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露,不是让你别再靠近这个人类吗?」特米罗气势汹汹的捉住拉露的手腕,朝妹妹努吼。拉露完全吓到了,不是没有看过哥哥暴怒的模样,这却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么的凶。
「哥,不是这样。」拉露想要辩解,却被特米罗给拉走。「不准你再靠近这里!」他怒喝一声,下了狠心无视妹妹的委屈跟难过。
看那对兄妹离开了,随他们而来的米鲁可直接开门,想要警告一下这个人类别招惹他们的女孩。这门一开,双方都愣在那里,米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金鱼也完全傻住了。
米鲁可眼中,这个人类头发湿的看起来就像刚淋过浴,最令人震撼的是他不仅上半身赤裸,竟然还在穿内裤!?一想到刚才拉露就从这个男人的房中走出……米鲁可眼前一黑。
才刚变回人腿金鱼哑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要怎么解释?他该怎么解释?
这误会大了!
第七章01
灰黑色的路,苍白色的砖墙,一扇生锈的铁门后,耸立着一座陈旧长相古怪的老房子。看向四周一片浓雾包围,苍白之中唯独这老房子还有些淡淡的颜色。
推开铁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远处传来孩子的们嘻笑声。远远一看,大树下一群孩子正玩着游戏,在这空地中笑闹着。
听见旁边传来声响,就见其中一个孩子冲了过来,正以为自己要被扑倒时,却发现那孩子竟然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往回一看,孩子扑进两个成年黑影之中,如烟一般消失了。
一个接一个,目睹这群孩子一个个被黑影带走,只独独留下一个红发男孩,抱着球站在原地。看不清男孩的长相,但能深深的体会到他的孤单。
没有人来接他,直到浓雾掩盖了房子,被白雾吞咽之前,男孩仍站在原地,孤零零的等着不会来的人。
突然惊醒,瞪大了眼,看到眼前的木制桌椅,以及那厚厚的一层书本,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别分心。」旁边的男子开口说道,他吓了一跳,抄起了鹅毛笔,低头在厚皮纸上抄写书本。微微抬头,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专注在手中的魔法书中,他偷偷的瞄向窗外。
被当成宫殿的大树高高耸立在森林中坚,挑望整个森林。远处是热闹的市集,精灵们矫健而灵活的在树枝上穿梭,一如往常的和平悠闲。
耳朵动了动,听到有细微的声响,他看了一眼严肃的长辈,小心移动椅子靠近窗户,探头往下一看,几个跟自己同年龄的小孩正偷偷摸摸的靠近树根处,带头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其他孩子们都在窃笑。
就见他们小心翼翼的拿出什么来,迅速的塞入宫前侍卫的裤子里,在对方气的大吼大叫的时候,那群孩子笑着一哄而散。
不自觉的,脸上也挂上一抹微笑。
「咳嗯。」
又吓了一跳,赶紧趴回桌面上,抄写那厚重如辞典的书籍。耳边传来了渐远的嘻笑声,他抿了抿唇,不敢再抬头。
再睁开眼,是有些陌生的华丽天花板,与那森林中的宫殿截然不同,奢华又高调。
「呜……」轻轻动了动,希凡席斯皱了眉,颈肩仍有些疼痛灼热,但已经没有那么的难受。
「陛下,您醒了。」
扭头一看,希凡席斯完全醒过来了,以沙哑的声音问:「瑟克理、卡德,精灵们状况如何?」
「回陛下,精灵们很好,陛下昏过去的消息并没有流漏出去,请您放心。」瑟克理说道。卡德在一旁递上一杯温水,希凡席斯艰难的坐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喝完一杯水后,希凡席斯重新躺回去,虚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他伸手碰了碰奴隶印,发现没有再流血,状况也好多了,甚至有复原的迹象,问:「你怎么处理的?」
瑟克理坐在床头,向希凡席斯顶报了珍珠的事,同时也把拉露的问题呈上。
这时希凡席斯才发现了颈肩挂着的黑珍珠,微微蹙眉,问:「你说这颗珍珠原本是暗红色的?」
「是的,陛下。」
暗红色……扶额,脑袋有些抽痛。奇怪的白雾,低矮的瓦房,穿着奇异的孩童,以及那拿着球的红发男孩。
当男孩抬头时,红发少年与年幼的精灵的影像重叠,并不鲜明的梦,唯独那一双充满寂寞与羡慕的眼神,刺穿自己的心。
「陛下?您还有哪里不舒服?」瑟克理看希凡席斯的脸色有些苍白,担忧的问出口。
希凡席斯摆手,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那个人类呢?」
「他几乎都在房中,很少会出来。」卡德代替瑟克理回答。这次的事件闹得太大,继拉露后,米鲁可也晕倒在他的房中,来不及封锁消息就被其他精灵们知道了。
而这后果就导致这魔艇的拥有者,帮助他们的「恩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有精灵的踪迹。精灵们经过这次事件后,学到最彻底的一个能力,就是能迅速的发现并躲避人类。
希凡席斯已经料到了精灵们的反应,对此并不意外,又问:「阿斯菲他们?」
「大部分时间都在主控室,我们有请阿斯菲传授族人一些开魔艇的技巧,今后可以与他们轮班。」瑟克理回答。
躺在枕头上,希凡席斯闭目养神,随后说:「晚些我亲自去跟那人类谈谈。让族人躲着, 但注意不可伤他。对方不管是不是真的对族人有异心,拉露与米鲁可的反应都不像是被做了什么,反而是我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