唐僧再世。她听不下去,把她的媳妇牵回房去了。她想着电话那头的人是韦紫夕的妈,而她的妈在电话里一长串地数落对方的不是,数落完再来个棉里针式的威胁。也亏得韦紫夕跟她的亲妈感情不亲跟她妈的感情亲,要不然这脸面往哪搁啊!
裘宝阳顾虑到韦紫夕,想息事宁人。如果换个人,她绝对跟她爹一样弄得对方后悔今天,但这个人,她有点顾虑,即使韦紫夕不觉得有什么,她只要想到那是韦紫夕的爹,就想吞下这个哑巴亏,自己受着。
韦义孝的事,裘老虎彻底是把他看白了,打死也不愿再和他做兄弟。兄弟,暗地里捅刀子,表面上装好人的叫兄弟?他这人稻褪悄愣晕乙砸迤相待,我对你便以肝胆相照;你要是动了我,不好意思,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和韦义孝,真正算得上是反目成仇。
原本,韦义孝那边是想让那黑客把这案子背下来,让黑客去顶入侵公安部网络的罪,至于黑客干了些什么,他不管也不知道。他攻击裘宝阳能有多重的罪?顶多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裘老虎死活不愿放过他,让这姓韦的轻易逃过这劫,只怕韦义孝还当他姓裘的没背景没权好欺负,回头又来动他裘家的人。裘老虎以董事长的名义召开董事会,把韦义孝的事搬到董事会上摆开来谈,以这人行为卑劣、请黑客攻击公司服务器、陷守行政副总裁,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顾,侵害公司权益为由将韦义孝踢出了常务董事局,又再以公司的名义就韦义孝攻击和陷害这两件事发起起诉,告他侵害公司权益给公司的名誉和经济造成巨大损失。
韦义孝的事被裘老虎宣扬出去,顿时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裘宝阳和韦紫夕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切照常地工作生活。裘宝阳天生胆小,经此一吓,在网络上也没那么仓狂。她原来混在黑客界时,制作病毒与破解病毒呈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