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不是不知这酒里有古怪?”偏头瞥了眼案上酒,楚玉姝眸中划过几分不屑。
宫中那贼妇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不愿她插手朝事也就罢了,如今,竟是连她的婚宴都敢作梗……
“归来时,定不会饶了那毒妇……”记过窦驰临死前曾言,逼宫皆是太后授意,楚玉姝眸中闪过几分不善,“如此德行,如何堪居六宫之主……”
“殿下何必为那些俗事累心?”自顾自起了酒壶,余慕娴笑道,“若是殿下不醉,如何能看到明日的好戏?”
“如何会有好戏?若是明日姝儿未能依时出现在城门前,姝儿怕会沦为三军笑柄……”低笑着帮余慕娴除去冠,楚玉姝道,“那贼妇的算盘打得甚精……”
“既是这般,殿下还是莫要饮这杯酒……”挥袖将榻前烛火挥灭,余慕娴道,“殿下还是连夜起行为好……”
闻余慕娴催她趁夜起行,楚玉姝心头一黯。
那人总是这般慎重,慎重到大喜之日也不忘大事。
“姐姐却是这般不喜姝儿……”娇嗔着与余慕娴滚至一处,楚玉姝试探道,“姝儿后半夜便走……”
“后半夜?”眯眼品过这三字背后的暧昧,余慕娴弯眉道,“臣乐意之至……”
“乐意之至……”咬唇将余慕娴吐出的词再念上一辩,楚玉姝欣喜若狂,“这却是姐姐说的,不许反悔……”
“不悔。”扬眉望着楚玉姝身后的圆月,余慕娴道,“月色正好。”
“嗯……”回头远眺一眼窗外的圆月,楚玉姝道,“虽不及明日,却聊胜于无……”
话罢,便是一阵嬉笑,一阵香风,佐上被翻红浪,徒留些许春情。
又或云:
小山重叠金明灭,数点寒梅次第开。
遥知梦魂无觅处,仙人望归晓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