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这一脚踢出,他自己也一下子吓住了,飞起的那一脚落地霎时就是一软,支撑不住他的身子,他也是“噼叭”一声跌倒在地。待他稍稍定下神来,看向李世民那边,见他两道剑眉紧蹙,流露出痛苦之极的神色,眼角甚至已泛溢起泪光。
“世……世民,你……没事吧?”杨广只觉自己的胸腔之内也是一阵揪心的疼痛,就像这少年的双眉紧紧蹙起一样。他翻身坐起,向李世民伸出双手,想扶他起来。
然而,李世民见他的双手伸来,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缩——只是他身后就是那床榻的边缘,如此一缩不但无法退开半分,反而只是挤压得后背的伤口又是一阵阵的疼痛袭来,幻化成双眼之前的一阵阵昏黑之感。
可是他如此回避的神态已看在杨广眼内,只看得皇帝满腔的怜爱疼惜霎时便化作恼怒愤恨。他霍然站起,居高临下的望着挨靠在床榻边上的少年,冷冷的道:“朕才那么轻轻踢你一脚,你就在那里装什么痛不欲生的孬样?你那么爱装,那就在这里装个够吧!甭想用这一招来勾引得朕会去可怜你!”说罢,他竟是一转身,头也不回,再都不看李世民一眼,一手拉开纸门,举步行出,就此扬长而去。
魏忠见杨广如此决绝无情的离开,胆颤心惊之余又岂敢再插口多说一句?只能是跪行几步爬近到李世民身边,扶他翻过身子后背朝上,以便肩背上那伤口不会再压在床榻边上,却也不敢在没有皇命允可之下给他解开双手上的镣铐,甚至不敢扶他躺上床榻歇息,只是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李侍卫,你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小人……去劝劝圣上。”然后便也匆匆离开,与一众当值着近侍班的侍卫与宫人一起,追上正大步流星走在庑廊上,一边走着一边还不时飞起一脚重重地踢上旁边的廊柱以发泄未尽的怒火的皇帝。
杨广转移到另一个房间里,命魏忠立即给他随便找上十数个妃嫔来侍候。于是接下来不久,他就在一大堆温香玉体所组成的肉海之内纵横来去,挥洒热汗……与热液。那十数个女子直被他狠狠的操-插-弄得娇喘连连,到最后更渐渐都变作哭喘难辨的求饶之声,其中一个身子骨特别娇弱的甚至在一声尖叫后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却似乎只是让皇帝越发的怒不可遏,一脚一个把她们逐一踢下床榻去,一边还像是发了狂一样嘶声怒骂:“滚!滚!滚!全都是混账东西!全都给朕……滚!”
皇帝如此大发脾气,旁边侍候着的人——无论是宫人还是侍卫——没有一个不是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颤,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太大,更不要说能说出一句话来了。宫人们把那些半是因为惊吓、半是因为疼痛而哭哭啼啼的一众女子送走,余下还留在房间里侍候的,人人深深跪伏在地,只能是暗暗地求神拜佛希望皇帝不要把火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去。
李世民回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但杨广那个时候自然是毫无心情去上早朝的。接着他胡乱玩了一轮女人之后,已接近午饭时分,可是他沐浴一场之后倒头便睡,尚食局奉上的午膳他半点也没碰。只是说是睡觉,其实他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更像是在煎饺子,磨蹭到晚饭时分才披衣起来用晚膳。然而他提起银筷吃了几口,便已一手抛下了,就地躺下两眼呆望着天顶好一阵子,忽向魏忠叫道:“魏忠!”
魏忠这一天也给皇帝吓得不轻,一句劝他的话都不敢说出口,直到现在被他一叫,还禁不住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才赶紧叩头应道:“小人在!”
“这些饭菜,朕不吃了,拿去给他吃!”
精明如魏忠自然一听就明白皇帝所说的“他”是指李世民,心中也立时一松,想:好了!这皇帝还是记挂着那臭小子,那就是说,他们之间要和解还是很有戏的!
他暗暗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心里却禁不住又哀叹起来:唉,你们这一对也真能折腾啊!总是这样吵了又和好,和好了又再吵,互相折磨对方也就罢了,却是害得我们这些在旁边侍候的池鱼也要跟着遭殃!你这皇帝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对那臭小子的浓情厚爱便是打风也打不掉的,一怒将起来还是要那样乱发脾气,可是到了最后还不都是你自己要向他低头么?现在又到了要想方设法去哄回他的心的时候了。唉唉,这真是何苦来哉?
他心里这样想,口上自然不敢说出一句,只是应了一声“是!”。
他停了一下,又低声的对皇帝说:“陛下,那……是不是可以把李侍卫手上的镣铐解开了呢?还把他的手锁着的话,这可没法让他吃饭啊。”
杨广这才一下子想起,直到现在李世民的双手还给镣铐紧紧地锁着,心头不禁又是掠过一阵剧痛,不由自主都显露在那两道剑眉蓦地一蹙之上。可是他心疼是心疼,口上却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魏忠却自然把他那眉头一皱的模样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心里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于是又再小心翼翼的道:“那……小人这就把饭送过去给李侍卫吃,顺便……也去看看他现下的情况,回头再向陛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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