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娄小楼疑惑道。

十一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小楼，昨晚那个并不是我”。

☆、23 又出现一个十一（下）

那是一个充满了疑团的梦，对于娄小楼来说，这个梦有着太多太多的疑点，这些疑点甚至已经开始激起娄小楼内心隐约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想知道，可好奇心却牵住娄小楼的脚步想要一步步的探索下去。

娄小楼看着身旁熟睡的十一，轻微拧起的眉头，那泛白的嘴唇，脸上清晰可见的伤痕，每一样都会让娄小楼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

娄小楼从烟盒里拿出最后的一支烟点上，慢慢升起的烟雾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下看的如此真实。娄小楼慢慢闭上眼睛，回想着那个梦……

醒来的时候，十一一如既往的把衣服放在娄小楼的枕旁，娄小楼浅笑着站起身，双臂绕过十一的腰身抱住，下巴抵在十一的肩膀处说：“十一，你不会走的是吧？”。

十一空洞的双眼看着窗外，盯着那片瓦蓝的天空说：“我为什么要走？除非你把我送走”。

“不会的，我不会把你送走”。

十一停顿片刻，微笑：“我知道”。

娄小楼带着十一下楼吃过早餐后，便在网上订了晚上飞回北京的机票，不得不说，娄小楼已经没有那份心思游山玩水了，完全拜那个梦所赐。

娄小楼并没有按照行程走，而是直接回到北京，娄小楼开车绕过家门口看了一眼，直接赶往研究所，当杨明浩看到自己的时候，诧异道：“你不是去旅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娄小楼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翻找着，说：“今儿刚到，素菲呢？”

杨明浩推了推鼻梁上眼镜道：“素菲今天有个重要的约会，所以请假没有来。”

“约会？”娄小楼诧异的回过头，问道：“什么约会？该不会是相亲会吧？”

杨明浩啧啧两声，笑道：“看来你还真够了解她的，没错，就是相亲去了。”

娄小楼不以为然道：“这倒是件好事，说不定咱们的素菲大小姐，从今往后就会坠入爱河了呢。”

杨明浩靠在桌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说：“那倒也是，总不能让人家等你一辈子吧？你这个没人性的。”

娄小楼耸耸肩：“我怎么没人性了？”

杨明浩笑道：“这还用问吗？从大学到现在，素菲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可你倒好，偏偏去喜欢男人，真就搞不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娄小楼不怒反笑道：“喜欢男人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为国家的计划生育做点贡献。”

“少来。”杨明浩吸了口烟，说：“计划生育是有贡献了，可这hiv也提高了，你小心这点，别哪天中招了，可别说兄弟躲着你。”

娄小楼伸手把桌面上的钢笔丢了过去，正中杨明浩脑门，杨明浩捂着脑袋说：“你就不能下手轻点？万一把我打傻了，以后你养我啊？”

娄小楼嗤之以鼻道：“你傻了最好，这样我耳边就清净了。”娄小楼把工作报表塞到包里，回身道：“行了，我先回去了。”

“等会”杨明浩叫住娄小楼说：“小楼，科长把你的辞呈压下来了，你要是哪天想通了就回来，还有就是那个报表，你写的怎么样了？”

娄小楼叹了口气：“最近没心思忙工作，所以就耽搁了。”

杨明浩微微皱起眉头，严肃道：“小楼，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工作可是个香饽饽，你要是不做很多人抢破头等着呢，你既然和老家伙打了包票，到时候要是完不成工作，可想而知结果是什么。”

娄小楼慎重的点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到时候给我电话。”

“好”娄小楼带着沉重的心情出了办公室，走廊里静悄悄的，回荡在耳边的脚步声越发让娄小楼烦躁，娄小楼加快脚步下楼，可刚走到二楼拐弯的地方，却听见耳旁有人说：“娄小楼……”

娄小楼停下脚步：“十一，是你吗？”

“你猜呢？”

娄小楼慢慢回过身，看见的确是远在十米外的十一，可刚才的声音，真实的就在耳旁。

看见十一的身影，娄小楼叹了口气，挥手道：“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我们去吃东西。”

而站在远处的十一，却冷冷的看着娄小楼，那空洞的眼神，甚至让娄小楼打了个冷颤，娄小楼开始怀疑面前的十一，究竟是不是真的十一。

“你不是十一对不对？”娄小楼冷静下来问道。

十一并没有理会娄小楼的话，反而身上一抽一抽的发出冷笑。

娄小楼惊慌之余，连忙吼了出来：“你他吗的到底是谁？”

“娄小楼你乱吼什么？”杨明浩从楼上探出头，指着娄小楼说：“我在办公室都听见你在鬼叫，你吼什么？遇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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