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回到饭桌前,我是看在安琪的份上才关心下你,要不才懒得理你呢。
真是的,安琪怎么就看好她了呢。
这么火爆的脾气,身材火爆也就罢了。
吴小曼说,是你惹得还是安琪惹得?
我说,都惹了。
吴小曼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下麻烦了。她剥了一只虾放我盘子里,说道,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既然惹着了,还不躲躲地远远地,非得噌一鼻子灰才算完。
我闷闷不乐的吃着饭,再无话。
☆、三十二
人其实都是一样的,而又很不一样。
听上去像是一句废话,细想想好像又不是。
有时候我会想,人这一生究竟要说多少废话,而真正有用的又有几句。
其实很多时候话一说出口就成了废话,很多事情不需说。但是我每天依旧说很多废话。
有些时候会觉得哑巴真好,什么都不用说。
小时候妈妈曾说,哑巴必须是聋子,聋哑人嘛。
我不服气地说道,人家已经是哑巴了,够惨了吧,再聋那不是太残忍了?
妈妈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你想啊,如果他听见别人说什么,想去赞同或反驳,但是他说不出来,会不会很难受啊,会不会很着急啊?所以不如听不见,活在自己安静的世界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等你长大了也许就明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妈妈说的这些话,不知道这与废话有什么关联。
我总是无端地联想些无端的事,说好听点是想象力丰富,说白了就是逻辑思维差。
有的人喜欢说话,说很多很多,对所有的人他都能有话说;有的人不善言谈,对所有的人都是;而有的人只对某个人或某些人才健谈。
人跟人之间有些谈话很轻松愉快,有些却很僵,有些还能反目成仇。
利益,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利益不仅仅指物质上的。
你喜欢跟某个人说话,可能是他喜欢听你说话,可能是你喜欢他,可能是他能理解你,也可能是他能帮助你。
无论哪种原因,这对你来说都是一种利益。
我说这些,不知道你有没有明白。
如果有,我会很高兴。
你懂得我说的,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利益。
我说了这些,不都是废话吗?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就像我们每个人本来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几十年后还会再消失一样。
绝大多数人就像没来过似的,留不下丁点痕迹。
你的离去也许会让某个人或某些人悲痛万分,但时间久了也会淡忘,若干年后他他们也离去了,带着对你的记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地。
世界在轮回,从来不掌控在人的手中。
平凡也得死,伟大也要死,人过留名,就算被人又能怎样?反正泉下也不会有知。
任晶说,你天天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好好考虑怎么挣钱才实在。我的理想就是有很多很多钱,怎么都花不完,你使劲花,发现还有好多好多钱呢。
我说,生活是自己的,如果有钱自己觉得不快乐有什么用?如果没钱自己觉得快乐,如果努力挣钱的过程中会失去很多快乐,那挣钱又有什么用啊?挣钱不是为了快乐吗?
任晶说,你还是现实点吧,有钱和没钱怎么能一样啊?其实你只是想给自己的懒散找个借口而已。
我看她打扮入时,越来越世俗,禁不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有没有听过富翁和穷人晒太阳的故事啊?他们的目的都一样。
她不屑地说道,别以为就你知道,我跟你说,他们的心情不一样,绝对不一样,人的一生大富大贵过,这样才能知道什么是最想要的,很多人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钱,只是因为他没赚钱的能力和机会或者是因为懒惰。
也许吧。
任晶又说道,人生最大一种痛,不是失败,而是没有经历自己想要经历的一切。洒脱的话谁都会说,但真能做到的真正看得开的又能有几个?凡夫俗子的人总归要过凡夫俗子的生活。俗,有什么不好?只要是真的 很俗很俗就ok了,就怕那些明明很俗却要假装清高假装洒脱的人,那才是真的可悲。不在俗气中爆发,就在俗气中灭亡,你懂吗?
我怔怔地看着任晶,她,让我突然觉得很陌生。
我开始怀疑一切,我曾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她眼睛一眨,我就知道她有什么馊主意,可是她居然也像个哲人似的跟我说这些。
她,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更让我悲哀的是,我居然认同了她的观点。
任晶说,不要害怕俗,不要羞愧,大胆地豪迈地俗吧,我俗我快乐。
这也许是最真实的任晶。
我开始反思自己,深刻检讨。
突然地就变得很伤感,自己二十多年竟然没做过一件成功的事,总是那么失败,那么失败。
有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堵在心里,塞在喉咙里,憋得异常难受。
别人总说80后的人任意妄为,骄傲自大,盲目自信。
有时候,这些,只是因为内心的自卑。
俗啊俗,俗吧,俗起来吧。
或者本来就很俗很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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