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长孙顺德竟会以如此羞辱人的方式来对待自己,尖叫一声,四肢用力的拉扯,只想扯断绑着他的绳子。可刚才三人跟他对打之时已感觉到他的气力不弱,拿来绑他的绳子都挑了比较结实的,绳结也打得牢牢的,他这挣扎拉扯一时之间哪里能弄断得了那些绳子的捆绑?只是使得绳子都深深地陷进他的手腕、脚踝之上,勒出一道充血的圈痕。倒是那张木床最不结实,在他这挣扎之中被拉得“吱吱”作响,榫口接驳之处摇动不已,似有散架之势。
刘弘基刚才虽说了由得长孙顺德怎么处置李世民,但这时还是禁不住开口道:“长孙队副,你这样……不太好吧?”
长孙顺德却是脸色森寒,道:“对付这种败类,就得以毒攻毒,以淫制淫!”说着,他回身在自己的床边提起他的千牛刀,“呛啷”一声拨刀出鞘,刀尖一挺,竟是抵在了李世民下-体的男物之上。
这一来,李世民立时不敢再挣扎了。那刀锋就近在他那命根子的咫尺之遥,距离近得那里的肌肤都能感受到刀刃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若胡乱挣扎,一不小心碰到那利刃,可就要糟之大糕了。
长孙顺德看着李世民一张脸由苍白转作酡红,又由酡红再次转作惨白,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黄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边滑落,但眼神之中始终只有悲愤之色,并无惊惧之状。
他冷笑一声,道:“你非要赖死在我们这小队里不肯走是吗?好!你堂堂一介男儿,却去做那女人的勾当,你既是如此不知羞耻,还要这男子之物干嘛?我还是乘早给你割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做千牛备身,看皇帝还会不会让你这种不男不女的阉人继续留在千牛卫里!”说着,他一提刀柄,作势便要挥下。
刘弘基连忙又冲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长孙队副,你冷静些儿!我们可不能做这种事情!”
长孙顺德转头看着他,道:“刘大哥,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你认为我现在不冷静吗?你认为我是气疯了才这样做的吗?”
刘弘基见长孙顺德确实并不是像刚才一开始时那样一副气疯了的样子,不觉一怔。
长孙顺德见他不吭声,便道:“刘大哥,我知道我现在正要做的是什么事情。我也知道我做了这种事,那才是一定会把皇帝气疯的。但是我真的是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条命,我不要了!如果用我的血,可以把这种乌烟瘴气清除出这支小队,我死而无憾!”说罢,他一振手臂,把刘弘基推开。
刘弘基却仍是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臂,道:“长孙队副,如果流血才能清洗污秽,那就流我的血吧!你是这支小队的队副,岂可轻言牺牲?”说着,他也回身从自己床边拿起他的千牛刀,挡在了长孙顺德的身前,面向着李世民。
长孙顺德却高声叫道:“正因为我才是这支小队的队副,这支小队的荣辱就是我的荣辱,维护这支小队的荣誉不受玷污是我的责任!刘大哥,你不要跟我抢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千牛卫一年一度都要举行的大比试,你答应我,要在那比试里跻身三甲,取得候补队副的资格,那时就能接替我做这支小队的队副,好好地辅助柴队正,好好地……”他望向站在二人身后的段志玄,“……照看小段!”
段志玄听得泪如雨下,放声大哭了起来:“长孙队副,刘大哥,你们都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们都不要死好不好?我不想你们死,我想你们都活着,永远都可以跟我在一起……”说到这里,他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李世民身边,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为什么要到我们这支小队里来?你为什么要搞到我们这里的人为了你非死一个不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叫喊,一边泪水汹涌而出,有好些就落在李世民的脸上。
李世民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道:“你们不用争了,我……我走就是!”
他这话才一出口,忽听得外面柴绍的声音响起:“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今天上午你们不是有班要当值的吗?怎么全都没去?”
三人一惊回头,只见队正柴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这房间的门外。他们再往窗外一看,这才惊觉外面的天色不但已然大亮,更是早就日上三竿了。原来这一场扰攘竟是耗去了那么长的时间。
这三人今天上午都有班要当值,却为着李世民这事而完全忘记了。一人缺值已是大过,竟然三个人都缺值那就更是天大的罪过。柴绍这队正刚刚值完下半夜的巡逻班回来,发现自己小队的三个队员都缺值了,自然是大吃一惊,只道他们三人都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意外,赶紧跑进这右首的平房来,看到的却是三人都好好的站在房内。
但是他再定神一看,就看见三人身后的床上,李世民被绑成“人”字形捆于其上。更不得了的,是他□的亵裤已被撕开,私隐之处全然暴露在外。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手把床上的被子拉起,盖住李世民的□,转头望着两个手上都拿着出了鞘的千牛刀的长孙顺德和刘弘基,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二人正要干这么一件不得可了之事,忽然被顶头上司撞见,一时之间都是吓傻了,嘴巴大张着,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却是李世民赶紧开了口,道:“柴队正,没什么事,我们在闹着玩而已。长孙队副,刘大哥,志玄哥,你们快去当班吧,再晚了,给人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