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命运的绳索被触碰,慢慢转动。
“如果你肯信任于我,就尽管放心,这支短笛赠与你,日后若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吹响它,至于花决何时能回来,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不稀罕你的东西。”即使这样,桑诺曦还是态度强烈,她没办法听过草草几句解释就释怀他过去所有的丑陋。
“如果你不收下,那你就没办法再找到我,而找不到我,就表明你也将再也找不回花决。”他难得掀开了挡住容颜的衣帽,露出精致俊朗的轮廓,唇边弧度还带了些皎洁的笃定。
他越得意,桑诺曦越是发恨,果然还是一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渣!
返回崆峒的路上,桑诺曦半信半疑去买了一瓶守朱砂,将那些白色的粉末洒在手腕处,果然不出半刻,手腕处就若隐若现出一枚鲜红的圆点,那便是证明,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最好的呈现!
她顿时激动到无以复加,胸膛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似乎都要从她身体里钻了出来,她难掩一脸的开心,她欢快的跳着,旋转着,脸上的笑容从未如此满足过,就连路边的淤泥此刻在她眼中也都是鲜活的,美丽的。
夜已深,她终于不知疲倦地回来了,刚推开房门,就只见安洛旸正端坐在她的桌前,烛光摇曳,她的身影看起来缱绻温和,屋子似乎都充斥着她独有的清香,桑诺曦很用力地笑着,迫不及待想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这一天究竟有多么多么的振奋与疯狂。
“一整天去哪了?”桌前的人抬起头,看到她凌乱的发梢后,微微有些不悦的皱起了黛眉。
“怎么?担心我吗?”桑诺曦脸上挂着皎洁的笑容,语气轻柔地差一点都能捏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