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起，倒是被你喜欢上的人，实在太可怜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了……鸡！”

顾墨然摇摇头，“不过看来，那只鸡已经知道了。”

凌寒顿时脸色一变，就听到背后有人怒气冲冲地吼，“凌寒！你大爷的！居然骗我？！”

“墨然我先走一步了！”

一道金色的身影掠过，追逐着另一道红色的身影而去了。

顾墨然淡定地喝完杯中的茶，转瞬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身后的人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闻着就舒心了。

“子羽，回家吧。”

子羽是顾墨然的字，这个秘密没多少人知道，除了他的青梅竹马萧潇和死去的师傅。

“嗯。”

他站起来反抱对方，轻轻地在萧潇唇上吻了一下。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炖华山肥羊好吗？”

“……别闹！”

“我是真的想吃啊，道长。”

“昨天明明才……！你是要折腾死我吗？”

“不折腾，要不就在这儿开吃好了。”

“过……分……唔……混！唔……蛋！”

end.

2.彼时年少（一）

顾墨然第一次见萧潇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五岁。萧潇是师傅带过来的纯阳弟子，说是友人的徒弟，病了要在万花谷休养一段时间。萧潇比他大两岁，但是长得没有他高，整个人还相当的乖，师傅说让他坐他就坐，就绝对不敢站。

但是萧潇来的第一刻就得罪了顾墨然。无他，只因他第一眼看到正在捣药的顾墨然便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个姑娘长得好漂亮！”

“咚——”

药杵撞在药舀里发出重重的一声，顾墨然转过头去，朝他嫣然一笑。

“姑娘对不起，我只是……”

萧潇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眼睛别过别处去，心里直懊恼自己的大惊小怪，怕是吓到那个万花姑娘了。却是没注意，那根药杵忽然就朝自己的肚子飞过去。

“啊！”

一时躲避不开的萧潇捂着肚子，几乎整个人都要跪了下去，然后就被一片阴影所覆盖住了。

他忍着痛，有点委屈道：“你怎么打人？”

顾墨然半蹲下来，长指划过萧潇的下巴然后往上一勾，迫使萧潇与他四目对望。萧潇的脸不用自主地红了，在纯阳宫的时候，他总是跟师妹师姐躲得远远的，因为他们都喜欢高大潇洒的师兄，不喜欢他这副娃娃脸。而眼前的这个万花，长相比他的师姐师妹都要好看多了，有多好看呢，他说不出来，但是第一眼看到了就很喜欢。

唔，虽然这个万花姑娘很暴力就是了。

顾墨然的几缕长发落在了他脸上，挠得他的心都痒了，眼睛也不敢对视下去，下意识地游离。

“长得也不怎样嘛。”

小万花说话了，但是……但是不是铃铛一样的少女声音，而是跟他差不多的少年嗓音。

萧潇瞬间石化，连痛都顾不上了。“你你你你你……你是男的！？！！！”

顾墨然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蛋，心想，嗯，不过手感还不错，随意地回答：“我好像没说过自己是女的吧。”

萧潇想了想，又好像是的，自己一开始还认错了对方的性别，所以人家才用药杵砸他的吧。

“我认错了你是姑娘，是我的错，可是……可是你也不用用下那么重手啊。”

顾墨然似乎没理会他，直接就问，“你真的是十七岁吗？”

“恩呢，当然。”萧潇使劲点了点头。

“站起来。”

萧潇听话的站了起来，两人一对比，更显得顾？

“矮子。”

顾墨然毫不犹豫地给出这个评价，转身就走了。

萧潇心里顿时就委屈了几分，可想起了师傅临走前叫他要好好听话，也就不敢发作了，只得乖乖地坐到一边去，看顾墨然忙里忙外，然后就是一整天了。

顾墨然的师傅神出鬼没，所以照顾萧潇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身上。所幸萧潇很好照料，他每天只需要负责煎药给他就好了。顾墨然不爱说话，脾气还不好，跟谷里其他弟子也说不上几句话，也落了个“孤僻至极”的评价，但他是从不在意的，只管干自己的事。但是萧潇不知道，顾墨然在谷里是多么的不受欢迎，他只是觉得那个会蹲在炉灶前，认认真真地扇着小扇子的万花弟子是个好人。而顾墨然，其实只当他是一般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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