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父王,表兄来信。”男子三步便在凉亭之上,欲要将手上的信封交给老者,定睛之后,神色平添些许犹豫,“昭茹,你也在?”
“怎么?哥,妹妹我在不方便啊,那我可是要走喽!”依旧控持着手上的棋子,面上轻扬着笑,丝毫不给对手半点破绽。
“别!别!哥在军队待了那么久,想你还来不及呢,别走!”男子提起衣摆,顺势坐下,三人围席而坐。
“泰儿,为父和你妹妹也有月余没见你了,我们聊些家常便是,那些繁杂军务以后再议。”老者端起一旁的茶杯,上面依稀可见麒麟纹样,浓郁的茶香,犹如秋日的成熟,刚好坠落在那壶清泉中。
“是!父王说的是。”男子会意后,将信再次收于衣袖中。
“不好,哎……看看!看看!”老者猛然惊呼,嘴里的茶刚流过喉间,急急放下茶杯,拍着膝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昭儿,这是第几局了?”
“这个……好像您输了。”女子扯起衣袖,落下最后一颗棋子。面容稳如这座凉亭,清幽,却不失惬意。
“是呀,为父又输了,呵呵……”
“呃……父王的棋艺不是很高吗?”男子提起茶壶,又将方才空空的茶杯填满。
“是呀,爹爹总是分神。……哥!要不你和我下一局?”女子嬉笑开来,面上的红润,宛如初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还是算了,我可没有闲情雅致。”忙着摇头,一副孩童般的模样,“父王,要不我们赶紧给昭儿找个郡马,以后就有人天天陪她下棋弹琴,吟诗作对,也省了父王您的时间。”
“讨厌!又拿我玩笑,父王还是先给我找个嫂子的好!”嘟起那犹如樱桃的小嘴,在身旁两人周边打转。
“不好!不好!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业不成,这事不谈。”
“好好好,还大业不成,都小王爷了,哼!不理你们了”转坐,眼神飘向侧面的湖水。
“王妃也好,郡马也好,为父一定给你们找最好的!”老者捻着胡须,面上的笑,意味深长。那种感觉,道古仙风,却不失一种威严。{相信为父,你们一定会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朝堂上
身下的权威,身上的枷锁。得失之间,命运都是一种定数,自己可以按照命运来活,却没有改变它的能力,普通人是如此,绍民如此,天香如此,高高在上的皇帝,又何尝不是。俯视群臣,‘万岁,万岁,万万岁’到底万岁意为何,也许只是皇权的象征,也许是枷锁的象征,总之,它定不能真正的‘万岁’。
“众爱卿平身!”一早抖擞精神,坐在龙椅之上,随手翻了几本奏章。“最近山东宁王那需量不少啊!”
“回圣上,宁王如此,定不能姑息,拥兵自重,社稷之危呀……”张绍民出班奏道,言罢向绍民与李兆庭投以相助的神色。
“呃……臣认为张大人所言极是,圣上三思。”
“张大人,李大人忠心一片,不过此言是否……呵呵!宁王手握重兵不假,但岁贡在众藩王中可是拔得头筹的,二位大人多虑了、多虑了,哈哈……”绍民转身,示意叫两人暂且退下。“圣上,依臣所见,军粮不急于考虑,如果宁王果真无力维持,不如朝廷代劳,诏回部分士兵,减轻山东的岁贡,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丞相不可!”史岚‘飕’声便在绍民身侧,急切打断小皇帝欲要出口的话,此举做的倒是天衣无缝,更未有被看做是什么大不敬。“宁王乃先皇义弟,祖上更是功在千秋,倘若贸然削其兵权,恐有异议,对朝廷更是百害无利!”
“史大人高见,不过此番只是收回部分兵权,若宁王无异心,又有何妨!”{还真有心急的主儿……}
“圣上……”
“好了!好了!此事日后再议,朕今日要说并非此事……”拂袖,摒住了欲要再言的史岚。
“前些时日丞相冯绍民,侍卫总管单晨曦,新科状元王文浩,剿灭欲仙帮余孽有功,今日朕lùn_gōng行赏,以示褒奖。”望一眼身侧的小德子,示意宣旨。
“圣上!绍民有本上奏……”
“好,驸马何事,快快奏来!”皇上举手压下了小德子的宣读。
“圣上!绍民不奢望任何的赏赐,如今绍民所得已是无上尊荣,再无他求。只希望让绍民亲自安葬欲仙帮少主林若仙,毕竟她救下公主一命。”
“如此……准奏!不过朕给丞相的,也不过是良田之类的赏赐,既然这样,就花这里的银两,去安葬那位少主吧”会意般与绍民对视片刻,转身叫小德子跳过他的赏赐。
也是,他冯绍民如今还能有什么奢望。妻儿相守,衣食无忧,不是帝王所予,则是家中的妻子,东方天香,可以给予的‘恩赐’,至于丞相也好,侯爷也罢,都比不上一个驸马来的实在。也许那些,只是动荡不安时的工具,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只想做驸马,只想做孩子的父亲,天香的丈夫!
王府
“哥,一会儿我想去公主府,听说孩子生的可爱,我想去看看,你去吗?”雨轩整理着手上的衣服,件件都像是给孩子准备的。
“不了,今天皇上把我刚派到兵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熟悉,你代我向公主驸马问好便是”文浩随便拿起支笔,从书堆中抽出张纸,有气无力的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