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我刚回来,你就让我来整顿神侯府的风纪吧?”那人语气极为无奈,但听得出来她也乐得替神侯府出手,整顿整顿崔诔桑这无赖倒在台阶上喝酒这一影响市容的现象。
崔诔桑就看到黑色身影一闪,还好她反应快,脑袋一偏。
一个拳头上套着黑色的铁指虎砸在耳旁,这一拳砸下来,台阶开裂硬是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阿西吧!你谋杀同门!还破坏公物!”崔诔桑大喊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着个酒坛怒视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赴三年之约的铁游夏。
“这不是挺精神的嘛~”铁游夏笑的温文尔雅,一边笑着一边给另一只手也套上那黑色的铁指虎,虽是漆黑却能感到上的寒气,“若是刚刚那一拳你躲不过去,你这三年也就那样了~”
崔诔桑看铁游夏已经装备完善了,嘴角不免有些抽搐,听她话里的意思,像是要试试自己的水,可是自己喝了好多酒,肚子里全是水…
“嘿嘿,这这这…小心兵器无眼伤人啊~”崔诔桑口中那么说着,却已经拔出了那柄漆黑无锋的剑。
“嚯,这家伙!”铁游夏眼尖认出了这把剑,有些小吃惊,“没人和你说过这是邪剑?”
崔诔桑愣了愣,这个她是听过,也知道方法让其开锋。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认识的人都说它是把邪剑。
邪剑伤人,也弑主。可是崔诔桑都使了那么久了,也没见得自己缺胳膊少腿的。可见这也是以讹传讹吧!
“嘛~安全第一,这个不开锋也就没事~”说罢,崔诔桑摆好架势,等着铁游夏攻来。
铁游夏轻笑一声,没有反驳,松了松全身的关节,轻呵一声,抡着拳头朝崔诔桑砸去。
听过掌风、剑风的,可这铁游夏一拳下去也带着风声,崔诔桑可不敢硬碰硬,不是侥幸躲开就是接着御剑的巧劲卸去了拳头的大半力量,避开了要害。
伴随着金属碰撞后发出摩擦的斯斯声,还有火花打了出来。
崔诔桑在心中欣赏了一番转瞬即逝的火星子。继续一只手抱着酒坛,一只手持剑,步伐凌乱抓不到规律,剑法也随着她喝的酒凌乱的让人难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这三年就学了这些?”铁游夏看崔诔桑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也不敢大意,眼前人出名的鬼点子多,说不定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让之轻敌。
“嘿嘿~远不止这些~”崔诔桑突的将剑向上抛去,一般人都会盯着她的武器,看她搞出什么明堂来,铁游夏也不例外。
两人械斗若不伤及性命,先缴下对方械者赢。
又有一种说法是,两者相斗,人剑合一,剑是万万不能脱手的。
可是崔诔桑这反其道而行,自个儿把手里的剑抛了出去,也亏得此剑无锋,要是那种削金如泥的剑,看她敢不敢扔!
趁着铁游夏一抬眸的空隙,崔诔桑一瞬间笑的绚烂极了,上前猫着身子钻到对方面前背过身去,用胳膊肘夹着其手臂,掐着其手腕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脱下了一手的指虎,然后笑嘻嘻的接过剑打铁游夏另一个胳膊,扭打许久,再成功卸下一个另一个指虎。
铁游夏没辙想掏出一般不离手、这次事先插在腰间的铁质折扇,结果发现,崔诔桑这厮笑嘻嘻拎着扇坠晃着她的扇子。
“服了,服了,我输了!”铁游夏瞬间明白崔诔桑再使剑还是为了吸引自己注意力,趁机摸走扇子,举手投降,输的心服口服。
“嘿嘿~别介意,要不是耍了点小聪明还赢不了。”崔诔桑把扇子归还给铁游夏,她深知三年来铁游夏的内力深厚到可怕!若是她下的是狠手,自己拼了命赢得几率怕也只有一两成。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神侯,谁也没在管台阶开裂还有个窟窿在。
直到神侯替铁游夏洗尘时,还在抱怨什么她一走啊,神侯府差点没鸡飞狗跳,这不今儿门口台阶上不知道被哪个混球弄出了个坑。
听到着,崔诔桑附和了句“就是!这不是砸我们神侯府的招牌嘛!”,说罢还一脸幸灾乐祸瞥了一眼装作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在喝酒的铁游夏。
让她吃了个哑巴亏,这心里别提多得意。
不出几日,安宁了没几天的神侯府,又一次炸开了锅。
这次回来的是冷欺霜。
三年下来,长高了不少,没了之前的娇小玲珑。
这三年来变化最大就属她了,铁游夏也只是长高了些许,容貌上没变多少,气质却变得出尘。
这冷欺霜整个都变了个人儿,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一双碧眼,高高的鼻梁,简直就是外国人…这让崔诔桑不得不怀疑她冷家的血统。
她回来时,盛琊玉和铁游夏三人闲着没事在下棋,崔诔桑看不懂可又没其他地儿去,只得抱着个酒坛子守在盛琊玉旁边。
冷欺霜从正门进来,三人盯了许久,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异口同声问了句:“谁啊?”
“我…”冷欺霜面无表情看着面前耍宝的三个人。
盛琊玉该是一眼就认出来的,以为身边两个人是逗冷欺霜玩得,也就瞎搅和进去了。
可是崔诔桑是真的没认出来,思忖了好久,脑中都没有这号人物,只在脑中想着,这外国人真好看!就是面瘫这点不好。
至于铁游夏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一听这声音在对上这气场,也明白了来人是自己的小师弟♀,不经恬淡的冲她笑笑。
崔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