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众人从城楼下俯看刚刚跳下去的崔诔桑时,好家伙!只见她稳稳落地后,在拍打身上沾的尘土。
“无情少侠,你这刀童的身手怕是老朽全盛时也不及她这踏雪无痕的轻功吧~”这黄天星简直就是人老事多,人家好心好意来帮你,偏偏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还喜欢瞎算计人。
“我代我家刀童谢过黄老夸奖。”盛琊玉无暇应付这没事儿爱算计人的老狐狸,转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瞥了一眼以快剑著称的殷成风偷偷的再问自己妻子。想也知道他再问崔诔桑轻功与她相比如何,她这妻子先前并未露面,南寨寨主的贤内助,只知她嫁做人妇之前的外号为“彩云飞”,轻功绝佳经验老道,看人极准。
那美妇人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有过之而不及”,声音虽小,但站在城楼上的都是高手,听力极好,听到这个就更相信盛琊玉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了,随随便便一个刀童就这么厉害!
崔诔桑笑看眼前那用鼻子看着自己的薛狐悲,马被他勒住不断打着响鼻。
“怎么?是不是四大世家没人了?派一个毛孩儿过来!”薛狐悲手上拿着一根有光泽的铁拐,指了指城楼上的四大世界,心里也是郁闷,激将法用的只激下这么一个少年模样的人。
“魔头?薛狐悲?”崔诔桑笑嘻嘻问着,然后指了指身后还有四人骑着高头大马的,又继续问道:“你的手下修罗四妖?”
“正是。”薛狐悲骑着马朝崔诔桑袭去,不想浪费时间和她纠缠。
“慢着!”崔诔桑在铁拐砸中她脑袋前一厘时,喝住了他,一脸处变不惊、天真无邪的笑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就这么对着马上目透凶光的人。“立个军令状如何?我若赢了,你立刻领着药人撤走,一月之内不得滋扰北城!”
崔诔桑深知让他永远不过来报复武林四大世家是不可能的,只说了一月。
“若你输了?如何?”薛狐悲手中的拐一直悬在崔诔桑脑旁,只慑于崔诔桑这纹丝不动的这分胆量,真怕她有什么后招。
“若我输了,城门大开,你…可屠城三日!”话一出口,崔诔桑也觉得这次赌的有点大。但是说都说了,还能耍赖不成?
崔诔桑想着要是输了,就说自己发酒疯!先喝点酒压压惊。
崔诔桑用手挪开薛狐悲的铁拐,在他提防的目光下取下腰间的酒囊喝酒。
“好!”薛狐悲反复琢磨着眼前这看着羸弱的少年,不信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应了这没有书面的军令状。口头吩咐身后的四妖,不准出手,下了马。
这一下马,才发现这薛狐悲竟是个“铁拐李”,不由得打心底的看不起他。
也不知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天道循环自由报。
他的一条腿是瘸的。
“今日一战,生死有命。”崔诔桑平复了一下心情,摊开满是鲜血的手掌,拔出漆黑无锋的剑,在上面擦拭着。
这剑上的黑色遇血则退,露出银色的寒芒,相对之前银色凹槽变成血色。崔诔桑也是第一次给这剑开锋,不禁“哇呜~”的赞叹了一下。
剑在空中挥舞一下都能听到慑人的剑鸣声。
前不久神侯才告知此邪剑极为阴邪,只有人血才能使其开锋,并且那人的命格还是干支一气格,这种命格的人要么多灾多难,要么大富大贵,且寿命都不长。
对此崔诔桑淡然一笑,恐怕有这命格的身体主人早就胎死腹中了。
崔诔桑挥剑刺向一时间没认得出邪剑的薛狐悲,薛狐悲连忙提拐挡住刺来的一剑,被剑刺中的拐立即断开。
薛狐悲有些难以置信,他的铁拐可是精铁所制,就算一个壮汉提着百十斤的大刀砍也就只有一条白痕,现在竟被一个毛孩用着一把诡异的剑给断了。
吃惊的不止他一个,崔诔桑又在心里称赞了一次这把邪剑,想来这剑怕是因为主人命不长才背上了个邪剑的名号。
然后冲薛狐悲灿烂一笑,手中剑没停下,薛狐悲手忙脚乱的用着断拐防着,奈何这剑削铁如泥,断拐在他手上被削的左右各剩一尺。
崔诔桑没有想到胜利那么容易,一时间有些大意。
未察觉薛狐悲笑的有些阴森,铛铛铛——
几枚镖刀被崔诔桑御剑挡下,薛狐悲掏出一个竹哨子吹起,听得这个药人们全都避开他向崔诔桑袭去。
薛狐悲再吹一声口哨,他的马就应声而来。
意识到他要遛,崔诔桑踢起路边石子,踩着石子直接避开药人,在半空凌风直追那要逃跑的薛狐悲。
“薛狐悲,你不讲信用!”崔诔桑有些恼怒,本想留他一命询问他其余十二个人的下落,这一次恐怕也难不下杀手了。
“呸!和你这毛孩儿讲信用?你以为扮家家酒玩吗!”薛狐悲性格狡猾,欺善怕恶,善于逃命、诈死,现在一看情况不对立即让四妖出手拦住崔诔桑,自己麻利的溜啊。
四妖踩着马头腾空在背后偷袭崔诔桑,崔诔桑一边打出铜板儿,一边借力躲过去,再看自己被拖住已经离薛狐悲越来越远。
对着四妖喊了声滚!击退了两人。
追命腿法中的追云追月使出来,直接追上了薛狐悲,崔诔桑在半空中翻身冲他咧嘴一笑。剑朝下直刺马头,马失足把薛狐悲甩了出去。
许是崔诔桑空中发力向下再加上整个人的体重,剑穿过马头定在了地上,马头上只有伤口处渗出几丝血,还在痛苦的打着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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