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显然也明白这点,状似无心的瞟了我们一眼,问老乌鲁道:“用炸药炸山的那帮人是什么身份,难道和我们目的一样?”
老乌鲁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这种不懂事的我年轻那哈见多了,不过寨子头的人晓不得,他们以为是来捣乱的,觉得会威胁到他们自己的安全,么就想整死那批人,按李家大头的意思,就算那批人出来了也不能给他们下山克。你们克了也不要多问,外人管不了这个,到时候给让你们进山,就看李家大头咋个说了。”
嗯了一声,大叔微点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他的脸色来看,应该已经想好了极端的解决方法和后路,以大叔忽悠人的本事,没准那李家大头就被他轻而易举拿下了。
老乌鲁显然和大叔深交已久,不仅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还能一眼看透大叔在想什么,见他满脸有把握的样子,便摇了摇头。
我对大叔的了解仅止于表面,并没有真正摸清他背后的势力和背景,但从老乌鲁对大叔的态度来看,他们两个的交情必定无比深厚,因为如果是我,我肯定不能在大叔换了一身皮之后照样面不改色和他交谈。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老乌鲁口中所说的李家寨,这李家寨是个汉族的寨子,房屋都很普通,就是砖瓦堆砌的,寨子里有几家的媳妇是傣族人,只有那几家的屋子是竹楼。
竹楼掩藏在寨子最里面,相隔很远,我大致瞧了一眼,看到这几个竹楼是分上下两层,上面那层一看就是住人的,距地面大概两三米的样子,下面那层则堆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具。
老乌鲁说正宗的傣族是没有姓的,他们是母系氏族,喜欢生女儿,和汉族通婚的才会有姓,而且最忌讳别人闯进自己的主卧,叫我们没事不要去招惹。
南方的寨子比北方的村子要小很多,老乌鲁把车停在村外,带着我们进村找到李家,发现村里管事的李老大正好在家。
我们进到堂屋,李老大的媳妇正端着盘子往旁边的厨房走,看上去是刚吃过晚饭,李老大坐在椅子上抽烟,看到我们进来愣了一下,随即招呼道:“哪样风挨你刮来啦,我这个月手头紧,没得钱挨你玩毛石,这几个是哪样人?”
听到李老大问话,老乌鲁忙走过去笑道:“这次来不是跑生意,是我有几个朋友,放假么来这边玩玩,想进山开开眼,瞧瞧我们这点呢些别处没得呢新鲜东西,我就说带他们过来你这点,给方便么就给他们进山去看看?”
“旅游?”李老大闻言怀疑的瞅着我们,似乎不信老乌鲁的说辞,但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说穿,便摆手道:“整不成整不成,这久村子上出大事,不方便接待外人,你还是领他们回克算了,只消隔几天事情处理好掉么我再找人去喊你。”
他们二人的对话虽然夹杂了许多当地的土话,我们仍旧能够听出几分意思。
我听李家大头话说的这么死,好像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不禁皱眉看向大叔,却见他曲起手指打了个暗号叫我们不要做声,静观其变即可。
果然,马上就听到老乌鲁说:“真的是旅游来了,我骗你整囔,你只消给他们在这点玩几天,我回克搞定手上这点事情,就来接他们走,保证不会给你添囔麻烦,我这几个朋友也是常年在外头混的人,哪样事都懂,不消担心他们会乱来,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该?”
说完,老乌鲁从袖子里滑出一个小盒子,走近两步塞进李老大手心。
李老大抬眼看了看老乌鲁,轻轻打开那小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上掩饰不住的露出喜悦,随即合上盒盖,假装考虑一番后说道:“既然你仿这种说,我也不能不卖你这个面子,我两个几十年的兄弟交情了,么今天就给他们住下来嘛,我克安排人腾两个空房间出来。”
收好了小盒,李家大头便大步迈向屋外。
待李老大出门,老乌鲁马上对我们道:“他给你们住下来,也不一定放你们进山,我走后你们还是处处小心点,不闹出大事他不会为难你们,能不能进山就看你们自己了,过几天我再来接你们。”
“放心吧。”大叔拍拍他肩膀,“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唉,老吴你就是心里想的事太多,我才担心啊。”老乌鲁叹了口气:“有些事查不清就算了,何苦为难自己。”
大叔摇摇头,示意对方无需多言,自己主意已定。
李老大给安排的住处是寨子里最不起眼的角落,也是几间砖瓦房,让我们暂时在这里住下,吃饭再到他家去。
至于房间的分配问题,纪璇要独自一间,大叔说为了我们好最好不要有人和他一起睡,于是最后结果是我和刀烽挤一张床,其他两人各自一间。
由于老乌鲁之前的叮嘱,我们晚上都没有出去乱逛,尤其夜里的深山寒冷异常,待在屋子里都冷,更别提外面了。
我们聊了没几句,便各自回房间休息。
我和刀烽两人睡一张床,难免有点尴尬,不过都是大老爷们儿,那尴尬很快就消失,习惯了也就没有太多顾虑,何况这里别的不多,被子倒是很充足,不至于让我们俩盖一个。
我脱掉外衣,两下窜到床上,留出里面的空位对刀烽道:“反正也没事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