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放年假,并不是所有人都放。游戏运营在过年放假期间正是赚钱的时候,运营部少不得留人,维护部门也要留下人。
裘宝阳真不愿看到她爹和韦义孝把韦紫夕给下了,所以,在公司放年假的头一天跟在公司留守的人一样,回公司上班了。她这次回公司上班倒不是混日子打游戏,而是以过年期间病毒肆掠升级安全系统为由,亲自去梳理公司的运营设备,把所有的权限调到最高设置上。
她公司工作的这几年里,早已慢慢地把公司系统里的东西都更新置换过,很多硬件设施都是经她手搭建置办的。即使公司规定了使用控制权限,她现在不在其位不掌控那些权限钥匙,可作为权限的设置人以及钥匙“制造商”,这种权限在她的眼里压根儿就是摆设。她直接把系统权限加锁加密加高,在系统里又加了两套环环相扣的控制系统。一旦她启动这控制系统,之前的权限设置和控制系统立即会被覆盖,所有人的控制权限都将被锁定无法使用。
裘宝阳的这些动作也是在私下里进行,她也不想闹出事情。他们不动,她就不动,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但他们如果要把家里的事扯到公司来,就算是亲爹也别怪她不客气。她爹和韦义孝敢夺韦紫夕的权,她就敢夺他们的权。即使他们掌控着公司绝大部分的资金和股份,他们控制不了公司的运营设备、调动不了公司的人员,一切也都是枉然。
如果她爹想把她下在公司里的资源权限通通清理出去,那绝对是一个伤筋动骨的大工程。她设的权限,有大把的精英人才有办法解,但她敢说,她弄的那些东西他们想在三五个月半年内解除,很难!动系统核心支架内容,稍有不慎,系统崩盘都难说。还有她的那些录音,录下了多少人的把柄?她一旦拿出来,整间公司都得震动!别人不得不听她的,同时也会给公司的氛围及人事方面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这一举动,镇得住一时,但只怕公司如今这轻松和谐的气氛会荡然无存,很多人才会因这高压高恐怖、没有隐私权而流失,后续的反弹和流毒会更大。如同使用核武器可以暂时造成大规模杀伤取得眼前的胜利,但造成的危害和负面影响几十年都难以消弥。她弄这些的目的也不是想抓谁的把柄、用来窥视谁,仅仅是想全面掌握信息维护公司的利益,在不触动公司大利益的前提下,她听过的东西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出了,该删的便删,有些小闹小伤无损公司大利益的东西,她也是束之高阁留在那积灰尘,权当不知道有听过。
这些都是非常之举,她和韦紫夕竞选的时候她没想过用,如今她也不愿用。核武器的杀伤力太大,没有人愿意使用,但却需要它来震慑。你不动,我不动,咱们背后摆着核武器来谈和平共处。
裘宝阳忙完这些,心里却沉甸甸的压得难受。于她来说,家是个避风的港湾,应该是温馨温暖的地方。如今却因感情和公司的事,似乎有点暗潮汹涌,这有点像心中的圣地遭受冲击一般,让她很不是滋味。她很不喜欢目前的气氛,不喜欢一家人斗来斗去。面对这些事,理智告诉她该如何应对,但在情感上她接受不了这些做法。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大家相安无事,非得兵戎相见?
70
70、高智商的傻子 ...
腊月二十八
裘宝阳回到家,撞见裘老虎,她爹瞪着她一声冷笑。冷凛的笑透出彻骨的森寒,那眼神如刀子剜在心头。裘宝阳不傻,从她老爹的神情马上猜到她在公司干的那些事她爹知道了。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她爹是什么人啊!知女莫若父,她是她爹一手教出来,她在她爹打拼十几年的地盘上动作,她爹能没点觉察?她回房,放下背包,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从卧室出来没看到她爹,听到虚掩的书房里传来打火机的响动。她推开门,进去,站在书桌前喊声:“爸。”
裘老虎仰靠在椅子上,“咝”地吞云吐雾,微眯的眼直直地盯着裘宝阳,眼睛迸射出冷光。半响,他才冷冷地吐出句:“你要不是我女儿,老子非灭了你不可!”
裘宝阳点点头,低下头去,眼眶里浮起泪花,心里酸酸的。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抬起头说:“夕夕姐有那能力做个好ceo,感情的事是私生活不该扯到工作上。爸!”她不想韦紫夕受到伤害,可她的举动却伤了父母。“我爱她,也爱你和妈。我想保护她并不代表我愿意伤害你们。”
裘老虎“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吼,说:“你这是在向老子下刀子!”
裘宝阳大声回他:“在向你下刀子的时候,我已经先捅到我自己!”她含泪咬牙地瞪着裘老虎,至今仍想不明白,韦义孝居然会为她和韦紫夕的事而跟韦紫夕断绝关系。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脆弱,但这事情真让她感到受伤。她定定地看到裘老虎,说:“你们要亮刀子,我也不敢拿公司的前景来做赌注——”话说到一半,她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她停下,流着泪说句:“爸,女儿不孝。”出去,回到卧室,关上门,躲在门后面哭。
按照往年的惯例,腊月二十八在韦家过小年,腊月二十九在裘宝过小年。
裘宝阳不愿去韦家,她宁肯窝在家里对着电脑吃冷饭也不愿去。宝妈妈和奶奶都来叫过她,她思量再三,还是去了。裘宝阳默默地跟在她父母身后,到韦家后没有看到韦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